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打,打赢了算他的,打输了算我的。”
老人无力的挥了挥手,看向了窗外的天空。自从失去了魔力之后,这位大魔导师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通过那个不大的窗口仰望天空,没有人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
加斯腾斯可没有太多时间想事情,正在行军的他面临着一个新的问题。
“嘿,奴隶连长,听过你的手下在卢芬因河死的只剩下十个人,是真的假的?”
这个骑着马走在加斯腾斯身旁的人叫雅尼克?迪莫,和加斯腾斯同为第一团的连长。要不是他在见到加斯腾斯后自己提起,加斯腾斯都忘记了自己还和这个人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离开罗斯维尔之前,他到第六兵团征兵处报道,第一个和他打招呼的就是这家伙。
“嘿,你,说话注意点!”
走在加斯腾斯身旁的辛克?沃伦听不下去了,抬头指责,却被雅尼克?迪莫一口骂了回去,“士兵,注意你的身份,辱骂长官可是要吃鞭刑的!”
“别理他,爱叫的狗活不长。”
加斯腾斯侧头安抚辛克,却旁敲侧击骂了雅尼克?迪莫。这个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敌意,听到加斯腾斯说他“爱叫的狗”就炸窝了,追着加斯腾斯骂了一路,才丢下一句“我去找团长”之后,扬长而去。加斯腾斯虽然懒得和他对骂,却也被喷的心情有些不爽。他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战局上。
虽然已经两次经历这场战争,但是加斯腾斯仍然缺乏一个全局的视角。从他自己的感觉看,安肯瑞因的部队在离开图卢卡斯公国、进入尼格鲁共和国边境后开始加速,明显已经有了明确的战略目的。而进入尼格鲁边境三天以来,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有组织的抵抗,这种异常安静和顺利,让加斯腾斯总有些不踏实的危险感。而这种危险感在那个莫名敌视自己的雅尼克?迪莫离开不久后得到了应验。
他们遇到了尼格鲁共和国的正规军。
————————————
“加斯腾斯少尉”,在整理队形的时候,团长夏洛特?芬得利把加斯腾斯叫到了面前,“你们原来是敢死队出身吧?这次对方用的也是你的排枪队形,现在我们的新敢死队还没有补充上来,把你们连放在第一排,有问题么?”
还放第一排?那不还是敢死队和炮灰的节奏?加斯腾斯有意反对,却知道自己不好说话。军官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他在这里拒绝接受命令,面前这个一直看自己不爽的团长可能直接撸掉自己的官职,甚至给自己严重的处罚。
“长官,我们没问题!不过,如果我们赢了,请长官考虑战士们的辛苦,在下次作战的时候给我们一个后排的位置!”
“这里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夏洛特?芬得利一口把加斯腾斯的请求闷了回去,他挥手示意加斯腾斯归队,转身离去。加斯腾斯无奈的归队,却刚好看到了雅尼克?迪莫嘲讽的眼神。这个人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目送着加斯腾斯离开了团部。
在进入尼格鲁共和国境内的第四天,加斯腾斯所在的第四师在行军方向上遇到了尼格鲁共和国军队的狙击。敌人在一片荒原上集结,看起来大概有两万人左右。而和他们对战的,是第六军团取这条路线进军的三个师,共三万人。
——————————
对新任连长加斯腾斯来说,三万人和三千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他的敌人始终都是站在他面前那些军阵里的敌人,他的目标也是尽可能的活下去。因为夏洛特?芬得利的某种偏见,加斯腾斯的连队再次被放在了排枪阵型的第一排和第二排,是最先与敌人接触的位置。为了能够最大限度增大杀伤,提高存活率,加斯腾斯把他改造好的四十支步枪全部配给第一排,自己也站在第一排的最左侧,手里拿的同样是改造步枪。在他们身后第二排,则是拿着普通二七式步枪的队友。
“头,你要小心啊!”,站在加斯腾斯身后,辛克轻声叮嘱。自从大伊万留在斯特朗伍德伤兵营养伤之后,辛克就成了和加斯腾斯走的最近的兄弟。
“放心吧,我自己有把握,你要相信我的技术。”
加斯腾斯站直了身子,平端着步枪,手肘离开了后腰的加压阀。他的威尔士二型改步枪的钢瓶气压比较高,需要更长的蓄气时间。在他的对面,目力所及的地方,是尼格鲁共和国军队那特有的蓝色军服。
“瞿——”
哨声响了起来,加斯腾斯领着自己的队伍迈开了步子。在他的身后,砰砰的鼓点重重的震动着空气,让加斯腾斯的心情有些恍惚。在他的身旁,和他一样穿着安肯瑞因帝国红色士兵军服的原敢死队员们表情紧绷,明显有些紧张。
“头,你看对面!”
和加斯腾斯走在一起的宾波?博布鲁夫——另一位卢芬因河战役的幸存者——朝对面抬了抬下巴。加斯腾斯远远看去,发现对面也在使用和自己一样的排枪战术。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排枪战术只要对方看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