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板飞起的炸裂之声,承载的是江怀三人的怒火,但落在房中正在秽乱的三人耳中则无疑是一声惊雷。
这片狼藉混乱的场景不必细讲,江怀没有理会蔡修惊慌失措的求饶之声,让马三叫撕了被单作绳子将赤身裸体的三人绑作一团,并同时塞上了三人语无伦次求饶的嘴巴,这才撕下那潘氏内衣上一块布,找来笔墨写了一段话:“今日一睹蔡相风采,心中极为仰慕,故深夜前来欲与蔡相一叙。未料途径蔡相爱妾之居,却赏了一场惊才绝伦的大戏。饕餮盛宴,不敢独享,请相爷前来一观。望相爷心中有知,井河之水,本不同流,若要侵汇,必生恶浪。大道通天,各走一边,如不相问,一别两宽。”话的末尾,江怀落款一个“江”字,字迹飞舞,如爪牙交错。
江怀将这块布交给马三叫说道:“马兄,去叫醒相爷看戏吧。我们暗道中等你,你回来时顺便在门外放把火,我们让这相府好好的热闹热闹。”
可想而知蔡京读罢江怀留言匆匆赶来发现家中丑事的情景,因着马三叫的一把火,相府中人俱都惊动,同蔡京一起目睹了这场乱伦的丑剧。
蔡京惊怒之下竟然昏厥了过去,在他醒来的时候,这场丑剧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已经传遍了半个京城。蔡京疯了似的派人寻找江怀,但此时的江怀早已经离开了京城踏在了去往青州的路上,只留下了这段丑闻映的江怀的名字更加耀眼。
在冷静下来之后,蔡京终于觉到了后怕,也终于开始真正的将江怀视作对手,他果断的通知刑部洗清了江怀的嫌疑,将熙熙楼血案抓紧做了了结,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三皇子接过观行院重新修建了起来。老谋深算的蔡京知道江怀一定会回来,在下一次他出现的时候,他一定要将江怀一击毙命,再不给他翻盘的机会,当然,若是时机不到,他会继续放任江怀逍遥。
江怀几人快马扬鞭很快就走到了阳谷县,这般熟悉的名字让江怀想起了水浒中他最喜欢的好汉武松。不由赶紧在如意珠中翻起了历史,算了下时间,也是凑巧,江怀要去沧州正是要寻那柴进柴大官人,而此时武松正在柴进庄上居住。
水浒传中记载,武松在秋末冬初在柴进庄上遇到宋江,得到了他大哥武大郎搬到阳谷的消息,之后拜别柴进回了阳谷才有了后面的壮勇事迹。江怀想了想,武松这么一个武林高手,总得想办法收归麾下才是,于是吩咐众人在阳谷逗留一下。
阳谷县并不大,在江怀有意的寻找下,武大郎的炊饼铺子很快的便出现在眼前。武大郎确实如书中所载,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真如其诨名“三寸丁谷树皮”。
江怀在铺子前站定喊道:“老板,你这炊饼怎么卖?”
武大郎嗓音粗哑憨憨说道:“大的7文钱,小的6文。”
江怀摸出十两银子,往铺上一搁:“这些够不够将你铺子里的炊饼全部买掉。”
“这位官人,我这铺子里有差不多一百个炊饼,用不了这么多,一两银子足够。”武大郎并不贪财,老实说道。
早就受了江怀交代的马三叫适时插言:“先生,我们不是要去沧州寻好汉武松兄弟么?道路不算很远,吃不了这么多炊饼,再说天气炎热,这炊饼坏的快。”
江怀笑了笑:“无妨,我那武松兄弟也爱吃这个,我们加紧些赶路,应该坏不了。”
武大郎在初听马三叫说起武松的名字时已经眼睛睁大了几分,待江怀重复,神色终于变化剧烈,他问道:“官人,您说的武松可是原籍清河,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力大无穷的好汉武松?”
“难道还有第二个如此英雄的武松么?”江怀故作惊讶的问道。
“嘿嘿,这可真是遇到自家兄弟了。”武大郎搓着手嘿嘿一笑说道。
“此话怎讲?”
“我名武值,官人莫看俺其貌不扬,但偏偏有一个英雄了得相貌威武的弟弟,正是您口中的好汉武松。我与兄弟分开已有两年,听官人提起,好生高兴。官人莫不如到屋中一叙,俺正有几句话要官人带给我兄弟。”
武大郎说着话,便将众人让进屋内,一边让众人坐下,一边向内屋喊道:“娘子,沏些茶上来,我有贵人登门了。”
江怀心中一动,没想到此时此地就能一见臭名昭著但偏偏又美艳风流的潘金莲。
便听内屋想起倒水弄茶的声音,不一刻,门帘一挑,潘金莲便露了身形出来,乍一眼,江怀便想起金瓶梅中对她的形容: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论风流,如水泥晶盘内走明珠;语态度,似红杏枝头笼晓日,心内不仅暗叹古人好俊的形容。
那潘金莲低眉顺眼倒茶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偏偏到耶律红云跟前,茶杯微倾有点茶水洒了出来到耶律红云身上,慌的她赶紧伸手替耶律红云擦拭。
这点小插曲落在江怀眼中,不由让他再次感叹古人诚不我欺也。耶律红云男装打扮那是何等的风流俊赏,也难怪会让以风流声名著称的潘金莲忍不住揩上几把油。
武大郎一番言语无非是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