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格布没有参与到这场东方式的丰收活动中,吃玉米他在行,多摘几个大家一起吃也没问题,但是要他一个人对付几亩、几十亩,那还是算了吧。
不过大家都对这货不参加农忙采取了默认的态度,老话说“术业有专攻”,与其让参谋长大人为了几根玉米在地里累个臭死,不如让他仔细研究一下(东明镇)塔子山基地的防御问题。年初战区来了不少苏俄的军官,他们对防御阵地构建、战役战术非常有一套,还在战区里办了火炮、防空、侦查专业的培训班。雅格布特地着人找来授课笔记,重新整理以后对民团的军官也好进行培训。
炮兵是个技术活,光靠家里的人“近亲繁殖”肯定效果不会好。虽然部队农忙缺人手,在雅格布的安排下部队还是抽出了大批人手出去上学,加上去重庆培训的那些,家里在外面在外头留学的人员已经有七百多人。这种“大手笔”即使在欧洲的军队中也是不常见的!
中国军队都缺军火,这不是什么新闻,所以雅格布看到曹二宝他们喜欢用军火在中国“交朋友”也见怪不怪。再说了,那么多武器装备闲置在家里的确是一种浪费,只要是揍“日本猴子”,武器弹药给谁用不是用?前两天曹二宝的“叔叔”送来一份情报,说是八路军准备发起一次大的战役,雅格布对这条信息非常感兴趣。说句实话,运城中央军、八路军以及诸多杂牌部队的关系是最“融洽”的,在他们的联合折腾下,附近的日本驻军已经有些招架不住的节奏。
从去年开始,日本人在中条山一线的兵力就越发单薄,每次发动进攻都不得不设法拼凑人马。自从20师团和37师团换防后,运城一带的日军就明显处于防守状态。37师团今年接连遭受两次重大打击,部队损失累计超过17个中队。要知道37师团拢共不过1万4千人马,这种程度的损失相当于丢了一半的战斗兵。
7月头,为了弥补运城一线兵力的不足,日军陆军省从国内给安达二十三派来了八百名补充兵,还从其他部队抽出一百多老兵给他们当骨干。结果运送兵员的火车在半路遇上了伏击,八路军一个营携带两门九二步兵炮和十几挺轻重机枪对着车厢就是一顿猛揍,车内日军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伤一片。由于铁轨事先被动过手脚,遭受伏击的同时、整列火车都出轨了。附近据点内的援兵来的非常迅速,八路军没能确认战果就匆匆撤走。根据事后得到的情报,三百多名鬼子兵直接死在车厢里,被送进医院的也有二百多人。万般无奈之下,37师团只能放弃了一部分偏远据点,把主力龟缩在县城和重要的集镇,努力维持着对中条山方向的压力。
谁都没想到,八路军那头打火车居然还打上了瘾,只要铁路上有火车经过,他们都会想方设法占点便宜。七月十号那天,就在同一地点,一列运送军火的专列也遭了毒手。偷袭的八路军小部队原本是想放翻火车弄些物资,见着铁路沿线防卫森严就迅速改变主意,他们直接用掷弹筒对着车厢开始轰击。就连负责警卫的日军士兵都不知道,车上可装着400发280口径和2000发150口径的榴弹。巨大的爆炸中,袭击者和防卫者一起不见了踪影,超过4公里长的铁路线在爆炸中被彻底摧毁,地上还留下一个深达四十多米、直径六百米的巨坑。铁路方面派专家去看过,没有三个月根本通不了车,但是把那个大坑填平就得将近一个月。
安达二十三长叹一声,这都是报应啊!他只能重新调整部署,师团本部携骑、辎、工等特种兵驻守运城,226联队附山炮一个中队驻守万荣、临猗,还有227联队附山炮一个中队驻守闻喜、绛县,225联队附重炮部队驻守蒲州城(今永济市)和风陵渡。其他地方都是一个联队守备两到三县,唯独风陵渡一线由部队最为齐备的225联队驻守,这是也是迫于无奈。向东要防备芮城方向的第四集团军,向南有三十六集团军隔河对峙,西南方向的潼关更是驻扎着胡宗南部的第一师。
第一师!从番号上就能看出来他在中国军队里的地位。的二公子蒋纬国担任营长。为了增强潼关的防御能力,工事掩体都是钢筋混凝土的,配属给第一师的炮兵更不得了,那是炮十团八门德造150榴弹炮和独立炮兵第八团的十二门九六式150mm野战榴弹炮大队(原装备16门民14式150mm榴弹炮移交给了独立炮兵第17团)。
从37师团刚调到运城起,前任师团长平田健吉中将就没少打陇海铁路的主意,平田在就任师团长之前担任过野战重炮兵第二旅团长,用重炮轰击铁路线就是他的创意。经过多次调研,陆军省非常爽快的为第37师团配属了一个野战重炮大队(15厘米榴弹炮12门),外加两门280榴弹炮和两门100加农炮。280榴弹炮不是那么容易操作的,陆军重炮学校为此还特意派来原一雄少佐指导使用。重炮群被配置在风临渡以北、赵村以东的山谷里,这里距黄河以南的火车站不过3300米。
去年11月3日,日军首次开始炮击。仅头两天就发射了各口径炮弹4434发。南岸的铁路、隧道、火车站多次被炸的一片狼藉,陇海线不得不中断运行两个半月。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