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会应有知已,世上悠悠安足论。江怀、柴进、武松、马三叫等人在柴进富贵广丽的庄园中纵情的谈天说地,到后来柴进吩咐了一大桌的珍馐佳肴和香气四溢的陈年好酒,这些人就更是忘乎所以,直到日落西山依然还觉得意犹未尽,当天空中玉兔东升星星眨眼,看了这帮男人恣肆了一天的耶律红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诸位好汉,我知道各位意气相投,但今日时间已经很晚,以后时日还长,欢情容后再叙,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已经醉眼迷离的江怀这才注意到原来耶律红云一直在身边陪着,心下一热,忙应口道:“好的,娘子,我们这就马上结束了,你先回房等我吧。”
已经摆好架势要将江怀扶回去的耶律红云没想到江怀出口如此大胆,直臊的满脸通红,轻啐一口转身随柴府下人匆匆而去。
马三叫等人倒是没什么反应,但不知耶律红云是女儿之身的武松,此时闻言醉眼朦胧的问道:“先生,你莫不是喝多了,怎么叫你的表弟叫娘子?”
马三叫此时正喝完一口酒,听武松这么一说,一时没忍住将满口酒喷了出来,随即哈哈大笑不止,更让武松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江怀起身站起对着他们摇摇晃晃的一拱手:“我先走了,明日再谈大事。武松你就慢慢猜吧,我可是回去搂着我的娘子歇息去啦。”
身后又传来一阵哄然大笑,毕竟不忍再看武松这么迷惑,马三叫便将耶律红云与江怀的前始后末一股脑的讲了出来,武松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看先生这表弟俊俏的实在不像话,原来也是人间绝色,我可真是白生了一双牛眼,哈哈......。”爽朗的笑声将他的性格表现的一览无遗。
马三叫拍拍武松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武兄,我马三叫纵横江湖多年,还没有什么佩服的人物,但今天对你可是彻彻底底的福气啦。这可不是啥恭维话,就拿我家先生来说,他算计绝世,轻轻松松将北辽的宰相元帅玩弄于鼓掌之间,在咱们大宋也是,大名也好,京城也罢,但凡出手必是一段佳话,但无论啥样事情,他向来处理的都是淡淡然然,我还从未看他纵情恣意。唯独今日,见了你这般英雄,他终于是性情了一回,托你的福,我马三叫也有能看到先生失态的时候。哈哈......。”
马三叫狂放的笑声扑在武松和柴进醉醺醺的脸上,让这场相会更多了一些相见恨晚的味道。
江怀踉踉跄跄回到房中,鞋子都脱不动直接趴到床上,一闭上眼睛,便觉天旋地转,终于觉得酒意上涌,一阵呕吐之感直冲喉咙,很是难忍。这熟悉的醉酒感觉在现代时他总是遇到,但穿越之后还是第一次,可算是千年一醉了,他强自保持着灵台的一丝清明,他冲到门外院中一棵大树下哇哇的吐了起来。
伴随着胃部的抽搐结束,江怀逐渐的稳定下来,这时一阵香风过身,背后传来一阵温软的揉抚,耶律红云有些着急的声音也现在耳旁:“江郎,好些了么?都怪我,着急沐浴却忽略了你已经喝多,我已经安排人做了醒酒汤,你稍微坚持一下。”
耶律红云不顾江怀满身污秽,将江怀背在身上弄回了房间,当耶律红云强忍羞意要将江怀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时,江怀却是一把抓住耶律红云的玉手含糊说道:“云儿,真是难为你了,衣服我自己换就好。”
耶律红云声若蚊呐:“江郎,我是江湖儿女,这些繁文俗礼就事急从权吧,反正此生我是非你不嫁,为自己的夫君换下衣服并没有什么。”
江怀看着此时娇羞无限的耶律红云,心头霎时的感动忽又变作一股冲动的热流驱使他一把抱过耶律红云低头就吻了下去,显然身为江湖一流高手的耶律红云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江怀面前永远没有高手应有的风范,这次被江怀一抱又变的全身孺软,仿佛醉酒的是她而不是江怀。
但是天公依然没有遂了江怀的愿,就在两人嘴唇堪堪相接,门口突然传来了“啪啪”的敲门声,一个小丫鬟的声音传来:“官人,醒酒汤好了。”
耶律红云趁机麻利的从江怀怀中脱出,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站在地上看着一脸抱憾的江怀不由“噗嗤”一乐,那种别样的风情又看的江怀心中一漾。
待到服侍江怀喝下醒酒汤,耶律红云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此时酒劲稍微缓解的江怀已是满脸倦意,来不及和耶律红云说几句话便沉沉睡去,耶律红云看着熟睡中的江怀,心头又是甜蜜又是怜惜,忍不住将玉手轻轻抚住江怀的额头喃喃自语:“江郎,真是不懂你们男人,为什么非要用酒来表达情绪呢?饮酒也无妨,只是不要醉酒才好,看着你醉酒如此难受,云儿我实在是心疼。我知道你在京城受了蔡京他们的气,虽然看似离京时扳回了一城,但其实这种伎俩并不符合你的本心。因为你心里堂堂正正,一向喜用阳谋。来沧州寻找柴进想必是你的无奈之举,但按照你的性格必有你的雷霆布局。今日相逢武松这样的英雄,你终于能够松下一口气,因为有这样的好汉,你心中一直悬而难放的事情算是有了着落了,其实我心里也替你高兴,所以在酒席间也并不曾拦着你。江郎,你不知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