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古城东临锡唐河,南面是皮尤河,从地势上将确实是个利于防守的好地方。不过现在是旱季,锡唐河的水量尚可,而皮尤河在很多地段的只有齐腰深而已。
戴安澜没有干等着日军打上门,他特地安排了军骑兵团、598团一部,在皮尤河大桥建立防御阵地,另有一个加强连及师部坦克分队在桥南12公里处建立警戒阵地。
17日下午1点,日军一个小队乘摩托车抵达皮尤河以南我军伏击阵地。因为沿途英军都是不战即溃,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待日军车队全部进入了伏击圈后,守军立即引爆炸药,并在坦克分队的掩护下从道路两侧发动突袭。
经激战,前哨连共毙日军40余人,缴获步枪30余支、轻机枪3挺、21辆摩托车。眼见日军残部已经逃入道路两侧的丛林里,他们果断放弃了追击,草草打扫战场后、连夜北撤,与皮尤河北岸的大部队合兵一处。经分析缴获的战利品,200师确认,来犯之敌就是日军第55师团。
18日中午,第55师团再以一大队兵力乘坐卡车沿仰曼公路向北急进,似乎头一天的伏击战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警示,车队又一头扎进了200师预设的埋伏阵地。当日军汽车四辆行通过皮尤河大桥后,指挥战斗的骑兵团副团长黄行宪随即下令引爆了事先埋设的炸药。霎时间,近200米长的皮尤河大桥被炸的四分五裂,正在桥上飞驰的十余辆卡车立刻落进了河里,车上的日军或死或伤,能够侥幸挣扎出一条性命的不过两三成而已。
200师的伏击部队动了!四辆坦克立刻从隐蔽部里开到了公路上,平九天留下的那辆m3“斯图亚特”轻型坦克冲在最前头,这货仗着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日军打来的子弹,用车载机枪将刚刚抵达北岸的几辆卡车打趴了窝。
残余的日军纷纷跳下卡车,准备展开队形进行还击,可没等这帮家伙站稳脚跟,埋伏在道路两侧的步兵开火了,暗堡里的轻重机枪更是不甘人后,来回往复的收割着人命。
南岸的日军见先头部队碰上了硬骨头,旋即跳下车准备强渡皮尤河进行增援,轻重机枪全都从车上搬了下来,死命的为北岸的日军提供火力支援。
趁着日本人乱糟糟准备渡河工具的当口,200师的迫击炮群悄悄加入了战斗。坐标都是事先量好的,为提高效率,炮手们还对射击区域做过分工,只几轮齐射,南岸的日军车队里就有一长遛卡车被炸的七零八落,摆在河边的轻重机枪也遭到重创,还能坚持射击不过十之二三。
炮火延伸后,日本人终于撑不住了。南岸的日军迅速沿着公路向后收缩,看样子是准备与伏击部队拉开距离后再做进一步打算。北岸的日军却没这么好的运气,消灭掉大部分活口后,部队正组织神枪手点射。既不能让鬼子有能力反抗或者击杀,又得给他们留口气,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仗打的缩手缩脚,弟兄们没有怨言是假的,可这是史迪威参谋长和杜司令联合下的命令,要弄些情报、最好还要抓两个活口,大家只能照做。至于中间的麻烦,自然不在上峰的考虑之列。
总部来的梅里尔少校Frank merrill还在同古城里等着呢!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负责抓舌头的排长王若坤便带人爬了过去。天热,大地被太阳烤过以后能烫熟鸡蛋,可没有人敢抬高身子躲避热气,战场上贪图舒服的人几乎都活不长久。还行,神枪手们把活干的挺利索,除去三个重伤的,其他的鬼子都咽了气。
“死的补刀,重的捆上手脚以后再给他们包扎。”王若坤朝着身后的弟兄们吩咐道。南岸的日军已经在三百米开外了,这会正在构筑阵地,不过因为后头的82炮群还在一发接着一发地拦阻射击,他们还能把掷弹筒和迫击炮架起来得抓点紧。
跟着王若坤干活的都是老兵,虽然以前没干过捕俘的活,可是大概流程一点也不陌生。听到命令以后,立刻按事先商量好的分工开始干活,三人伺候一位,抹肩头、拢二臂,或是寒鸦凫水、或是四马倒攒蹄,把鬼子伤号捆的结结实实,临了还没忘记给鬼子嘴里塞上破布头,防止这帮孙子咬人。
捕俘组忙碌的同时,其他人也没闲着,补枪、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该有的流程一样不能少。
“这边驾驶室里有个当官。”突然有人压着嗓门朝着王若坤喊道。
“搜,仔细搜,一张纸片子也别放过。其他车和人也是一样,有用的全都带走,动作快!”王若坤招呼弟兄们干活时,自己也趴在一具鬼子官的尸首旁边翻腾着,少尉,官不大,但是身上的东西也全乎,保不齐就有上头要的东西。
地图、日记、望远镜、文件、武器、枪、防毒面具,还有罐头和香烟,战利品相当丰富,还有胆大的翻到了车厢里,弄下一挺九二重机枪和两箱子弹来。
“轰”!皮尤河上突然冒起一道水柱,日本到底是把九二步兵炮给架了起来。
82迫击炮群立刻还以颜色,丢了一拨炮弹过去。
“走!”王若坤大声吼道:“先往两边树林里撤,然后绕回咱们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