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当时我们在军事上也确实无法提供更多的支援了,毕竟,我们对安肯瑞因的装甲作战还不了解。不过现在不同了——”
弗兰克·马隆刚刚想试图解释,就又一次被皮埃尔·马瑞尔打断了,“马隆先生,这些话没有意义。我们输了战争,我们的战车打不过敌人,我们的武器打不过敌人,我们的士兵士气也没有敌人高昂。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们继续抵抗,最后只会对我们的国家造成深深的伤害,就算我们最后在守土保卫战中赢了,那也是惨胜,被杀死的战士和百姓不会复活,被破坏的建筑和城市也不会恢复如初。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是民选政府,当国民意识到对抗没有胜算的时候,我们不会继续对抗。所以,马隆先生,您问我三国盟约怎么样了,我能先问问您,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阿郎特帝国真的证明了自己了么?你们真的能对抗安肯瑞因共和国么?要知道,就算是贵方的军队,在名将钢铁之锋的带领下,不也输了冰河防线的战斗么?”
“这一点我很赞成”,丹尼尔·兰德点点头,他现在是弗恩第三共和国的特使,也在很大程度上参与了他爷爷的工作,对国际形势并不陌生,“所有的盟约和承诺都依赖于签订盟约各方履行承诺的能力。如果贵方无法让我们看到胜利的希望,三国盟约,也不过是几张纸而已。”
“我明白了……”
弗兰克·马隆低下头,思考,继而抬起头,继续询问。
“可是,马瑞尔先生,共产主义的威胁不会因为您的条约而消失的,这一点,贵方的政府不再考虑了么?”
“要对付共产主义,也要证明我们有赢的希望”,皮埃尔·马瑞尔是做过总统的人,很清楚自己国家的处境。面对安肯瑞因这样一个全国上下一心、正处于上升期的强国邻居,他们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
“可是他们注定是要消灭资本主义,消灭你们、我们和大家的啊?如果现在不趁着这个机会解决这个问题,之后他们可就势大难治了!”
弗兰克·马隆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被丹尼尔·兰德打断了,“马隆先生,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们能证明,你们拥有可以战胜敌人的武器,或者办法,我们才能往下谈,否则的话,只是去送死的话,这种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
“而且”,皮埃尔·马瑞尔看了一眼丹尼尔·兰德,小声说道,“这次我们和安肯瑞因签订的八月盟约,承认了我们各自国家选择各自主义的自由,安肯瑞因不会主动对我们发起进攻,除非我们率先采取军事行动,或者采取了其他危害安肯瑞因根本安全的行动。我和安肯瑞因的那位福科斯·卡塔尔特聊过,年轻人很有想法。他告诉我,安肯瑞因并不主张通过军事行动强行推广共产主义,他们认可其他主义在现有社会发展阶段的存在,并提出了求同存异的口号。我认为,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招惹我们的。”
“马瑞尔先生,请容许我说一句,你这个想法就有些太天真了”,弗兰克·马隆仍然保持着微笑,但是心里却已经有些着急了。这次召开三国秘密会议,本意是巩固三国盟约,顺便问问尼格鲁共和国的想法,却没想到只是聊了不到半个小时,三国盟约就到了即将崩溃的地步。
“哦,你是想说等他们强大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摧毁我们是么?”
皮埃尔·马瑞尔笑了,他看着弗兰克·马隆,“那我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他们现在对我们有着军事上的强大优势,我们在和他们的交战中损失了超过一半装甲战车。他们的装甲冲锋战术在我们的东部平原上没有对手,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放弃进攻,难道不能说明什么么?”
“养虎为患啊,养虎为患!”
弗兰克·马隆知道,现在谈判已经陷入了僵局,除非阿郎特帝国愿意为了维持三国盟约付出更多东西,否则他是不可能说服面前这位老先生的。更危险的是,三国盟约的第三方,弗恩第三共和国,似乎也不愿意在这盘危险的赌局上投入太多的筹码。
“好了,马隆先生,好不容易见一面,我们不要一直聊这种让人不愉快的话题了,来吧,跟我说说,你们最近的丰收节的情况,好么?”
皮埃尔·马瑞尔同样知道谈判陷入了僵局,他也知道很多事情弗兰克·马隆并不能做主。所以,他主动岔开了话题,给对方,也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在他离开之前,政府给他的最后底线,是可以继续保持三国盟约,但是需要阿郎特帝国提供合适的支持。他的目的也不是解散三国盟约,所以,他也想给对方一些时间。至于丹尼尔·兰德,虽然年轻,但是他的家庭背景让他对这些人的想法也心知肚明。他顺着两位特使的话聊起了丰收节的话题,却没人真正的在意那个庆祝丰收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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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战争的失败会给战败国带来各种各样的影响,同时也会对战败国的武器供应商产生更大的影响。就在三国特使在辉石光辉酒店召开秘密会议的时候,阿郎特帝国研究院院长利亚姆·哈尔正站在一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