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你们,是什么意思啊?”高宗武回过神来。
“我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给你的,另外一封是给……”
高宗武马上接话:“陶希圣!另外的一封是他的。对吗?”
周林盯着高宗武:“你怎么知道啊?”
“我与他是一同接受任务,一同成为hàn 奸的。”高宗武说着,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那他现在是黑还是白?”周林问道。
“什么黑与白?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忘记接受任务时的誓言:抗日驱虏,精忠报国。”
“说得好!如此一来,那我就可以将另外的一封信送出了。”周林十分开心道。
“我打diàn huà请他过来。”高宗武马上联系了陶希圣。
陶希圣与高宗武经常相互串门,所以没有人怀疑。
当陶希圣来到了高宗武的书房时,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人。
陶希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进来了。
进来后,陶希圣将眼晴盯着周林:“老高,你的这位朋友?”
“黑旋风,从重庆吹到了明珠。”高宗武说道。
“重庆?重庆的人找你开什么?”陶希圣并没有放松警惕。
“老陶,这是中央特派员。”高宗武说道。
“老高,你这思想是不对的!不就是没当上外交部长吗?要用平常心来对待……”
周林一听,这个家伙是个一开口三天三夜的主。
他也不想听废话,从怀中将那封信掏出来,丢到了陶希圣的面前:“不知这个能否堵住你的嘴?”
陶希圣一看那笔迹,马上住了口,拆开了信马上看了起来。
看完了信,陶希圣正要向周林提问,周林一指高宗武:“有什么事你可以问他,我属于旁听的。”
这时,高宗武将周林进屋后的事全部讲给了陶希圣听。
“你们家坐轮船去香港?那我家怎么办?”陶希圣急了。
“你不是中常委兼宣传部长干得好好的吗?我可是去逃荒的。”高宗武说道。
“老高,你不能这样!当初说好的相知一生?这才三十多年啊。你忘记了大明湖畔的誓言了吗?”陶希圣拉住高宗武的手。
“当初的大明湖畔?呸!你两个还有这一手?”周林忍住笑,故意扳着脸说道。
高宗武连忙说:“特派员别信他的话,什么当初的大明湖畔?只不过我与他一人带着一个歌女游湖,有誓言也是歌女的!”
周林终于笑出了声来,掏出烟来一人一根。
三个人抽的烟,马上使书房烟雾蒙蒙的。
“特派员,我的家人……”陶希圣的心还未定下。
周林一指高宗武:“你们两个就一起走!从各自的家中出发,在码头会合,一起上“胡佛总统号”客轮,船票就不用你们出了。”
“我们到了香港怎么办?”陶希圣读书人,脑袋要笨些:“万一将我们骗到了香港,不管我们了怎么办?”
周林点着他手上的信说:“有了这个东西,等于是尚方宝剑。你们拿着它去香港国府办事处,直接要钱。还用得着在这瞎担心?”
陶希圣只是一时着急才笨了点,很快他就反应过的来。
有老头子信在手,还愁没人理。闹翻了,将信在报纸上一发,那可就是大事件哦。
于是,三个人商量好了行动计划,准备在12月31日早晨一点钟,从各自的家中出发,在码头上集合。
周林告诉二人,码头上有人配合他们。只要对上了暗语,就跟着那人走,直接上船。
同时,为了防备出现意外,将安排清帮的弟子守在两家的外面,保护两家的安全。
同时,周林叮嘱二位在这段时间千万要小心,不要让人看出点异常,还有就是争取拿到密约的原件进行拍照,拍照的相机胶卷放到高宗武家的鸡窝上面的稻草里。
周林拿出了一个wēi xing相机,交给了陶希圣。高宗武和陶希圣立即好奇起来。照机他们见多了,但是这么小的wēi xing相机还是第一次见。
在周林的多番培训下,陶希圣和高宗武很快就掌握了使用相机的技能,完全可以胜任了。
安排好了这一切后,周林便离开了高家。
来到了一个公用diàn huà亭,周林还是打了杨坤的diàn huà。虽说上次su zhou河公园,发生了危险,但总不可能有危险就不做事了吧。
“喂!měi nu见多了,是否想见一见姓箱的丑女。”周林的话中说出了会面的地点在死信箱。
杨坤知道是谁找他后,便来到了死信箱。
但这次不是取密信,而是周林在等他,二人躲在一个空旷的地方轻声的交谈着。
周林将今夜与高宗武与陶希圣会面的情况告诉了杨坤。
“他们都准备好了?”杨坤再三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