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蔡珏的身份,说不准就有人发难。蔡珏却不以为然,目不斜视,盯着台上的蔡琰。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后面挤了出来,走到蔡琰身边的,扯了扯蔡琰的袖子。蔡琰身,见是辛宪英,不由得一笑,蹲了下来,辛宪英附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蔡琰笑着点点头。辛宪英扬声道:“夫人,蔡先生回答之前,我可以多句嘴吗?”
蔡珏很诧异,打量了那小女孩一眼,莫名想起了儿时的黄月英,不由得一笑。“好啊,不过你要先告诉你你是谁。”
“我是蔡先生的弟子,颍川辛宪英,今年五岁了。”辛宪英说着。拱手施了一礼。
看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站在台上,童音清脆,态度却不卑不亢,一副小大人模样,不仅众人啧啧称奇,就连蔡珏都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好,你说吧。”
“敢问夫人,你可曾读过先生所著的《士论》?如果夫人辛劳,无暇着眼,我可以在这儿给你背一遍。也许我背完了,你就不会有疑问了。”
“是么,那你不如说说这《士论》里究竟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读了《士论》,我就不会有疑问了。”
辛宪英再施一礼。“因为儒士是士,百工也是士,以黄祭酒、黄大匠在百工上的成就,他们早就不是普通的工匠了,他们与先生父女一样,都是士林中人,只不过分工不同,又何必分什么先后?纵使有先后,也只是编排顺序所致,并非有优劣之分。难道史书中排在后面的人就一定不如排在前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