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马克用力过猛,呛得眼泪直冒。
望着这年轻人囧样,菲利普会心而笑。
“抱歉~让你见笑了。”马克致歉。
吧咋两口后,浓烟冉冉,将菲利普遮得云山雾绕,苍老的声音随之传来:“没事,我年轻那会还不如你。”
“殿下你还不老。”这并非阿谀奉承,论年纪,菲利普绝不超五十,但双鬓斑白,已然是老态毕露。
“老不老都无所谓,别人看我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都羡慕不已,可又有谁能明白这一分职责一分担当?”菲利普感慨。
是啊!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
父亲也一直将这话作为行动准绳,以至于做事不肯将就。
以他的个性,怎么肯寄居于智能主脑手下,着实令人疑惑不解。
如今他心智丧失,生死未卜,令马克忧心忡忡。
“劳伦娜这丫头片子从小没有母爱,是我把她惯坏了,这调皮捣蛋的性格没添麻烦罢?”说到此刻,菲利普难得流露出内疚之色,兀自抽着烟斗。
“咳咳咳!”借助咳嗽,马克尴尬之极,嘴中连连说道:“没有,没有……”
“自先王奥拉夫伊始,堪萨斯人不与人类通婚,不要怪我无情。”
“这……”越说越尴尬,马克顿为语塞。
菲利普并不在乎对方如何感想,一味将尴尬坚持到底:“看得出小丫头喜欢你!”
马克诚惶诚恐,不顾烟灰跌落烫手,连连喊道:“殿下!”
菲利普目放精光,直盯马克双目,瞪得他心中发毛:“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能在一起。”
“可……”马克欲将解释。
“好了!”菲利普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粗暴地打断对方的解释,猛抽一口烟后,仰头凝望天花板。
一口长气缓缓吁出,整个人随之酥软,瘫软在座椅中,心灰意懒。
“你还年轻,不懂什么叫真爱。”菲利普解释:“爱不一定是拥有对方,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殿下,你的心意我明白。”与菲利普深沉的父爱来比,自己与劳伦娜的爱或许更为自私。
诚然自己有家有爱人,虽对劳伦娜有好感,但这不受祝福的爱情注定难以维持。
给不了她人幸福,自己怎能如此自私耗费她的青春,或许放手也是一种方式。
“好了,你也累了,回去早点休息罢。”菲利普闭目。
菲利普心中黯然神伤,眼前这年轻人自己确实欣赏,也知道硬生生拆散他们内疚不已。
心想道:女儿若是知道自己从中作梗,依她的个性必然寻死寻活,可作为父亲,不得不为她的幸福考虑。
“殿下,虽然现在想不出好的攻城方案,但有几点我不得不说。”公是公,私是私,个人恩怨不能与公事混为一谈,为此,马克直言不讳。
“噢?有什么好点子?”菲利普倏然睁目。
“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话王强的先人早在几千年前就说过了。”马克借用《孙子兵法》开头,并非胡扯。
“嗯,是这个理。”菲利普颔首点头。
“我们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作战手段只要有用,无所不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混淆视听,来迷惑对方。”马克解释。
手中烟斗早已熄灭,而菲利普浑然不觉,态度虚心得犹如小学生。
“从沙盘来看任何一个角度都不是适合攻击的点。”
菲利普点头:“这个大家都明白。”
马克将熄灭的雪茄再次点燃,缓缓吸了一口后,徐徐吐出,经过几次试炼,懂得如何避免呛鼻子。
“这几个点看似不能攻击,恰恰都能进攻。”
“这?怎么可能?”菲利普虎目圆睁:“这点人,冲不过第一道防线全部都得撂倒。”
马克微微一笑:“殿下,不是真打,是骚扰。”
“那真正的攻击方位在哪里?”菲利普已然明白马克的意图。
“你看这里如何?”拿起指挥杆,马克朝一个点指了一下。
“不错,不错!”菲利普一扫阴霾,舒坦片刻后,又蹙眉问道:“具体怎么实施?”
“让‘土拨鼠’军团在这个点以最快的土工作业掘进。为掩护他们,地表部队负责佯攻。”马克清了清嗓子,洋洋洒洒说了这么久,略觉口干舌燥。
菲利普适时递上一杯酒,微微一笑:“用这个润润嗓子吧,男人就得有血性!”
烈酒下肚,如同火炭条直捅喉咙,胃中腾起一片火焰,烧得马克七窍冒火。
“前几日我向国王讨了点装备,虽然不多,可凑合着用了。”
“这个我知道,罗伯特这小子的家底大都是我的早些年的存货。没有我的首肯,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放。”菲利普似为得意。
“既然都是你的,那就好解释了。‘雷明顿’火力强大,可负责破门。‘特斯拉’虽然笨重,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