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边带着妻儿撤退,一边集结,在通往城市的几个小据点上,很快就聚焦了少则上千人的队伍。可就在他们拿着火铳,准备反击的时候,从各个方向传来的警报声,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不是一次孤立的袭击,而是全面的进攻。
突如其来的进攻,不仅让普通人惊诧非常,就连朱慈煊本人,也是惊讶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过孤,马打蓝国聚集的大军,是因为与亚齐的冲突,怎么现在突然出现在咱们这了!”
朱慈煊之所以恼怒,是因为一个月前,他就曾得到警报,马打蓝国聚集了十五万大军。但是潘仁远却告诉他,不需要担心。
“臣,臣……万死!”
再一次长揖,自许精明的潘仁远,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或者说,无法解释。
一直以来,在潘仁远看来,马打蓝绝不敢侵犯桂国,在大明的威望庇护下,有那个土王会大胆妄为,他们难道就不怕大明雷霆之怒,灭其国吗?
显然,有大明的庇护,压根就不需要担心马打蓝,相比于这个“披甲十万”的国,真正让人担心的是土人,是在对外蚕食时遭遇的土人的抵抗,他们绝不甘心土地被掠夺,所以他们会时时偷袭。
而就国以来的所遭遇的反抗,也证明了潘仁远的“推测”,其实,这也不愿是推测,毕竟,在流放东北的时候,他也曾遭遇过类似的事情,那些土人酋首往往害怕大明的雷霆之怒,但是寻常土人却会冲动行事,不计后果。
所以,潘仁远才制定了“对外蚕食、步步扩张”的策略,策略的核心就是维持与马打蓝的关系,借大明威望压制马打蓝,逐步蚕食,至于土人作乱,则可以趁机掠其为奴,并进一步蚕食。在防御上,也是每隔数里设立一个市集为小据点,用于防备土人作乱。
至少从就国以来,凭借着这几招,尤其是乱时撤入据点,集结后立即弹压的策略,在短短两年间,桂国的国土已经扩大了六倍。
可也正因如此,才会导致潘仁远的大意——他不相信马打蓝国会冒大下之大不讳打过来。即便是得到了警报,也没有引起他的警惕。
“大王,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既然马打蓝能以十余万人马四下攻我国,那马打蓝素丹,势必是想要灭我桂国,以臣之见,现在一方面除了尽发举国之兵以外,还要派出快船,上报南天门,请求母国派出救兵,否则,以我国万余人马,必定不敌十余万敌夷。”
以国舅的身份位列朝堂的梁赞,并不是无能之辈,当年他能出任北洋商会会长多年,既可见一般,与朱慈煊的慌张和潘仁远的懊恼不同,他在第一时间给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这么一提醒,让原本惶惶不安的朱慈煊立即点头说道。
“南安君所言极是。”
因为梁家把女儿嫁给他,结果却丢掉了北洋商会的关系,为了安抚梁家,在梁赞领梁家举族来投的时候,他立即册封梁赞为南安君,甚至还封地百里,食邑万户,当然这都是口头上的,想要获得这些封地,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等着桂国大军打下来,要么是自己领兵去打。
表示赞同的同时,朱慈煊扭头看着张峰扬,这位桂国的上将军,不无焦虑的问道,
“张将军,这,这咱们能挡得住马夷吗?”
十几万人马,这,这也太吓人了。整个桂国才多少人?男女老少妇孺也不过才四万出头!差不多是四五个打一个,朱慈煊又怎么可能不害怕。
“挡,是肯定能挡住他们,当年马打蓝16万大军围攻巴城,荷兰人不过只有区区千余人,尚且能令其久攻不下。只是……”
眉头微微一皱,张峰扬看着国主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国中无粮,必然不能像荷兰人一样,长期据城坚守。所以,非得向南天门求援不可,还有,就是立即通知外围的据点能撤回来的尽量都撤到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