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你说吧。在爱莲娜的两年,我从您身上、从爱莲娜身上学了不少东西,您和爱莲娜就是我的老师。只要您的要求不太过分,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加里·吉布森态度恭敬,彬彬有礼。站在他身后的凌岩大公爵杜勒·康顿皱皱眉,并不说话。按照他的想法,谈判绝对不能像加里·吉布森这样,连对方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口打赢。不过,现在谈判的是加里,不是他,他对这个小皇帝还是有信心的。
“那好呀”,加斯滕斯也不是一个遵循传统谈判模式的主儿,他往后一坐,翘起二郎腿。
“三件事,第一呢,是我们在刚刚结束的战争里损失惨重,不论是经济损失还是人员损失,都需要补偿。”
“这个没问题,赔款多少,只要我们付得起,都给。您要是希望我们开放市场,也没有问题。”
加里·吉布森爽快答应,似乎完全没看到身后杜勒·康顿的眼神。在杜勒·康顿看来,战争赔款是一场战争之后最核心的谈判条款,这个小皇帝,竟然用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答应么?
在这一瞬间,杜勒·康顿对小皇帝加里·吉布森处理事情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很好!”,加斯滕斯笑笑,“另外,我们这一路过来,看到盖得省和科宁姆格省的百姓生活困苦,穷困潦倒,民不聊生。我们也是安肯瑞因人,我们看不下去他们的日子。我们想要解放我们的控制区。”
“这个也没问题,我父亲在这方面确实做的不够好。农奴制是早就应该扔进历史垃圾堆的破旧制度,我父亲却始终抱着不放。盖得省,还有盖得省北部的兰斯省,如果老师您有兴趣,通通拿去。”
加里·吉布森还是爽快的一塌糊涂,这让站在他身后的杜勒·康顿越来越着急了。在他看来,难道这个小皇帝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没意识到割地、赔款这种带有屈辱性质的合约,对现在的安肯瑞因是多大的冲击?
“很好,你很好。”
加斯腾斯也被加里·吉布森的爽快惊到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加里·吉布森,继续说。
“我们的最后一个要求,是不得禁止共产主义思想在安肯瑞因内部传播,不得禁止农奴、工人进入爱莲娜领地,不得陷害、迫害亲近共产主义的同志,不得对爱莲娜领地发动任何形式的军事行动。”
“那是自然,我们打输了这场战争,自然应该如此。”
又是不到三秒的功夫,加里·吉布森答应了加斯滕斯的要求。这一下,杜勒·康顿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虽然他们过来确实是来求和的,但是如此不挣扎、不反抗,就答应了对方的全部条款,实在让他气不过。怎么说,也要挣扎几下,往来几个回合,再答应不是么?
杜勒·康顿不知道的是,在加斯滕斯身后,伊万·沃伦和辛克·沃伦同样也在惊讶于头儿的条件。一天前定下的红叶丘陵方针,似乎头儿已经忘记了。虽然盖得省、东罗亚省、兰斯省和科宁姆格省也是不小的领土,但是距离他们想要的红叶丘陵,还是有着较大差距的。只不过,身为战胜方,他们远没有杜勒·康顿那么着急。毕竟,不管条件如何,爱莲娜的问题都在于能得到多少,而不是失去。
“很好,你让我有些刮目相看”,加斯滕斯这句话说的真心实意,“赔款的金额,我觉得五百万拉姆比较合适,用安肯瑞因的税收做担保。你觉得如何?”
“老师,我们没有那么多钱”,这一次,加里·吉布森终于不再笑着打赢,“您也知道,父亲大人穷兵黩武,装备八十万常备军,随时打算和您开战。这些费用都来自于安肯瑞因国库。而在此之前,安肯瑞因还经历和爱莲娜的失败战争。连续的战争已经耗干了安肯瑞因的国库,所以,我们无法负担那么高的赔款。”
“五百万拉姆并不多,在我看来”,加里·吉布森挪了挪身子,放下了二郎腿,“安肯瑞因一年的收入怎么也有两三百万,五六年的时间,也就还掉了这笔钱。就算你们自己也要用,偿还这笔钱也不需要太久。更何况,你们还可以使用物资抵债。”
“抱歉,老师,我们无法负担如此多的赔款”,加里·吉布森还是那么彬彬有礼,只不过,从他嘴里出来的话,不再是无条件的应允,“老师,我们只能负担一百万拉姆的赔款,多了,我这个皇帝的位置,给你好不好?”
“四百万,不然我们继续进攻,咱们到了罗斯维尔再谈。”
加斯滕斯的态度冷了下来。他手里有战无不胜的军队,他才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不能也不会被加里·吉布森牵着走。
“那您可以试试”,加里·吉布森毫不示弱,“我们已经废除了农奴制,法令刚刚颁布。并且我们会以极低的价格对农奴出售土地,允许他们成为自耕农。我们也在改善工人待遇。您进攻的基础已经不复存在。如果可以在本国找到自由,又有几个农奴会冒着生命危险,加入爱莲娜?”
“原来……戏肉在这!”
杜勒·康顿终于听明白了加里·吉布森的打法。我们打输了,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