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资历和功勋到了,好一步步飞升而已,寻常人根本比不了人家这种政治道路上的升迁轨迹。
“韦兄弟怎么到了抚宁卫又走了?害我问底下人,他们都说公子没有进入抚宁卫,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祖光赫道。
“哈哈,多日离家,急切想回家见一见爹娘再过来跟诸位将军相聚,怠慢了,是我失礼,我自罚三杯酒。”韦宝笑道。
众人听韦宝这么说,才了然,都赞韦宝重孝道是好事。
韦宝笑呵呵的再次介绍了身边的李成楝,众人已经知道韦宝和李成楝的关系,也知道李成楝是锦衣卫百户,格外尊重,热络逢迎,气氛非常融洽。
李成楝是好喝酒的人,见着一帮同样爱喝酒的大老粗,桌上菜式又很丰盛,喜悦的如同过年一般,一会功夫就跟众人打成一团,倒是省了韦宝很多事。
“我是说话算话之人,大家尽管吃喝!今日、明日、后日,都算我的账上,再往后,我在抚宁卫起了生意,还要诸位大人,将军们多多照应,大家能把我韦宝当成朋友,这是我的荣幸。”韦宝笑道。
“韦兄弟是我见过顶顶厉害的。”说话的祖西翼是永平府的千户,已经有点喝多了,他和韦宝一道去剿灭的老林子山寨,算是一起打过仗了,所以对韦宝格外亲热:“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本事,实在是我们辽西新一代的俊杰啊!”
众人哈哈大笑着称是,原先因为吴家跟韦宝有嫌隙,众人才轻视新近崛起的韦宝,现在吴家既然都不管震天北了,自然乐于与韦宝亲近。
“不敢不敢当。”韦宝笑眯眯的谦逊。然后跟这个说说话,跟那个说说话,发挥口才特长,把一般大老粗千户们弄得都乐呵呵的,酒桌气氛更加融洽。
韦宝找个机会对抚宁卫千户祖光赫将自己想杀震天北以绝后患,并想留用常五爷和其余震天北手下柳子的话悄悄说了,“将军放心!事情办成,二百两纹银!”
韦宝大概知道价钱了,一个柳子的命顶多值得一两纹银,不过三十多个柳子罢了,他直接出了一个让祖光赫无法拒绝的话。
祖光赫心中怦然一动,悄声道:“本来韦老弟都直接向老哥开口了,老哥不该驳老弟的面子,只是震天北是出名的匪首,既然抓住,必定要送到山海关去交由卫指挥使司处置啊,我做不了主。”
韦宝点了点头,“唉,我其实也就是心善,他们是因为我而被抓的,本来不是还好端端的吗?我要杀那震天北也是不得已,怕他将来出来,再找我拼命。而且将军应该大概晓得些震天北原先和吴家的关系,我也是想让这事尽快了解,免得给吴大人面上抹黑。”韦宝没有明说,还害怕震天北到处说自己抄了他多少财富,怕一帮官场的人找自己麻烦。
“这个我省得。”祖光赫眼珠一转,“不会让震天北和旁人接触!至于公子要的其他人,我现在就能做主,只是震天北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也没有明说,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要问过吴家才敢决定。
韦宝沉吟道:“我主要是要震天北不能开口啊?这……”少了最重要的一个人,你总不能再问我要二百两纹银了吧?
祖光赫明白韦宝的意思,轻声笑道:“我信得过韦兄弟的为人,这事都包在我身上了,韦兄弟先把其他人带走,如果我过几日没办法弄死震天北,只收一百两,如果弄死了震天北,就按兄弟刚才说的,怎么样?”
韦宝见祖光赫这么大岁数,一口一个兄弟叫的,微微一笑,“就依着大哥!”说着就偷偷数出一百两银票,在桌子底下交给祖光赫。
祖光赫大喜,没有想到还有这等好事,这么一来,他就至少比其他几名千户多得一百两纹银了,感觉占了多大便宜一样,兴高采烈的劝韦宝喝酒,说一会就让底下人办好,让韦宝的人随时能去抚宁卫千户所大牢提人。
韦宝的心事放下了一半,却并不能开怀畅饮,虽然还不知道那些箱子当中装的是什么,但是光马匹和粮食就值得到两三千两纹银了,而且韦宝已经断定几口大箱子中一定装了不少金银,生怕震天北会留下什么后招。
韦宝觉得震天北之所以敢不跑路,敢投降卫所官兵,肯定是有后手的,这后手多半是依仗些什么?韦宝觉得应该不是依仗吴家以后接着用他,像他这种江湖草莽,随时可以重新扶持,很有可能震天北是想要依靠自己手中的银子来买命!
“将军,先偷偷弄死震天北,交个尸体上去,谁知道啊?这事不难吧?”韦宝问道。
“韦兄弟,当时震天北被抓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呀,到我手上就死了的话,这我就说不清楚了。”祖光赫笑道:“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韦兄弟这么聪明的人自然能想明白,实在没法子。”
韦宝嗯了一声,伸出一根指头:“一千两!”
祖光赫一惊,“什么?”
韦宝笑道:“即便大家看见他进卫所大牢的时候是活的,他想不通,在大牢中一头碰死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实话跟将军说,这家伙不死,我寝食难安!一千两已经是天价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