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文来到金占霖的办公室,手里拿着几本文件。
“处长,您找我?”
“凯文,坐。手里拿的什么?”
“哦,都是关于李正信的案件卷宗,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看这些卷宗。您忽然找我,我觉得可能是和这件事有关。”
金占霖点点头:“凯文,做为我的下属也好,还是冲着萧处长的关系也好,我觉得都有必要嘱咐你几句”
“您说。”
“在76号工作,工作能力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和同事搞好关系同样重要。你的前任是一个工作能力非常出色的人,就我个人来说,我非常欣赏他。可是他有明显的缺点,就是人际关系较差!人际关系差,在无形中成了他开展工作的绊脚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处长,我明白您的意思。其实我重查李正信的案子,并非是要和某个人过不去,纯粹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刚刚来到特工总部,这些同事们的名字,我都还没弄清楚,我怎么会针对谁搞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小动作呢?”
“有时候误解就是在这中间产生,别人办结的案子,你再查一遍,这本身就是一种不信任。以后再有类似事情,不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查,可以暗地里进行嘛。”
“是。多谢处长教诲!”
金占霖呷了一口茶:“你重新查了这么久,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已经查到一些疑点,但是还需要进一步寻找证据,来支持这些疑点。”
金占霖想了想:“这样吧,消除误解的最好办法,就是当面把事情解释清楚。你既然是为了公事,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的理由说清楚,省得他们在背后说三道四!”
“处长,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也借着这个机会,把你的能力充分展现出来,让那些认为你是靠着萧处长的关系才当上组长的人把嘴闭上!”
“是!”
金占霖按了一下呼叫警铃,胡秘书开门走进来:“处长,您有什么吩咐?”
“胡秘书,你去通知各组组长,马上到小会议室开会。”
“是。我这就去。”
十几分钟后,除了二组和七组的组长外出办案,其余的组长都陆陆续续来到小会议室,分成两边入座。
金占霖环视众人一遍:“这位丁凯文丁组长,在座的基本都见过了吧,有几个还没见到,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就正式的认识一下。丁组长。”
丁凯文站起身,微微躬身施礼:“丁凯文,情报处新晋人员,以后还请各位同事多多关照!”
金占霖:“丁组长正在对李正信的案子进行重新调查,可能你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理解,所以我特意叫他过来解释一下这件事。丁组长,你就把你新发现的疑点,都说一说,免得大家对你有什么误会。”
丁凯文:“关于这件案子,我有如下几个疑点。首先一个问题,李正信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屋子里?”
陈奎发冷哼道:“当然是因为李正信听到了风声,我们要派人去邮船码头抓捕他,所以他自己跑到渔村躲起来。这很好理解,换成谁都不可能坐以待毙对吧?这件事难道还有什么值得分析的吗?”
丁凯文:“现场我去过,这个小渔村距离邮船码头只有不到五百米远,而穿过渔村继续向里面走,纵深五里范围内,还有好几个类似的村子。按照正常思维逻辑,逃犯不应该是逃的越远越觉得安全吗?他为什么会选择一个距离码头这么近村子躲藏?”
一个组长插话说道:“李正信是经验丰富的特工,他当然会想到这一点。我觉得他或许是在等同伙来接应他,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丁凯文:“我问了八组的人,当时周边的路口都设了关卡,他的同伙在这个时候来接应他的可能性非常小,这是疑点之一。第二点,也是我发现的第一个有证据的疑点!根据法医的描述,他发现李正信的脚腕上有轻微的淤青!”
三组组长说道:“他躲藏的这段时间,一直在码头扮成苦力工人,是不是他在码头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丁凯文点点头:“你说的也很有可能。但是法医说,出现这种淤青的原因,最大可能是被绳子或者铁链之类的东西紧勒造成的!而这样的淤青在两三个小时之后,就会自动褪去。如果法医的判断成立的话,说明他在和沈俊辰发生枪战的三个小时内,曾经被人拘禁过!”
陈奎发:“你的意思是有人先把他绑在那间屋子里,在我们的人到达之后又放了他?绑他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丁凯文:“这个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取证。现在我说说我的现场勘察,我当时觉得如果李正信有同伙的话,他们一定不敢藏在村民家里,因为我们的人正在挨家挨户搜查。所以我查了村子里所有无人居住或是废弃的房屋。”
陈奎发:“我也检查这些地方,可是没有任何发现。”
丁凯文:“我有发现。在村东一座废弃的土地庙里,我发现在神像的后面,有人待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