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众人围成一堆。
人类与蜥蜴人掺杂一起,不分彼此。
融洽的场景借助火堆的温暖,再次重现。
远远听闻众人起哄,想必克拉克的话语极为发噱,引得众人时而传来阵阵欢笑。
一个蜥蜴士兵拿出一把丝弦乐器,开始鸣唱。
琴弦在弹拨之下,声音悠扬,随之扩散。
音乐曼妙,令数个护卫走至火堆旁,开始跳起堪萨斯独有的踢腿舞。
在众人推搡下,克拉克也加入了行列。
马克不曾参加篝火晚会,独自依靠着沙堆,见众人欢聚,倍感舒畅。
夜空璀璨,繁星点点。
沙漠的白昼与夜晚截然相反,冰冷异常。
土壤沙化导致水分缺失,比热差值巨大。
缺少水分的土壤,植被难以存活。
没有植被就没有动物。沙漠就像癌症晚期的病人,不断恶化,侵蚀着没有沙化的土壤。
环境,对人类来说相当重要。
现今无力改变恶化的环境,自然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人类有破坏环境的天性。
心下哀叹:昔日沃土已然成为不毛之地。追其责任,终究是人类主责。可惜若要改变,则有心无力。
自从拥有改变环境能力后,始终向地球母亲无尽索取着。
贪婪使人类利令智昏,不断破坏环境。
不知珍惜、保护、改善与自身息息相关的环境,才使得沙漠如此猖獗。
一阵欢快的口哨传来,令马克停止了胡思乱想。
瓦伦以漫不经心的行走方式朝自己走来。
亏得他丰沛的沙漠经验,拯救不少人。
假使没有他,恐怕一部分人早已长眠于沙海之中。
对于瓦伦,马克始终心怀愧疚。
曾经残忍地折断了他心爱的巨剑,用这此等卑劣行径报复瓦伦曾有的蔑视。
或许在他心里,巨剑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停止了口哨,瓦伦在不远处沙棘从中小解。
四下张望,发觉没人注意自己。
随即拍拍尘土,若无其事地走至马克身边,坐了下来。
抬眼仰望繁星后,感叹:“夜色真不错啊!”
知道他故意搭讪(上次错误在己而不在他),如此示好,马克会心而笑。
“嗯。确实很美!焕若心上人明眸般清纯。”马克诧异自己话语居然如此春情,正觉尴尬。
倒是瓦伦觉得恰如其分,叹息着:“是啊!含情脉脉,款款而笑。”
随身在马克旁躺了下来。
他并不转头,依然仰望着夜空。
“听说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瓦伦支起身体,意兴阑珊。
“起初我不信这鬼话,直到那天我才深信不疑。你和其他奴隶不一样,有着他们不具有的亮眼。”一时间改不了口,依然称呼马克为奴隶。
对于他的称谓,马克并不在意,回以淡淡一笑。
“是不是来自那颗?”遥指一颗最亮的星星后问道。
“或许是罢,或许不是罢。”
这样的问题,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因来龙去脉过于繁杂,以他的阅历和学识,目前对于黑洞的概念完全陌生。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解释,不置可否。
“嗳~你觉得公主怎么样?”瓦伦别过头,真挚望着眼前这人,似要应证什么。
不料瓦伦居然话锋一转,问及这事,马克只得默不做声。
对于沉默瓦伦并不满意,不露心境试探问道:“公主那么喜欢你,你没感觉吗?”
听他说的真切诚恳,马克叹了口长气。
“咳!她的心意,我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我有家、有爱人、有孩子。只想回到她们身边而已。”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听闻马克发自内心的想法后,瓦伦甚为满意。
脸上洋溢着笑容,朗声而道:“假如你要回家,只要瓦伦帮得上,尽管吩咐。”
“谢谢!”
对于瓦伦的好意,自然感激万分,即便是有心无力。
回家的旅程如此漫长而遥不可及,越是如此,令自己越来越思念着家乡。
见目的达成,瓦伦起身,拍去浮沙。
离去之际,故作神秘说道:“前天晚上我当值,发现有人潜入你的帐篷。从背影看是一个女人,对不对?”
“啊?”听闻瓦伦言语,马克不禁跳了起来。心绪紧张,如紧绷的弓弦,急切追问道:“瓦伦!你还看到了什么?”
担心与凯瑟琳的事被众人知晓而受到耻笑,以至于紧张万分。
“嘿嘿。”瓦伦满脸堆笑,用手遮住嘴巴一侧,似为害怕漏风而被旁边人听得,悄然而道:“你帐篷发出动静太大。为此,我确信有人肯定听见了。”
“我看到蕾娅姑娘起来,到你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