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旗官闪至亲王跟前,将他牢牢护住。
老妪愤恨,见毫无机会,嘴中大骂道:“可怜我的孙儿啊!老身四处求人给孙儿看病,可一个个只认钱财不认人。如今孙儿已去,只剩下老身孤独一身……”
谨老妪所言,菲利普朝她怀着望去,果不其然,所抱之物,乃是一死婴,难怪半晌不曾啼哭。
“我的丈夫啊!我的孩子啊!我的孙儿啊!……”老妪仰天哀嚎,哭声凄厉。
陡然间老妪抬头,冲菲利普瞪目怒视。
一阵阴风吹过,撩起老妪长发,露出狰狞之脸。
“给你!给你!全给你……”刚刚言罢,老妪将死婴朝菲利普愤然掷出。
护旗官旗杆舞动,将死婴撩于地下。
“你这天杀的,老身跟你拼了!”
见一掷不中,老妪跣足低头撞去。
护旗官以旗杆支住老妪身躯,前进不得。
“啊……”老妪伸爪凌空乱抓,奈何力气单薄,进退维谷,恼羞成怒下一声长叹:“家没了,人没了,全都死了。哈哈……”
松脱旗杆支身后,转朝方尖碑跑去。
“来啦!我来陪你们啦!哈哈……”笑声凄厉,随老妪磕撞而止。
菲利普大惊,已然阻止不及。
只见方尖碑血渍溅射,而老妪颓然仰躺血泊,菲利普心中戚戚,哀叹不止。
“好生将她安葬罢……”
“是!殿下!”护旗官眼中泪光闪烁,翻身下鼠后朝老妪走去。
“唉!国破山河在,家亡人已逝……”菲利普仰天长叹。
回到营地后,马克静养了数周。
期间劳伦娜遣人医治,又送来蓝色膏药,所喜伤势愈合快速,已能落地。
罗伯特特谕,送来奖赏若干,马克推辞不得只能收下。
威廉、戴维、瓦伦等中阶士官亦来探视,经历此场战役后,几人俨然成为挚友。
难怪人人都说两种朋友能成为生死之交,一种是参过军,一种是坐过牢,然而马克都沾了边。
一日,马克静卧于房内,忽然心思骤起,想去看看众人训练。
克拉克候在外门低声呼唤:“报告少校!”
“进来。”
“有两人送帖。”克拉克进门,一副眉开眼笑,喜不自胜模样,令马克暗自纳闷。
点头说道:“请他们进来吧。”
奈何有人将至,只得推延视察。
“头儿。这次见了大大,一定要听他念叨念叨力战‘赤眼恶魔’的场景。回头咱去那群小兔崽子们面前搬弄搬弄,馋死这帮饿痨鬼。”
“这个自然。不过见了咱们偶像后,不能像上次那般咋咋呼呼,可不要把人吓着了。军团长特地关照,要温柔,温柔……”
粗喉咙尽量压低声线,使得话语听上去更为委婉。
“对!要温柔……温柔……”另一人随声附和,亦是八哥般学舌。
两人不曾进入,便先声夺人,听闻声音,貌似伊莱克顿和夏尔两人。
“请进吧。不过你俩小声点,少校伤势刚愈,受不得胡咧咧。”克拉克告诫。
“那是那是……”声音卑谦,似在点头哈腰。
方推开门,门隙不大,夏尔便切身而入,率先朝马克扑去。
嘴中惊呼:“哎哟~我的大大哟!总算见着您了,盼死我了。”
“干什么?”伊莱克顿被挤在末尾,大为不快。
声线低沉,一声大喝,恰似平地炸雷,将夏尔喝住。
发觉似有不妥,转瞬间满面堆笑,柔声道:“要温柔……温柔……”
夏尔点头应承:“对对对!要温柔。”
马克微微一笑,望着两人憨态可掬之样,怒火实在难以发作。
见这“哼哈二将”到来,想必是瓦伦有请。
“俩位到访,是不是你们军团长相约?”马克明知故问。
“是啊是啊。”夏尔抢白:“大大果然英明,这都能预测出来。”
不由间翘指而赞。伊莱克顿以肘部推搡了他一下,笑嘻嘻地补充:“那就有劳起身了。”
“头儿!不是说好要大大讲大战‘赤眼恶魔’吗?怎么就出发了?”夏尔埋怨。
“唉!忘了这茬了。”伊莱克顿挠腮尴尬,欲要张口。
“没什么可说的,这就出发吧。”看过请帖后,马克起身。
两人面面相觑,以大眼珠瞪小眼珠,欲将求告。
“好了,路上漫长,边走边说也不妨事。”
听完少校如此说道,两人转忧为喜。
其中夏尔喜不自胜,一边奔跳而出一边嘟囔道:“得嘞!大大您慢点走,我这就给你牵坐骑去!”
离开军营后,三人缓辔而行,一路有说有笑,行至瓦伦府邸。
刚到门口,听闻聒噪有声。
只见瓦伦上身赤膊,正在被一条缰绳牵扯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