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开元八年!
鹤翔关!
天下仅剩的六路反王就藏在关内的胡玉郡群山之中。
七年来,陈子昂和宋启远南征北战,扫平南方胡虏,更是收服了各路反王。只有最后这六家反王至死不降,仗着鹤翔关据守胡玉郡。
此关雄壮,高约七丈!分三层,仅次于天下第一雄关居庸关。
关门之前,一人一马立于城墙百丈之处。
马匹之雄壮天下罕见,马背之上陈子昂身披重甲,头戴翎盔,手持一对擂鼓瓮金锤正冷眼直视城墙之上。
“可有人敢出城一战?只要有人接我家殿下三锤不死!我等立即退兵,绝不食言!”
董芸儿清脆的声音在战场之上来回回荡,可惜关门紧闭,城墙之上始终无人应答。
“真是让人失望!听闻天下间有名的战将,七CD在鹤翔关内,现在却连一人出面迎战都不敢!就连我一个小女子也为之脸红啊!”
董芸儿声音不断,虽然没有一句脏话,却激的城墙之上某人暴跳如雷,拿起身旁的金顶枣阳槊就奔向城门。
“屈兄!不可啊!”
几声焦急的呼声在不远处响起,那面白如粉,健壮如牛的男子却毫不理会,呼喝着让人打开城门,驱马朝陈子昂奔去。
“勇王殿下!接你三招不死立即退兵,可是说话算话?”
此人虽然一身英武,但面对陈子昂却只是想着能够接下三招。
“我家殿下从未食言过,可惜这么久还无人能在我家殿下手下走过三招。”
董芸儿在后方遥遥一喊,眼中满是自豪。
“好!大凉王座下萧伯策,请殿下指教!”
萧伯策喝了一声,双腿一夹胯下战马。
“哒哒哒……”胯下战马昂首嘶吼,募然速度陡增,他手中金顶枣阳槊一舞,一股狂风已经席卷陈子昂而来。
陈子昂面对气势十足的萧伯策却始终一动不动,就连胯下骏马也是一派闲适。
距离越来越近!
十丈……五丈……
金顶枣阳槊猛然掀起凄厉的风吼,漫天槊影一收,重归一体朝着陈子昂当头落下。
陈子昂动了,只见他右手一动,手中的擂鼓瓮金锤已经出现在了头顶,迎向了对方的一击。
“咚……”
锤槊相交,一股气浪从交击出朝着四下里倾泻,周围大地之上猛然升起一片浮土,萧伯策浑身一震,嘴角一丝血迹流出。
一柄大锤从一侧直直的撞来,来势缓慢气势却像大山一般雄浑厚重。
“啊……”
大吼声中,金顶枣阳槊一横一挡,萧伯策连人带马打横着朝一侧飞出。
“轰……”
马匹重重的倒地,马背之上之余一个钢铁与血肉混合在一起的物体。
‘两招……’
城墙之上,关天盛一脸苦涩的看着城下的陈子昂。
“他又更强了!我想如果没有城墙防守的话,我们这么多人估计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周围几人各个都是体格雄壮,一脸英武,此时看着下面的陈子昂却是连上前争斗的意思也无一分。
“萧伯策号称大凉王孟谈圣座下第一大将,想不到就连殿下两招也接不住。”
军营帅帐之中,董芸儿一脸濡目的迎了上来,帮着陈子昂脱下战甲。
“报!”
帐外有人大喝。
“进来!”
董芸儿一边帮着陈子昂收拾衣服,一边回道。
“禀殿下,陛下有旨,召太子和殿下进京!”
来人掀开幕布,低头恭敬的道。
陈子昂一愣,和董芸儿对视一眼,眼看着马上就要大胜了,怎么突然就要把我们两人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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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神武殿内。
宋峰远身着滚龙袍,头戴紫金冠,正面朝墙壁上的万里疆域图负手而立。
“父皇心性软弱,做事优柔寡断;大哥有勇无谋,贪杯好色;而五哥你任意行侠,处事好随自身喜恶。如果把天下交到你们的手中,我实在难以放心!”
“哈哈……哈哈……,宋峰远!你监禁生父,捆绑兄长,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以为逼着父皇写下退位诏书,天下人就会服你吗?”
他身后的大殿之上,满身鲜血、五花大绑的宋谕远正发丝散乱的立在那里,眼中的怒火几乎涌出双眸,在对方的身上烧出一个空隆。
“我七岁熟读典藏,于十岁立下誓言。希望我在世上的有一天,天下众生能够再不受饥饿之苦,人人都能安居乐业,官员选拔只分品学,不分出身。”
宋峰远却不回答,反而眼神悠远的陷入回忆当中。
“如果父皇与哥哥们能够做到,我自然不会生有二心,但父皇只想着保住自己轻松得来的大位,丝毫没有与门阀相争的勇气,我实在是心中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