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现在的反转已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大家都想不明白小柔身上到底有什么疑点值得怀疑的,所以只能全神贯注盯着恽夜遥,希望尽快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在谢云蒙的注视之下,恢复本来面目的小柔也只好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也许是心情改变的关系,此刻她身边的朋友们开始对她有了一种疏远的感觉。
这让小柔心中的恐慌越来越浓烈。她不敢看其他人的目光,就如同她不敢面对秘密被戳穿之后的结果一样。
恽夜遥继续说:“在开始叙述杀人过程之前,我先来说一下你们进入飞鸟草的时间。周六的晚上,第一个到达的当然是假扮严婆婆的严先生;然后是沫莉,当时她以沫吉的身份出现;接着是午夜时分,段先生、小蒙和扮演沫莉的巧巧也到达了。”
“然后是程吉、巧巧、幻幻和小柔四个人,他们正确来说,是周日凌晨到达飞鸟草的。最后就是我和小左,我们到达的时间是周日下午。”
巧巧一进入房间就卸去了伪装,因为她的‘考验’结束了,接下来只要安心跟着大家一起玩游戏就行。”
“此刻,真正的沫莉就躲在管理员婆婆的房间里,而且也卸去了伪装,正在等待着严先生的下一步安排。严先生不可能每一步计划都提前告诉沫莉,因为这样会导致万一发生意外事件的话,行动无法随时变通。毕竟他不能时时刻刻和沫莉保持沟通。”
“在天亮之前,沫莉已经不用走出她的房间了,而巧巧还需要去迎接那些预定和她一起到达的朋友们,也就是幻幻、小柔、小薇三个人。根据段先生的证词,绪言说过是程吉到火车站去接她们,然后几个人再一起到达飞鸟草,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错,我确实说了谎,”绪言接过恽夜遥的话头说:“程吉在火车站接到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幻幻和巧巧,是我们到达飞鸟草之后才见到的。”
“幻幻和巧巧之间关系不好,不可能结伴出门,再说我和程吉是临时决定加入游戏的,因此也不可能和她们一起到达。程吉跟着沫吉和严婆婆走下火车之后,接下来就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了。”
“因为心里的芥蒂,他不可能追上严婆婆和沫吉,和他们一起到飞鸟草,所以他只能求助于小薇,小薇告诉程吉自己的火车到达时间,但是却没有说是我代替她来的,她怕无意之中破坏了我的计划。”
“我一到站口,就见到了等待着的程吉,当程吉向我说明情况之后,我立刻打电话给其他三个人,和她们通好气,就说程吉是我们临时约到飞鸟草参加游戏的,而且我们是和他在火车站会和之后,才一起到飞鸟草去的。”
“这样说并不是为了蒙蔽段先生的眼睛,而是为了欺骗沫吉,让他无法揣测程吉去飞鸟草的真正原因。”
恽夜遥说:“一开始,我们一直在强调,段先生撇开绪言,到飞鸟草是为了和程吉找机会约会,但是分析推理到现在,这个说法的漏洞就很大了,首先你们大家一起聚到这里玩游戏,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单独相处的空间。”
“其次,段先生如果真心想要同程吉约会的话,何不避开所有人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呢?我们把事件向这个方向引导,只是为了让严先生一步一步进入圈套,让他认为我们逐渐在把事件往错误的方向推理。”
“就像是之前说绪言出于妒忌,跟踪并窥探了段先生的行动,也是这个原因。这一切都可以让严先生和幕后主使者忽略我们的行动,达到揭穿他们的目的。”
“事实上,段先生和程吉根本就没有计划什么约会,他们都是严先生和沫莉引导到这里来的棋子。”
“可是,段先生为什么要在商场门口和我吵架?”绪言问道。
回答他的当然是段弘业自己:“那是因为不想让你知道我们准备毁了飞鸟草,其实我们几个月前就瞒着你准备好了这次飞鸟草的最后之旅。而发起人正是严婆婆和沫吉。”
“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打算给严婆婆在城市里买一套小公寓的,但是一直没有跟你说明事实真相,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你对严婆婆和飞鸟草的感情。”
“还有,就是我给沫吉信用卡的事情,那个其实是在还债,我买公寓的钱,其中有一部分是向沫吉借用的,虽然不多,但是暂时我也没有办法用现金还他,所以,只能将信用卡里剩下的钱给他使用。”
“而且当天,如果再让你刷下去的话,信用卡里真的就一分钱也没法给沫吉了,反正几个原因凑在一起,我只好用吵架的方式将你轰走。”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大叔,不过下一次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同我商量,我们是亲人不是吗?”绪言对段弘业笑着说,换来了男人落在额头上的轻轻一吻。
恽夜遥继续说:“绪言和程吉的出现都是因为沫莉。而严先生只知道程吉要过来,绪言对他没有用处,来了只会破坏之后的计划。”
“因此,伪装成小薇的绪言就成了飞鸟草旅馆中的一个边缘人物。她的角色如果运用得好的话,可以成为拆穿凶手的利器。可是如果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