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脱了外衣,准备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忽然意识到阿青也在场,笑着说:“阿青,你转过去?”
阿青歪了歪脑袋,做“不明所以”状,但还是依言转过身。
郭大路张开双手,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发现全身上下几乎要被污垢占满。
好像小时候隔了很久不洗澡,突然某天跟老爸去了澡堂,然后被老爸搓出一身触目惊心的小泥团团一样。
郭大路摇头一笑,继而浑身上下轻轻一颤,那些污垢像是遇到斥力的磁屑,自动离体,随即在空中略顿了一下,迅速汇聚成一个拳头般大小污垢团,就那么悬在半空。
郭大路穿好衣服,抽出一张面纸,伸手接住污垢团,然后出门将它丢进垃圾桶。
今天周一,他上午还有两节课,不过抬头看了眼天色,太阳都还没升起,时间还早得很。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果然才刚过六点半。
关了店门,淡定回寝室。
路过本部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进了校门。郭大路停下看了一眼,然后大步朝寝室走去。
一回到寝室,立即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污垢残留冲洗干净。
虽然不曾修行,但郭大路对这种“排污”并不陌生,实际上,他当初练墨家剑时,曾遇到过这种情况。
用现代的话来说,随着修炼境界的提升,身体各项器官的机能也随之攀升,加快了新陈代谢的速度。
此外,体内凝聚了精纯的真气之后,遍走全身,好似在用混合了强力洗洁精的消毒水清洗管道,真气对整个身体进行洗毛伐髓,使得筋骨、血脉、经络、五脏六腑全部焕然一新,隐藏在其中的毒素自然无处遁形。
因此对郭大路而言,这一次是二次“排污”,只不过相比于第一次,这次更加彻底,而且有毒素污垢排出的地方,隐隐被覆着了一层道气,这自然是在为其后的炼气归真做铺垫了。
修行的阶段分割和历史意识形态的划分阶段类似,有标志性的事件,但没有绝对的界限,奴隶社会末期开始萌生封建社会的因子,封建社会初期自然还保留着奴隶社会的后遗症。
养精、炼气、存神也不是三个完全独立的个体,在修行的过程中,它们彼此的关联就从始至终地一直存在。
郭大路洗完澡,身体里里外外皆感舒坦、通泰,而且发现自己的皮肤泛着莹莹润润的光泽,好似做了一次特别的全身美容。
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顶着满头蓬乱头发的林玠正要下床去上厕所。
“大路?”林玠揉了揉眼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郭大路边用毛巾揉着头发边回答,“昨晚在店里睡的。”
“一个人?”
“当然,你以为呢?”
“呵呵,大路……”林玠意味深长地一笑,然后伸手点了点郭大路,“你不老实哦。”
郭大路:“嗯?”
林玠又是摇头一笑,说了句“我懂得”,然后去上厕所。
郭大路:“……”好吧,这货肯定又想歪了。
果然,林玠从卫生间回来,没有立即上床去睡回笼觉,而是跑到郭大路床前,语带暖昧地压低声音问:“昨晚你们就在桌子上……睡的?”
“什么你们?”郭大路瞪了他一眼。
“诶大路这样就没意思了,大家都是男人嘛,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啦,一大早回来就洗澡,别说你们昨晚什么都没做。”
林玠直言“拆穿”,然后又道:“我记得你店里还有好多椅子来着……”说着抬头脑补起来。
郭大路:“……”得,看来有必要给这位林污美人进行一次深度洗脑了。
一会到了八点,兰康康和王安也起了床,洗漱之后,四人一起去上课,结果刚到教室就听到一个大新闻——刚刚六点多的时候,一位英语系研究生跳楼了,但神奇的是,她从五楼跳下去,最终却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郭大路想起那辆警车和救护车,问:“有人打了110和120是吧?”
知情的那位同学道:“是的,她室友打的电话,据说当时她跳楼的时候,是一路大叫着冲下去的。”
郭大路默然地点点头,研究生跳楼,不用动揲蓍草也能猜到大致的原因,但从五楼跳下却只受了点皮外伤,这个让他颇为在意。
刚好林玠这时问道:“从五楼跳下去……只受皮外伤,是被什么接着了吗?”
那同学摇头道:“没有,就是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然后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那也太不可思议了!”林玠惊讶,“即使楼下全是泥土地,也不大可能只受点皮外伤吧?五楼诶……”
大家的疑惑基本一致,不过随后有人猜测:“估计五楼是误传,可能就是二楼三楼,然后声音太大,惊动了五楼的学生,是他们打得电话,传着传着就三人成虎,变成了从五楼跳下去的。”
这个解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