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为马吉翔令仆人殴打他,将其脚打残了。这药草味显然是为治腿伤时熬药的味道。
在刚靠近那草屋时,沐天波便听到屋中有人在说话,似乎有人正在拜访邓凯。原本想待那人离开再来的沐天波,刚欲转身,便隐约听到屋里的话声。
“邓都督,您是大明的忠臣,现在,必须痛下决心,若是不能将皇上、太子自缅人之手救出,且不说,皇上、太子于缅人之手,大军只能坐视朝廷为其挟持不说,若是缅人暗藏祸心,将皇上、太子献予清虏,到时候,大明又谈何中兴?”
这人是谁?
听着房中的话语,本意离开的沐天波便止住脚,这人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张军正,非是邓某不愿助你,而是邓某……”
看着张扬峰,神情憔悴的邓凯,认真的打量着他,好一会之后才沉声说道。
“你所持手书虽为晋藩亲笔,但是又却言你是忠义军军正司军正,为大明江淮经略使派遣,来此是为迎回圣驾,除此之外,却全无其它任何凭证,你让邓某焉敢信你?”
打量着眼前这个年青人,邓凯不是不愿意相信这人的身份,而是他的身份委实太过离奇,他居然是从江南过来的,而且不是受郑成功派遣,这又岂能不让人怀疑?
江淮经略使!
听到这个名称,沐天波不禁啊了一声,身为“征南将军”的他在西南所享有的威信,绝不是朝中其它官员所能理解,即便是现在寄人篱下,大多数缅人仍然对其极为尊重,也正因如此,总会有一些缅人主动向他提供消息。就像他之所以下定决心,带皇上、太子离开此时,正是因为现在缅人自顾不暇,北边李定国、白文选两人枕戈待旦,随时都有可能挥师再度南下索回朝廷,而在南方,数万大明水师已经占据南部数百里沿海之地,并且四处招抚土人头领,而那大明水师正是由江淮经略使派到缅甸来的。
现在,因为这个消息尚未证实,他自然没有上禀皇上,而本就于家中养伤的邓凯自然是无从得知。
这会听到屋中这人是江淮经略使派遣,联系到南方的由其派遣过来的大明水师,沐天波连忙推门走了进去,看着躺于床上的邓凯,他的眼睛盯着其床边的一身汉人打扮的青年问道。
“你说你是受江淮经略使所派?”
沐天波之所以会如此激动,是因为那通风报信的缅人说的非常清楚,那数万大明水师正是受江淮经略使的派遣。尽管在此之前,从未曾知道大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江淮经略使,但是心知这应该是郑成功封赏官职的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消息,毕竟过来的水师。如果说是从陆路过来的,他或许还会怀疑那些人的身份,但那是从海路不远万里过来的,除了大明,谁还会有那样的水师。
邓凯一见沐天波进了屋,急忙就欲起身行礼,而沐天波连忙扶起他说道。
“邓都督,你有伤在身,无需多礼。”
随后他便看着张扬峰,又一次问道。
“你当真是受江淮经略使所派?”
这会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之所以如此激动,完全是因为这人的到来证实了他刚刚得知的消息。
“在下见过黔国公!”
先行了一礼,张扬峰才答道。
“在下是大明江淮经略使麾下忠义军军正司军正张扬峰,奉朱经略之命,来此联络朝廷!”
又一次,张扬峰向眼前这位沐国公介绍着他的身份,只不过,对于永历朝廷来说,他并没有任何信物可以作为凭证。或者说没有朝廷给予的凭证,毕竟朱明忠并不是朝廷委任的官员。
“公爷,这人虽有晋王手书,但是,这江淮经略……”
虽说对于江淮经略使,邓凯现也有些许耳闻,但也就局限于“郑延平麾下江淮经略使败达素十万大军”,也就仅限于此了,毕竟相隔数千里,消息断绝之下,即便是这样的消息,也是靠着各种小道消息方才得知,甚至若不是因为荷兰商人带来类似的消息,他们还会怀疑这一消息的真实性。
最终证实这个消息的,正是在阿瓦经商的荷兰商人,只不过,那些荷兰商人也是在巴达维亚从其它商人那里得知,仅仅只知道郑延平麾下有一位非常历害的将军,击败了满清十万大军。至于那位将军叫什么、姓什么,便不再怎么了解。
现在听到朱明忠这个名字时,沐天波的神情随之一正。
明忠、明忠,好名字!
见邓凯于一旁劝阻,沐天波便立即出声说道。
“邓都督,既然张军正不远万里来此,自然是奉了朱经略的军命,虽说朝廷与江淮远隔万里,可莫说朱经略是我大明之臣,即便是张军正这样的义士前来助我,又焉能不信其?”
说话间,沐天波对张扬峰的态度更是越显亲近起来,仔细询问了一些事情之后,尽管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但是沐天波仍然愿意相信这个人,必定不是满清的探子。
“这么说来,朱经略本是郑延平麾下将领了。”
几经询问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