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将哥哥的血脉带回到洛林去,无论如何他都会履行这个诺言——这种血脉亲情的遗憾所加注的决心,有时候比单纯的求生欲望还要强烈。
冷静下来算过了时间,魏斯意识到还有一种可能:特勤部队的行动虽然取得胜利,但他们既没有足够的兵力,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干掉小镇周围所有的守军,诺曼军队肯定有漏网之鱼。只要他们骑上摩托车,而是开上汽车,时间足够他们前往友军驻地求援,而一个聪明的指挥官不难做出正确的判断,这样的话,敌人的阻击行动为何如此狡黠也就说得通了。那支部队显然是具备无线电通讯能力的,所以他们的判断应该已经上报给了他们的上级,至于他们的上级是否会在正确的时间采取正确的决定,那是另一回事,可以确定是,形势已经比预想的更加的急迫。运输舰指挥官给定的时限是清晨五点,现在,特勤部队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山谷,越早越好!
虽然炮弹爆炸的位置离道路比较远,不至于威胁到道路上的这些车辆,可是这样的炮击让所有人都惊慌起来。魏斯试图通过炮弹飞行的方向推测敌人火炮的方位,但目前掌握的信息还远远不够。这种炮弹感觉是来自于普通野战炮的,最大射程可以超过20里,只要将射击阵地至于山地、树林等隐蔽处,魏斯是观察不到的。可是,他们怎么知道车队到了这个位置?为了避免敌人发现,这些车辆没有开灯,只有摩托车用较弱的灯光进行引导。敌人究竟是在哪里观察?
为了搞清楚这个致命的问题,魏斯凝神静气,将特殊技能的功效提升到一种近乎极致的境界。这很消耗精力,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终于,他看到了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敌人,这个敌人很奇怪,他离开了地面,却又是一名普通士兵,并没有飞机或是舰艇这类载具……
见鬼!那是敌人的炮兵校射气球,他们居然在晚上使用这种载具进行观察,而不是把部队全部派过来硬碰硬碰的交手,敌人指挥官还真是老辣。魏斯这样揣测,要对付这样敌人可是相当麻烦!他们的远距离炮击精度不高,哪怕几十发才能中一发,对特勤部队和目标人员来说也是够呛的。
片刻过后,又一发炮弹飞来,尖啸着落下,发生爆炸。魏斯更加确定炮弹是从观察到敌人士兵浮空出现的方向飞来的,距离基本上处于野战炮的射程边缘。炮弹落点依然离道路很远,还威胁不到道路上的车辆,可是遭到这样的进攻,车队已经没办法正常行驶了。出于本能的安全防范,车队停下来,所有人员下车疏散。
情急之下,魏斯骑着摩托车,朝车队冲了过去。几分钟之后,他追上了车队,冲着特勤部队的官兵们喊道:“继续走,不要停,敌人离这里还很远!他们发现了我们,但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阻止我们!我们不能耗在这里!”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样闯过敌人的炮火吗?”那名少校急吼吼的问魏斯。
魏斯答道:“给我五个人,五辆摩托车,我们去干扰敌人的炮击。”
“五个人五辆摩托?”少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他左右看了看,形势危急,容不得他犹豫,因而迅速下定了决心,喊道:“萨克森,你带四个人,各骑一辆摩托车,跟上我们这位第二指挥官,听从他的命令。为了保全大局,不要顾及代价,英勇奋战吧!”
这般决然的口气,仿佛是在为战士们送行,但魏斯压根没打算跟敌人硬扛。临行前,他对少校说,敌人在正北偏东方向,我们的车队必须避开那一带,得绕过去……记得地图上有一条小路吗?靠近湖畔的。”
“记得!”少校说,“我知道那条路,它是我们的备选方案。我们就走那一条,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拼尽全力掩护车队!他们的安危现在就靠你们了!”
少校所点的兵马很快就归到了魏斯的指挥之下,他呆着他们沿着道路向前飞驰,而搭乘车辆转移的目标人员也在特勤部队战士们的召唤下重新等车。魏斯看到自己的小侄子和那个姑娘,虽然没有时间顾及这么多,他还是冲着自己的小侄子挥了挥手:“克伦伯-海森家族的小伙子,不要害怕,我们一定能赢!”
这男孩站在姑娘旁边,看着自己的叔叔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地走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很是复杂,或许,这个背影让他想起了出门远行的父亲,那是他关于那个男人最后的记忆……
炮弹接二连三地飞落,魏斯的心情不由得焦急起来,可是他知道,越是如此,想法越不能乱。他带着士兵们沿着道路往前走了一段,然后停下来,将大伙召集到身边。
“敌人就在前面,为了干扰敌人的射击,我们得冒险做些什么……跟敌人拼是不现实的,也来不及了。我们能做的,就是让敌人以为我们就是车队,所以,待会儿我们继续往前走,打开车灯走,吸引敌人的炮火,然后往东转,让他们以为我们向东边去了。”魏斯向众人解释了自己的计划。这样做很危险,因为车灯在敌人的观察员眼里就是炮击目标。
战士们并不惧怕危险,他们纷纷打开车灯,跟着魏斯给敌人布设“迷魂阵”,敌人的炮弹果然循着他们的行迹砸落下来,并因此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