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虽然对于咿咿呀呀的老戏稍微有点听力障碍,但静下心来,也大概能听懂剧情。
女主人公杜丽娘长得天生丽质而又多情善感。到了豆蔻年华,正是情窦初开的怀春时节,却为家中的封建礼教所禁锢,不能得到自由和爱情。
忽一日,她那当太守的父亲杜宝聘请一位老儒陈最良来给她教学授课,这位迂腐的老先生第一次讲解《诗经》的“关关雎鸠”,即把杜丽娘心中的情丝触动了。
数日后,杜丽娘到后花园踏春归来,困乏后倒头睡在了床上。不一会见一书生拿着柳枝来请她作诗,接着又将她抱至牡丹亭成就了云雨之欢。待她一觉醒来,方知是南柯一梦。
此后她又为寻梦到牡丹亭,却未见那书生,心中好不忧闷。渐渐地这思恋成了心头病,最后药石无治竟然死去了。
其父这时升任淮扬安抚使,临行将女儿葬在后花园梅树下,并修成“梅花庵观”一座,嘱一老道姑看守。
而杜丽娘死后,游魂来到地府,判官问明她至死情由,查明婚姻簿上,有她和新科状元柳梦梅结亲之事,便准许放她回返人间。
此时书生柳梦梅赴京应试,途中感风寒,卧病住进梅花庵中。病愈后他在庵里与杜丽娘的游魂相遇,二人恩恩爱爱,如漆似胶地过起了夫妻生活。
不久,此事为老道姑察觉,柳梦梅与她道破私情,和她秘议请人掘了杜丽娘坟墓,杜丽娘得以重见天日,并且复生如初。
俩人随即做了真夫妻,一起来到京都,柳梦梅参加了进士考试。考完后柳梦梅来到淮扬,找到杜府时被杜巡抚盘问审讯,柳梦梅自称是杜家女婿,杜巡抚怒不可遏,认为这儒生简直在说梦话,因他女儿三年前就死了,如何现在能复生,且又听说女儿杜丽娘的墓被这儒生发掘,因而判了他斩刑。
在审讯正吊打之时,朝廷派人伴着柳梦梅的家属找到杜府上,报知柳梦梅中了状元了。柳梦梅这才得以脱身,但杜巡抚还是不信女儿会复活,并且怀疑这状元郎也是妖精,于是写了奏本让皇上公断,皇帝传杜丽娘来到公堂,在“照妖镜”前验明,果然是真人身。于是下旨让这父子夫妻都相认,并着归第成亲。
“汤显祖描绘了杜丽娘与柳梦梅二人之间感人深切的生死爱情,这种至情至性的爱情演绎无不代表着对人生与爱情的哲学思考与世情体验,而情深而往的杜丽娘则成为汤显祖笔下至情理想的化身。”韦宝对赵金凤道。
赵金凤微微一笑,对于韦宝能有这层认识很高兴,点头道:“以临川才子之名而享誉天下的汤显祖自幼心性灵慧,才华卓越,但因时运不济、兼得罪权贵而四次科举考试失利,使汤显祖对科举与权贵以势压人、恶意报复有了清醒深刻的认识,人生磨难未能改变汤显祖坚持自我、重视德行的做人准则,反而造就了他坚定意志、注重操守品行的风格。身处官场险途的汤显祖慢慢消减了其经世致用的雄心壮志,上疏贬官后,汤显祖下定决心告别官场,将满腔报国热情投注于戏曲创作之中。汤显祖始终将“情”与“志”紧密相联,并指出“万物之情各有其志”。我很喜欢他的戏。”
韦宝不觉在心中重复了一下赵金凤说的‘万物之情各有其志’这句话,这种认识天道的方法要求把握天道的具体过程,而不象道家那样轻视具体环节。站在天道的立场说,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与合规律运动;站在人道的立场说,是“顺乎天而应乎人”的道德理想与“保合太和”的精神境界。在这样的“和谐”中,天与人,自然与人,可以超越分别,达到合一。
“天地感而万物化生,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观其所感,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韦宝回答道,暗忖幸好自己以前看的修仙这类的书也不少,想过天人合一方面的问题,原来杂书看的多,也有点好处。否则别说考科举,连跟这个时代稍微有些才学的女子聊天,肚里这二两水都晃不开了。
赵金凤见韦宝和自己见解相同,高兴道:“正是!”没有想到能和韦宝这么谈得来,很是开心,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心灵贴的近了一些。
韦宝和赵金凤相视一笑。
在恋爱里,总感觉遇到了自己心仪的人,就开始不知所措,患得患失,没法很好的发挥。
这就是典型的目标心态太重,老是想着那个结果。反而忽略了恋爱这件事,最基本的不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吗?
韦宝知道自己真的陷入恋爱了,今天和赵金凤相遇了,最重要不是争取什么,而是享受这一刻。沐浴着温暖的滋味。
韦宝随即更加投入的看戏,封建礼教统治下的封闭式教育妄图压制摧残人的天然欲望的目标,在人性光辉的照耀下是很难达成的。
作品中流露的女性生命意识不仅造就了杜丽娘青春意识与情感意识的觉醒,更是在杜丽娘的精神世界引发动荡,促使丽娘走上打破封建礼教束缚、追求自由爱情的个***之路。
汤显祖人文主义情怀的体现正是随着杜丽娘对爱情不懈追求而逐渐深刻的。如果汤显祖仅仅将杜丽娘塑造成偶然“慕色怀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