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鸣摆摆手,笑道:“不要紧张,好奇而已!电视上看过不少你们苗人下蛊,手段防不胜防,好容易遇见你,问问罢了。”
“原来如此!”
阿峰松口气,看了看后座的凌雨馨,正色道:“既然咱们要进山,深入我们苗寨,那有些规矩几位还是知道点好!”
“我是没有亲眼见过下蛊,不过听家里老人说蛊虫的确存在!”
阿峰想了想,凌雨馨是大客户,虽然合作多年,可还是第一次进苗寨,有些规矩还是提前交代一下放心,笑道:“其实也没有电视里那么神奇,寨子里有巫师,每年过节我们都要祭祀祖先,先人过世也会做法事,跟你们汉人一样,只是规矩不同。”
“不过几位是贵客,所谓入乡随俗,有些忌讳还是知道点好。比如在苗寨里不要打狗,不要坐苗家祖先神位的地方,火炕上三角架不能用脚踩!”
“另外遇到谁家门上悬挂草帽或树枝的时候,千万不要不要进他们的屋,那是他们家中有事,万一遇到巫师做法,你们千万要避开,他们很忌讳这个被外人看到!”
几人点头明白,毕竟是在人家地头,平平安安最重要。阿峰看气氛变得沉闷,笑道:“你们跟着我绝对没事,以前我们苗寨都是茅草房,文化落后,现在政策好,大家都富裕起来。”
“住上楼房,用上网络,各种娱乐应有尽有,不比你们城里差!”阿峰有些自豪道:“相反倒是住在山里的黎族人,还有许多都住着草木结构的屋子。”
“相对于我们勤劳的苗人而言,黎族人更懒惰,政府给的那些补助大多都被他们拿去喝酒吃肉,所以在同样的政策之下,我们要比他们富裕很多。”
“不过他们毕竟是大山的子民,比我们更加了解深山老林,靠山吃山,所以真正好的沉香和黄花梨还是要去找他们收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大家边开车边聊天,虽然山路难走,但是山间的风景的确非常的美丽,入眼之处,四季常青的山间满是绿色,琼州特有的各种植物错落有致的洒在山谷里,高大的椰子树穿插其中,显现出南国风光的画卷。
经过三个多小时颠簸,终于来到大山腰的苗寨,发现果然很繁华,到处是小楼房,很多家还有汽车,不比县城差什么。
“来,快进屋!”
车停到一栋三层小楼前,门口还停着两辆车,阿峰热情把几人请进客厅,高档电器一应俱全,看来生活过的很滋润。
“来,一路辛苦,吃点山上的杨桃,甜的很!”
阿峰的老婆出来招呼客人,端来很多野生杨桃,用山泉水一洗,甘甜可口,大快朵颐。
闻一鸣吃完杨桃,指了指客厅角落的一个麻袋问道:“阿峰,那里面是黄花梨?”
“咦?”阿峰一愣,很是吃惊,不知道为什么闻一鸣会知道?走过去拿回来,打开展示道:“不错,前几天从黎族人手里收了点料,您看看?”
闻一鸣早就闻见黄花梨的清香,看了一圈,点头道:“有霸王岭,还有八所料,都是油梨,沉水,油性不错!”
“有眼力!”
阿峰一挑大拇指,感叹道:“难怪您是首席香道师,佩服佩服!”
原本他对闻一鸣有些好奇,凌雨馨的水平很高,现在突然冒出来另一个首席香道师?如此年轻,让他吃不透对方的底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些都是原料,很多来不及清理,上面还有泥土,全部都是暗料,就算是自己也要仔细分辨才能看出产地,没想到对方随便就能看出来!
闻一鸣拿起其中一根树枝料,只有七八厘米直径,笑道:“这批料它最好,霸王岭大虎皮,底子金黄,花纹清晰,车出手串很霸气,最少一万起!”
以前他也玩过很多手串,对于文玩来说,特别是黄花梨手串,一是底色要干净纯洁,海黄审美和古代山水一样,首先是纸要好,然后上面画才能有意境,墨色才能完全发挥效果。
紫檀玩的是油性密度,沉稳大气;沉香就是香味;黄花梨自然是花纹。它的花纹行云流水,意境十足,充满想象力。无论是水波的波光粼粼,还是虎皮威风八面,鬼脸活灵活现,瘤疤的神秘莫测,都是难得一见。
底色干净代表木头生长时间足够,发育完全,油性密度好,以后长期盘玩包浆漂亮。上面的油线才会清晰自然,荧光感强。
二是花纹清晰,分布有规律,布局感强。每个品相都是极品,差的很模糊,油线不强烈,对比感不行。极品颜色反差大,视觉冲击力强。
第三极品一定要360°都有花纹,一般精品海黄只有单面好看,商家摆放都是找最好那面见人,而背后花纹一般,甚至没有,这点是硬伤。所谓极品,就是无论哪个角度,都是最漂亮,都让人心旷神怡。
阿峰把闻一鸣选出的树枝料单独放在旁边,收起麻袋道:“以前黎寨里很多海黄,山民用木头做工具,盖房子,那时候不值钱。后来九十年代初,有一些外地大老板来村子里,大把大把现金收海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