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江怀笑的百般温暖,但还是让那年轻人面生狐疑,缓缓站定后对着江怀一施礼,轻轻说道:“晚辈末学杨芾,字文卿,携内人见过先生。不知是否晚辈失礼,引得先生发笑?”
“no,no,no”一句习惯性的英语脱口而出,江怀顿觉不对,忙又改口:“非你失礼,而是我见你气度雍容,心生赞叹。”
“先生谬赞。晚辈居于偏隅,但也闻先生以古本易经悬赏易经三问,中间霸州恶霸赵轻浮前来抢书,先生不但令稍有才名的诸葛明瑾折名,更让赵轻浮吓破狗胆。如此清流自在,爱憎由心的气度才真正让晚辈赞叹。”年轻的杨芾神情淡如远山,吐字音正腔圆,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气质浑然天成。
在一旁对杨芾越看越是喜爱的花荣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戴宗也是满脸的喜色,对江怀说道:“江兄弟,你真乃神人也。从今天开始,我也随花贤弟一起称呼你一声先生。”
“呵呵,倒也还不用这么早。待我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做好这个先生,你们再这么称呼我也不迟。”江怀听戴宗之言,不知为何突然心中一动,脑海中幻出雄洲城中苍茫一晤的相术宗师僧妙应。
“流水无景不需看,落花生香千里来。”话音落处,只见一名白衣僧袍的和尚,手捻一朵桃花正立在门口望着江怀微微一笑。
江怀忙向前几步,做一个请的姿势,扬声说道:“妙应大师真乃神人也,竟这么快就寻到了此处。快里面请!”
僧妙应云淡风轻的一笑,不再言语,随江怀进入厅内坐好。江怀也终于才再次对杨芾说:“你我年纪相仿,也不必称呼我为先生,叫我江怀即可。快快请坐,若你能解我之惑,应该我称呼你为先生才对。”
“我已知晓先生前两问,先不论第二问,那第一问,诸葛明瑾答得可曾解先生之惑?”
江怀摇摇头表示否定:“可曾解你之惑?”
“本无惑,闻先生之问才有惑。易经六十四卦本是依着阴阳之道而显现的规律,以此来推演人事吉凶。所以,在易经文中有多处阐述阴阳的道理,若是单指这些,先生怎能心中生惑?”
“这么说,你是知道易经中有多少处阐述阴阳了?”
“自然,我为先生诵来。”说罢,口绽莲花般一一将那些文句诵出。
江怀听完哈哈一笑:“果然是青年才俊,第一问你已经过了。”
“过了?怎么过了?”杨芾一脸的愕然。
“我问,易经何处出阴阳?诸葛明瑾只答了一处,漏了那么多处自然是根基太差。但你已将所有诵全,自然是你解了我的疑惑。”
“怎么竟是如此简单?那这个我也会。”却是有围观者有点失望的叫到。
江怀没有理会,反而问向杨芾:“你也如此想法么?”
“学生愚笨,也未料到如此简单。”杨芾一五一十的说道。
“今日教你,易经之学第一层,简易,所以简才是其要,这一问就是这么简单,如同这世界只有阴阳构成这么简单。这简单,你还没悟吗?”
这一句犹如一道闪电,将杨芾迷惑的面容硬生生的劈出了满面的明亮:“先生大才,学生今日才知世间至难之事莫过简。正如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学生受教。”说毕,竟是手没过膝深施一礼。
花荣和戴宗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看个热闹,但静坐无言的僧妙应确是面容连动,又把双眼紧紧盯住江怀。
江怀混似没注意僧妙应的反映,只是对着杨芾呵呵一笑:“孺子可教。那我的第二问想必你也是有答案了吧。”
“学生才拙,只想出以最笨的办法一一验证。若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与先天八卦的推演都是道法自然的体现,那么两者对一件事情变化的推演结果就应相似,经过多次验证后,我发现他们对应的规律应是这样,即:金-乾、兑,乾为天,兑为泽;木-震、巽,震为雷,巽为风;土-坤、艮,坤为地,艮为山;水-坎,坎为水;火-离,离为火。先生,不知学生验证的是否正确?”杨芾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显现出他对易经和五行的研究之深,立在他一旁的杨芾之妻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睛里既是心疼又是骄傲。
江怀又是一笑:“那么,在对两者比证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两者的融合之处呢?”
“却有融合之处。如:六冲卦和六合卦,在打出六冲卦时,也蕴含有绝处逢生、冲处逢合的化极之意。这绝处逢生、冲处逢合就同那五行的相生相克一般,尽头之处别有新天。”
“哈哈,果然是勤能生慧。我便再教你,易经第二层,变易。五行相生相克,八卦极尽则变,都是演的变化。五行的变化同八卦的变化相同,是不是就可说五行变成了八卦,八卦变成了五行呢?水能灭火,火同样也能烧干水,只因两者哪个量大哪个量小而已。所以,易之变,不仅在自然属性,也在外因影响。这变易,你可悟了?”
江怀一席话将处于具体验证中的杨芾拉出,杨芾感觉自己高高的在空中俯瞰云水变化、沧海桑田,眼中幻出大象万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