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往事。”克雷蒙特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变得有些干涩,举杯喝下一口水过后,开口回答道。
埃布尔回想起了那日克雷蒙特在嘴里不断念叨的一句话,迟疑地开口问道“和你的父亲有关吗?”
或许说出来才是最好的吧,在克雷蒙特眼里,埃布尔是一个不错的聆听对象。
寂静地月夜下,克雷蒙特向埃布尔谈起了小时候被自己父亲虐待的经历。
在阐述故事的最后一句话音落下的时候,埃布尔静静地凝视着克雷蒙特的侧脸。
即使周围一片昏暗,埃布尔还是能看出克雷蒙特所流露在面部的悲伤。
“那么,你的父亲现在在那儿呢?”埃布尔犹豫地开口问道。
“死了,”克雷蒙特嗤笑出声“不是我杀的。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他便被追债的仇家给杀死了。”
埃布尔静坐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本这件事我已经打算忘掉了的。结果却因为黑精灵的法术重新记忆起了过去。”克雷蒙特摇了摇头,用随意的口吻说道“看来那个男人留给我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听完克雷蒙特所说的话,埃布尔想起了自己连日以来与克雷蒙特相处,所得到的印象大多数时候都很沉默,行动力强,与上级保持着明显的界线,会照顾人。
在克雷蒙特的身上,他看不到一点消极的影子。
一想到克雷蒙特是如何在没有别人的帮助下,从自己黑暗的童年中脱身成长为一名得体的军官的时候,此刻面对着其身上所散发出的自卑情绪,便倍感痛心。
“克雷蒙特,虽然我和你相识不久。不过你确实是我所见过的最出色的同僚之一。”埃布尔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要因为你的父亲,而讨厌你自己。”
克雷蒙特听完埃布尔所说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对埃布尔梗咽说道“谢谢你,埃布尔。”说完后,便收拾着自己的碗筷离开了。
而埃布尔则留在原地继续嚼着冷掉的饭菜。
眼泪并不是在所有场合下都代表着脆弱。
德维特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侦察队在原地休息了一天半左右后。便又开始了下一段征程。
士兵们出发的时候正是正午时分,阳光洒在了每一个人的肩膀上。
“德维特队长,你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了吗?”一名卡拉迪亚士兵走到德维特的身边,好奇问道。
“没问题。”德维特笑着点头道“想打着我的幌子继续偷懒可是不可行的。”
“呵呵,怎么会,我们这几天在军营可是好好训练了来着。”士兵轻松地笑道“不过,德维特队长是真的很厉害啊,受了那么重的伤,两天之内就痊愈了。”
“你没看见医疗的士兵整日整夜地在我身边守着吗,为了他们,我也得赶快好起来才行。”德维特回应道。
“你真没问题?”等到士兵离开后,克雷蒙特走上前疑心道。
“说实话,还是有点勉强。”德维特拍了拍克雷蒙特的肩膀,止住了对方生气的动向“不过用在赶路上,还是没有问题的。”
“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及时告诉我,别自己忍着。”克雷蒙特抿了抿嘴唇,严肃开口道。
“好,我答应你。”德维特明朗地说道。
随着整日的前进,路边的植物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马上就要靠近山谷了。”埃布尔对着士兵们说道。
“今晚我们要在山谷内扎营吗?”克雷蒙特与埃布尔商议道。
“应该是。不过要找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才行。”埃布尔点头道:“最好是离山路偏远一点的地方。”
克雷蒙特仔细地考虑着埃布尔所说的条件,想着该如何寻找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
侦查兵们听到埃布尔的话,也开始议论纷纷。
直到月亮升空的时候,侦察兵们还是没有进入到平原。这段路程比起想象中要远了许多。
“还有多久才能到?”德维特向在前方带路的埃布尔问道。
“估计一个小时左右。”埃布尔回应道。
士兵们继续向前跋涉。
眼看天就快黑了,克雷蒙特有点放心不下地对埃布尔建议道“要不然,今晚就在这附近扎营吧。再走下去,对我们来说即耗费体力又耽搁了修正的时间。”
“嗯。”埃布尔思考了一阵过后,点头赞成道。
“全体停下!在这附近扎营!”克雷蒙特向士兵们命令道。
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即停了下来。
大家开始一起动手搭建营帐。
而德维特被埃布尔强制性地要求待在一旁等候。
实在是百无聊赖的情况下,德维特绕着士兵们搭建营帐的场所散起步来。
“哗啦啦。”
德维特彷佛听到了何种声响,停下脚步细听发现竟是水流声。
德维特立即叫上了几名战士,与自己一起去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