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說︰“行,賭就賭!”
這下換成容遠懷疑地看著他,問︰“你真能買到嗎?不會現在假裝答應,輸了以後又賴賬吧?”
“我才不會這麼無恥!”科爾溫怒氣沖沖地說︰“不過我有個條件。”
“請說。”
科爾溫道︰“要是我贏了,你……你……要無條件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容遠問。
“我還沒想好!”科爾溫理直氣壯地說。
這個賭注看上去容遠是很吃虧的,畢竟沒有條件就是最昂貴的條件,因為不確定,所以可能是任何事。
容遠看著他,緩緩露出一個笑容,眼神從漫不經心變得充滿侵略性,他說︰“好。”
他本來對這次考試並沒有那麼上心,目標只是拿到金牌就好,畢竟兩個國際競賽的冠軍光環已經足夠讓他在很多方面都能獲得便利條件。但現在,他卻真的認真起來了。
坐在容遠右手邊的于立眨眨眼楮,看著容遠的神情變化忽然覺得背脊一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他小聲問容遠︰“你們在說什麼?”
容遠和科爾溫說話的時候用的是堅果語,而于立因為一直專注于物理競賽,堅果語的听說能力還處在一個非常可悲的水平上。
容遠道︰“我們說……誰能在這次比賽中拿到第一。”
于立︰我們還能不能愉快地在一起玩耍了?你們這些家伙能給其他人留點兒活路不?
……………………………………………………………………
時間長達五個小時的理論考試和實驗考試先後結束。全部考完以後,有些人就像虛脫了一樣,一出考場就或坐或躺在草坪上,還有人終于能得以放松,開始頻繁地跟其他選手聯絡和交換郵箱地址,甚至有人談了個短暫的戀愛。也有學生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本國貨幣、不貴卻用心的伴手禮等互相贈送,氣氛格外熱烈而友好。雖然成績或有高低,但這里的學生沒有一個是庸才,互相之間都抱著敬意和欣賞,就連容遠在這種環境中都收下了好些人的禮物和聯絡方式。
容遠等人早就听說堅果國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國家之一,富人區和貧民區的治安狀況有著天壤之別。但他們在這里游玩期間並沒有看到什麼暴力犯罪事件,實際上大多數時候看上去比國內更好,人們經常下車的時候連鑰匙也不拔,還有的父母會放任幾歲的小孩子結伴出門,似乎並不擔心孩子走失或者被誘拐。
直到在希爾達和其他幾個年輕的翻譯兼導游帶他們出去玩,順便也給國內的家人朋友買禮物時,容遠幾人意外地目睹了一樁槍擊事件——高大的黑色雕像下,一個男人時不時看看手表,像是在等什麼人。然後一個穿著長大衣的路人從他身邊經過,不經意地撞了他一下後走過去。男人捂著胸口摔倒,不一會兒整個人都浸在血泊里,一個過路的婦女看到,頓時尖叫起來,此時凶手早已混進人群中找不到了。
于立手里拿著的冰激凌直接掉在地上,他顫著聲音說︰“他……他還活著嗎?”
希爾達等人立刻撲過去,有的在打急救電話,有的在報警,還有人試圖給他止血。于立幾人雖然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還是關切地圍到跟前,只除了容遠。光腦掃描,容遠不用靠近也知道,他胸口中了三槍,一槍正中心髒,已經救不活了。
男人頭頂的-790的數字不一會兒也消失了,這是他徹底死亡的標志。在普通人中他的負功德並不算多,按照容遠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