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蕭蕭不再看那些掛在牆上的油畫,慢慢順著通道往前走,同時說︰“你看那孩子做得多好。我有時會想,當時我怎麼沒有想到跟他做同樣的事情呢?我以為我已經比蕭家的祖上都更好了,但跟他比起來,好像一直只是在小打小鬧。這些日子,我漸漸就想明白了,我是太害怕了。經過亞西伯恩以後,我再也不敢相信其他人,不敢讓人發現我的特殊之處,我以為自己還一直在前進,但實際上,我早就失去了繼續前行的勇氣。”
閆策平淡地說︰“你是最好的。”
蕭蕭笑了下,正要說話,忽然美術館的燈全都滅了。
閆策說︰“電源被切斷,無線信號也已經屏蔽。”
“他們來了?”蕭蕭看看周圍,不知不覺,展館中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閆策猛地伸手把蕭蕭拉近懷里,他高大寬厚的身軀將少女完全擋住,“砰”地一聲,一枚子彈擊中閆策的後心,手工定制的西裝上破了一個洞,冒著幾縷黑煙。
但男人的身體晃都沒晃,他頭也不回抬起手臂向身後開了一槍,從拐角處竄出來的搶手被一擊斃命。
“來了。”閆策這才淡淡地回答蕭蕭的問題。
與此同時,邵寶兒等二三十人從房間拐角、房頂上、油畫後面、衛生間等各種地方鑽出來,跟突然出現的敵人交上了火,“嗒嗒嗒嗒”的聲音頓時充斥在整個美術館中。
美術館外,行人如織,對于一牆之隔的展館里面發生的事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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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停著一輛廂式車,車身繪著五顏六色的廣告彩圖,停靠在公園附近的樹林邊。
一個交警走過來看了看車窗,發現駕駛座和副駕上都坐著人,便敲敲窗戶。
車里的兩人對視一眼,交換了幾個眼色,過了一會兒,司機才降下車窗,陪著笑問︰“您好,有什麼事?”
司機黑發黑眼黃皮膚,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在外國人眼中就跟糖國人沒有區別,但在糖國人看來,卻能一眼就認出這並不是本國人。
不過在糖國打工的外國人也越來越多,交警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警告道︰“這里不能停車,你們要馬上把車開走。”
司機神情放松幾分,遞上一根煙說︰“我們等個人,最多幾分鐘就做,大哥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交警看了看價格不菲的煙,再看看司機,嚴肅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司機也跟著笑了下。年輕的交警伸手去接煙,快要拿到的時候忽然手一伸擒住司機的手腕往跟前一拉,另一只手握拳 地一聲錘在他的腦袋上,司機瞬間昏厥,交警嘴里還嘀咕著︰“叫你走你不走,敬酒不吃吃罰酒!”
副駕駛上的人急忙把手往懷里伸,旁邊的窗戶猛地裂成碎片,一個神情十分冷漠的男人抓住他的頭往前面狠狠撞了兩下,副駕滿頭是血的暈過去了。冷漠男揭開他的衣擺看看,一只黑色的□□藏在里面。
後面的車廂也被打開,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後,也恢復了安靜。
西裝革履好像要去參加宴會的時星塵推推眼鏡,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塵土,說︰“老板說這次是緊急情況,可以不用直接處理,報警就行。你們怎麼看?”
一個老頭噴著酒氣說︰“反正都是外國佬,殺了算了。”
“我們不知道這些人想干什麼。”周冬不贊同地說。
“私藏槍支,車廂里的這些設備顯示他們入侵了交通系統,還能干什麼好事?”老頭斜著眼楮看他,似乎有些不屑于他的優柔寡斷。
小跑著跟在周冬身邊的龔嵐驚恐地瞪大眼楮看著他。和這些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做了很多事,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懲治壞蛋,是大快人心的,她好像此時此刻才看到某些人是什麼樣子的。
周冬冷冷說︰“我們不是殺手,也不是誰的牽線木偶。盧雄,為你著想,最好別這麼做。”
頭發花白的盧雄嗤笑一聲,正要說話,時星塵打斷他們逐漸升級的爭吵,問︰“假如報警,這些家伙怎麼判?”
交警摘下帽子,上車搜索一番,無奈地攤手說︰“攜帶□□的只有一個人,車上的設備也被你們打壞了,加上都是外國人,所以……”
盧雄拔出匕首正要蹬車,周冬還沒來得及欄,時星塵先把他擋住了,說︰“叔,我們有我們的規則,這件事,讓我來解決吧。”
盧雄定定看了他一眼,哼笑一聲,把匕首收回去,又恢復了懶散的樣子,從腰間拿出酒壺喝了一口。
時星塵對那位“交警”說︰“譚明,上次我們不是從那黑道大哥的家里搜出不少□□嗎?還在你哪兒吧?”
譚明眼珠一轉,笑道︰“都在。”
“藏他們車上,然後報警。別忘了按上幾個指紋。”時星塵道,然後問周冬和盧雄︰“這下都滿意了嗎?抓緊時間,我們還有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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