“听闻韩将军回金城了?”夏牟看了看马超,喉咙里面咕嘟嘟翻滚了几声,就像是一口浓痰在其中爬上爬下一般,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说道,“贤侄怎么没跟着一起啊?金城事关重大,可是不容有失啊……”
马超笑了笑,没有理会夏牟关于金城的话题,说道:“夏将军,哈哈……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种氏已经没啥折腾的本事了,所以……哈哈,对某叔父离开,求之不得啊,恨不得连我也走了,然后留下这些羌人正好收拢到手中?”
“这……”夏牟断然摇首说道,“贤侄你怎么能这样想?某为官多年,不求荣华富贵,权高位重,但求的是家乡安宁,百姓富康……此番和种氏相争,也是为了关中断绝纷争,重归一统,好让百姓可以休养生息……金城之事,某也是意料不到……更何况韩将军也算是朋友一场,某又岂会贪图友财,坏了清名?贤侄,多虑了!”
马超嘿了一声,不置可否,然后说道:“行,那么还请夏将军安排钱粮,某即刻运走,也不打搅夏将军的清净了!”
夏牟的话,马超半句都不相信。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之前自己抓住那些手脚不干净的羌人的时候,若是受了冤枉的,多半都是跳着叫着,言语也不多,翻来覆去就是不是我,冤枉我的话语,而若是那些真正动了手脚的,却往往是长篇大论一番,因为这些动手脚的人,恐怕在动手脚之前,就已经前前后后的想了许多了,也包括给自己开脱的那些说辞。
如此说来,眼前的夏牟,岂不是和那些动手脚的家伙相似得很?
夏牟似乎是之前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有些不适,喉咙呼噜了两声,就像是浓痰又涌了上来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就没有那么顺利的下去了,咳了半天,又喘息了半响,才说道:“咳咳……啊,贤侄,方才你说什么?”
“粮草!”马超瞥了夏牟一眼,硬邦邦的只丢出了两个字。
“啊,粮草啊,好说……好说……小事情,小事情,应该的,应该的……”夏牟笑眯眯的说道,然后吩咐道,“来人啊,嗯,去后营查点一下,给马小将军调拨些粮草来……”
夏牟帐外护卫应了一声,然后没有过多久又转了回来,禀报道:“启禀将军,后营当中已无多余粮草!”
“什么?!”夏牟一拍桌案,七情上脸,“怎么会没有存粮?!”
“这个……启禀将军,前些时日白马羌和青衣羌才运走了一批,”护卫禀报道,“昨日牦牛羌也拉了三车走了,算是最后的余粮了……故而……”
夏牟愤怒的连连拍击着桌案,说道:“该死的家伙,既然已经没有了余粮,怎么不提前禀报!提前准备!马小将军临时来此提取粮草,难道还要给你们这些家伙打个招呼不成?来人,拉下去,重重责罚!”
护卫沉默着,一声不吭的被冲进来的几个兵卒拖走了。
夏牟重重的呼吸着,喉咙内咕噜咕噜作响,然后停了下来,笑着说道:“马小将军,要不这样,某立刻派人再去其他地方调些粮草过来……待粮草一到,某便派人通知小将军,如何?”
夏牟就没打算给马超粮草,当前的种种行为,也不过是表演罢了。
韩遂一走,夏牟就将计算到了马超头上来。
没有粮草,看你马超怎么拢得住羌人?
原因很简单,马超长得好看,嗯,上面一条不重要,重要的是马超年轻啊,年轻就意味着没有多少经验,好调教,嗯,好像有什么诡异的东西混进来了,算了,不管了,反正夏牟认为只要将马超拿捏住,还不是想搓成圆的就搓成圆的,想搓成长的就搓成长的……
可是夏牟没有想到的是,年轻人,固然是没有经验,但是有冲劲。
马超沉默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咧着嘴拱拱手说道:“也好,如此便烦扰夏将军了……”
“哈哈,好说……好说……”夏牟笑眯眯的,颇有些得意的叫道,“来人,送马小将军……”
话音未落,只见马超“呼”的一探身,电光火石之间就将夏牟护卫的战刀铛啷一声就拔了出来,然后随手一刀就砍翻了这个倒霉的护卫,旋即一个虎跳,就冲到了夏牟的近前!
“大……胆,大胆!”夏牟经历了短暂的慌乱之后,多年军伍生涯便迅速让其强制冷静下来,大声的吼道,企图一方面拖延时间,一方面削弱打消马超的杀意,“马小将军,你可要知道……”
“老子不想知道!”正值中二末期的马超,在没有任何人可以管束的情况下,手脚往往都快过了大脑,一刀径直掠过夏牟脖颈之后,才接上了这一句。
夏牟一手捂着脖颈,似乎想要徒劳的将伤口封上,鲜血喷涌而出,在气管处形成了如同蛇一般嘶嘶声,原本拉达着似乎是永远睁不完全开的眼皮终于是瞪圆了,满面的惊恐和不可置信,微微抬着手指了指马超,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诅咒,最终抖了两下,颓然倒地。
马超砍翻了几个帐内企图近身报仇的夏牟护卫,然后一脚踩上了夏牟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