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先生,你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恽夜遥转过头来问平鸣(青果),因为在这件事情中,他也算是一个主导者。
平鸣此刻的气质与一开始出场的时候完全不同,不再是一个混迹于女孩子中间的温和男子了,而是显得沉稳冷静得多,甚至让人觉得与莫海右的气质有几分相似。也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平鸣抬起头,没有马上回答恽夜遥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来,朝着在座所有的人深深鞠了一躬,他是在为自己给他们带来的烦恼而道歉。
然后,他又转身单独朝着恽夜遥鞠了一躬,这一次是为了他的爱人——青叶。
“恽先生,在开口之前我有一个请求,请你原谅青叶的所作所为,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因为她差点要了你的命,但是一切罪过我都愿意一人承担,一定请你原谅青叶!”
“平先生,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恽夜遥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请你相信,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记恨过青叶。说句可能会让你不开心的话,归根结底,你们所有的悲剧都是一个恨字造成的,我想问你一句,当年为什么不送青叶去医院,而是选择耽误她的治疗去复仇?”
“……”
“我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也可以体谅你所有的心情,可是,青叶不是你的希望吗?一个人为什么要为了毁掉一切的恨,去放弃唯一能够带来光明的希望呢?你们可以选择寻求帮助,勇敢地生活下去。平先生,法律是不会饶恕罪人的,就算他暂时逃脱了,总有一天也会成为阶下囚。”
“而你们,为了一个阶下囚,去毁掉自己未来所有的生活,这到底是对谁的复仇?值不值得?”
在恽夜遥说话的时候,平鸣一直站立在那里,他虽然没有回答,但眼眸中的悲伤就像夜色一样,逐渐将瞳孔的光芒遮掩下去。
想起每一次凶杀案都会面对的悲剧,恽夜遥此刻也不比他好过多少,如果说莱卡翁事件的时候,他们还能多少帮上一把宁钥和小闵,现在,平鸣和青叶的事情,却让恽夜遥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不仅仅是因为犯罪,他们身体内的恶魔拖延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没有办法挽回。
看着平鸣露出的手臂和肩膀上都是溃烂痕迹,看着坐在座位上已经开始哭泣的青叶,恽夜遥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撕裂一般疼痛。
他努力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对平鸣说:“无论如何,你和青叶都不能再浪费在一起的时间了,所以请你坐到青叶的身边去吧!杨先生(讶愚),你能和平先生换一个座位吗?”
对于这样的提议,讶愚自然是没有意见,他正准备站起身来,这个时候,平鸣身边的小君(包子)却突然说:“恽先生、我来换座位吧,不要把讶愚和鬼鬼拆开,我反正是一个人,让青叶做到我这边来就行。”
小君的提议确实更好,她说完之后,就主动向青叶那边走过去,用双手轻轻扶起趴在桌上哭泣的小姑娘,带着她走到平鸣身边坐下,然后说:“青果,一切都会好的,我都没有放弃希望,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能比我差呢?”
说完,小君朝着平鸣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绕到桌子另一边重新入坐。
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来,平鸣将久违的爱情紧紧握在手心里,在大家的视线中,两个人紧挨着坐在了一起。
等到平静下来,平鸣开口说:“恽先生,我不知道关于案件的部分,你到底推理出了多少?但是这件事我真的不想再提起来,你知道我要接近封晰这个混蛋就必须……”
“我能够想象出来,那这样,平先生,我来说推断结果,如果其中有错误的地方,你随时可以纠正我。放心,我会尽量绕开那些对你来说痛苦的事情的。”
“谢谢你。”平鸣说出这三个字之后,就静坐在那里等待恽夜遥的推理了。
此刻,谢云蒙已经将自己的座位挪到了演员身边,虽然没有做什么,但那双瞳孔中流露出来的温情却显而易见。一边的莫海右一直在盯着谢云蒙的瞳孔看,我们无法猜测法医会作何想法?但是就此认输,应该也不是法医的风格。
恽夜遥当然不会去注意他们两个人的神情,他自顾自开始推理。
“要说清楚整个事件,那就必须从在坐所有人的初衷开始。为了让整个推理更加连贯,我会全部用你们在阿图姆小屋中使用的名字来称呼。阿图姆小屋中一共四对恋人,其中讶愚和鬼鬼、玖尹和包子是动机最最单纯的两对。”..
“他们完全是因为病痛的折磨,以及生活中的烦恼才选择隐藏起来,躲进世人目光范围之外的。所以,他们并不是整个事件的推理主体。”
“但是朽佘和青叶、青果和封晰究竟其中哪一对才是贯穿整个事件的主要存在呢?大家有可能会以为四个人都是,因为毕竟计划是青果和青叶制定出来的,而封晰现在是这里的唯一被杀者,但其实不然。”
“他们四个人都不是案件主体,只是一个又一个扮演成主体的受害者而已。要解释清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要从小左的调查开始说了,小左是法医,他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