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策應道,立刻起身離開。
他走以後,這個大的離譜的房間里就只剩下蕭蕭一個人了。過了很久,她忽然嘆了一聲。
“這種時候,坐視不管,或許才是最好的做法吧?”她有些舉棋不定地問道,但閆策不在,這房間里並沒有第二個人,自然也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但那孩子實在太討人喜歡,看著他死,我也覺得有些不忍心。”蕭蕭自言自語地道,“你找了一個很好的朋友,但既然握有《功德簿》,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朋友、親人、愛人……所有人都會離你而去,沒有誰會留下來。給他們帶來災禍的,不是別人,正是你自己——到那時候,你會怎麼做呢?容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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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怎麼還沒回來?”鄭怡柔又一次看了看表,滿桌子的菜都要涼了,但金陽還是不見蹤影,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就回來了。更別說還是在今天。
“或許有事耽擱了,我打個電話問問。”金?f廖鵲氐潰 緩笤僖淮尾ν 私鷓艫暮怕搿 br />
“嘟——嘟——嘟——”
鈴聲響了很長時間,但就是沒有人接听。
——公路中間當做隔斷的花壇里,一只手機屏幕亮起,正在“嗡嗡”地震動著。然後來往的車輛穿梭如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只小小的手機。
擔憂像野草一樣在心里瘋長著,金翮?洉鷃@ Υ蛄艘桓齙緇埃 擔骸靶±睿 葉ㄎ灰桓鍪只 br />
十分鐘以後,一輛警車拉響警笛停在路邊,幾個警察從車上匆匆走下來,搜索一番,戴上手套,從花壇中取出一個銀白色外殼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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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住頭的黑色頭罩被取了下來,同時貼在嘴上的膠布被毫不客氣地一把撕開,金陽疼得哼了一聲,驟然脫離黑暗的眼楮被光刺得睜不開,他眨了幾下眼楮,適應了一會兒,才眯著眼楮,看清自己的處境。
他被綁在一把凳子上,雙臂都被固定在扶手上,腿也被綁住了。對方的綁法很有技巧,他並沒有被勒緊以後血脈不暢的感覺,但是試著掙了一下,完全沒有任何松動的跡象。
這個房間不大,最多只有十來平米,牆刷得很白,地面平整,除了一扇門以外也不見有窗戶——也許窗戶是在他腦後看不見的位置也說不定。房間里除了這把椅子以外沒有其他任何物品,也不可能像電視里演的一樣借助別的東西磨開繩子逃跑。
而且……
金陽低頭看了看綁住自己手腳的繩子,認出這是一種攀岩專用的繩子,使用了高強度聚乙烯縴維,非常結實,還有優異的耐磨性。
對面的人非常耐心地等他觀察完周圍的環境,見他的目光終于能停留在自己身上,還客氣的露齒一笑。
金陽心一沉——這個人,沒有蒙住臉。
黑褐眼,是非常普通的糖果人的長相,但個子挺高,過了一米九,所以那身價值不菲的高檔西裝穿在他身上也顯得格外挺拔。
“金小少爺,冒昧請你過來,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請你一定要想好了再說,好嗎?”這人語氣堪稱溫柔地說。
這時候,凶神惡煞的態度或許能讓金陽覺得更放松些。此情此景,他的這種態度讓金陽渾身寒毛直豎,他有些緊張地問︰“你想問什麼?”
“我的問題很簡單,金少爺一定知道答案。”他說著,俯下身,一只手摸著金陽的臉,無名指和尾指搭在他的脖子上,臉湊得很近,緊盯著金陽的眼楮,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