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硝烟弥漫、杀声震天的战场上,第二波登场的联邦军部队以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打了个漂亮的冲锋,从正面强行突破敌阵。看到这般令人振奋的场面,魏斯和他带来的士兵顿时热血沸腾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第16战斗师挑选精兵强组织的战斗突击队终于来了!
士气已“燃”,机不可失,魏斯高吼一声“战斗突击队,进攻……”遂身先士卒地朝诺曼人冲去。此刻,战场上威胁最大的当属诺曼军队的装甲战车,用菠米弹和炸药包可以将其击伤击毁,但凭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敏锐的战场嗅觉,魏斯没有选择甩雷,而是冲向了诺曼人部署在街边的一门重型机关炮。它是诺曼军队的制式装备之一,7.8PIR口径,弹匣供弹,火力凶猛,射程颇远,装有炮架和炮轮,炮机前方配置了一块厚重的盾形钢板,无论攻防皆为战场利器。
“布莱顿、卡森,跟我上!”魏斯边跑边吼,双手双枪耍的浪荡无比。转眼功夫,他冲到了诺曼人的机关炮战位旁,眼不眨、心不跳,在面对面的距离给了敌人两个爆头,撇下打空的手枪,拔出刺刀,翻身跃入沙袋堆砌的战位,以快如闪电的动作将利刃捅进第三名敌兵的胸膛,将战位里的三员诺曼炮手悉数干掉。与此同时,受他召唤的两名联邦军士兵紧跟过来,用步枪和刺刀清扫炮位周围的残余敌兵。
夺下敌人的机关炮,魏斯的头脑依旧保持在“低温状态”。环顾四周,眼见一伙诺曼士兵正往这边撤,当即从单兵装具上取了一枚菠米弹,拉环、甩出、俯身一气呵成,顺势提醒近旁的同伴“菠米弹投出”,只待手雷一炸,迅速探头观察,确认暂时没有大的威胁逼近,果断来到操炮位置,飞快地转动方向转盘,使炮口平面移动,瞄准一辆正在开火的敌军装甲战车,捏紧造型类似于摩托车刹车的射击扳机……
轰……轰……轰……
这强劲有力的炮声,犹如擂动的战鼓,让人感觉激情澎湃。迸射而出的机关炮弹,在百尺之外轻而易举地撕开了那辆装甲战车的外壁,当场把它打得火舌乱窜、黑烟滚腾,但车上的乘员并未当场毙命,出于对烈焰硝烟以及随时可能发生爆炸的恐惧——出于求生的原始本能,他们仓惶出逃,连滚带爬。魏斯没有嗤笑他们,也没有落井下石,而是一脸冷漠地转动转盘,将炮口转向了下一辆诺曼战车。
轰……轰……
两发机关炮弹飞逝而去,不偏不倚地击中了目标,而且横行无阻地钻了进去。感觉只要再有两三发,足以将它打成一堆废铁,可机关炮却在这个时候哑火了。
弹匣供弹系统的优点是稳定可靠,缺点是火力持续度差,在这一方面,交战双方明了却都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魏斯拉开炮机,取下弹匣,顺势唤道:“卡森,装弹!”
话音刚落,一发子弹几乎擦着魏斯的钢盔飞过,他条件发射式的低头俯身,借势往侧旁一滚,滚到了堆砌的沙袋旁。巷战难打,战场环境的极端复杂性是首要原因。在这个街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建筑都被炮火轰塌,双方官兵基本上是在废墟里展开厮杀。联邦军队正面强突、背面强袭,将退守第二道战线的诺曼军队变成了汉堡馅,但这汉堡可不是三两口就能吞下肚的,诺曼军队的激烈抵抗,使得战场形成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局面,此时除非缩在墙角,否则的话,任何一个方向都有可能射来致命的子弹……
倚靠沙袋,受敌角度随之缩小,魏斯得以从容而又冷静地观察形势:战斗突击队的出现,对正面承压的诺曼军队来说,好比是背后被狠狠捅了一刀,处境骤然恶化,士气受到重挫,但这一击并没有伤及要害,他们斗志犹存,每时每刻都在给投入反冲击的联邦军队造成杀伤。涌入战场的联邦军队越来越多,人数的优势正在创造战场的胜势,他们开始碾压诺曼步兵,虽然伤亡惊人,但还是干掉了敌人一辆又一辆装甲战车,胜利似乎没有了悬念,只剩下时间和代价的问题。
上等兵卡森冒着敌人的枪弹,从战位后方的弹药箱里搬出弹匣,来到机关炮旁。魏斯深吸了一口气,猛然起身,两人不够默契但还算顺利的将弹匣装上炮机。尽管时不时有枪弹碎片打在炮盾叮当作响,魏斯还是果断回到操炮位置,心无旁骛地调整炮口,瞄准先前打中但没能摧毁的敌军战车开火,一个短射便把它给点着了。
俯瞰战场,魏斯夺取并操控的这门机关炮,乍看起来只是战场上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火力点,但从下水道出口渗透敌后的战斗突击队员基本上都是久经战火考验的老手,懂得如何“审时度势”、“借势而为”,他们没有埋头乱冲,而是有意识地集中兵力清扫这片区域的敌人,有意识地夺取敌人的技术兵器加以利用。联邦军队这般前后发力,不消十分钟时间,诺曼人的几十辆装甲战车便已毁伤殆尽。失去了火力支撑,残存的诺曼士兵仓惶后撤,来不及撤走的,只有很少一部分用自己的生命继续捍卫所谓的帝国荣誉,大多数理智地选择了缴械投降。
近处的枪声渐渐稀疏下来,直至完全停息,魏斯和身旁的同伴们终于站直身体。看着满地尸骸,谁也没有大肆庆祝,何况击破诺曼军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