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是同宋军的野战之兵对峙了。”武义勇道,“拔不掉背后的棱堡,咱们的大军也不敢太过深入,所以绕开他们的野战兵团是不可能的。估计宋军的野战之兵也不可能和咱们打堂堂之阵,多半还是用车堡、硬寨相抗。”
“能打下来?”
“打当然能打下来,”武义勇道,“不过我们也不会那么呆。”
“哦,”武好古点点头,“吸引他们的兵力?然后在海上下手,夺取京东东路?”
“海上也是虚招,”武义勇道,“能打下登州的蓬莱县和黄县就不错了。这样渤海就是咱们大周的内湖了!”
“那实招在哪儿?”
“在西路!”武义勇说着话瞧了眼兄弟武义久。
“西路?”武好古想了想,“西路可不好走啊,到处都是山险之地。”
武义久笑着:“路好不好走的关键在于有没有强敌挡路,能不能筹集到粮食。大人,这两件事儿得劳烦您出面了。”
“哦?你们想……”
“萧干!”武义久笑道,“他和爹爹可沾着点亲啊!”
武好古回过头,看着两个笑嘻嘻的儿子,摇摇头苦笑道:“你们啊……这不是为难我吗?”
“大人,为了国家,您就勉为其难吧。”武义久笑着。
武义勇也道:“大人,萧娘子的气儿也生得差不多了吧?”
武好古连连摇头,“光是萧干倒戈也不够啊!河东名门豪强多得是,而且到处都是山寨、壁坞。”
武义久道:“孩儿已经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当然是骗!”武义久道,“兵道,诡计也!只要骗得一时,就能打开通往开封府的道路了。”
武好古点点头,“也是个办法!好,为父就去找萧瑟瑟想办法。”
……
萧瑟瑟并没有住在天津市,而是居住在燕京市内原来的大辽皇宫里面。
在知道儿子、孙子凶多吉少后,她也没和武好古大吵大闹,也没和萧大奥野公开翻脸。只是向武义久讨要到了燕京皇宫,然后带着儿子萧义、萧云搬去那里居住。而且深居简出,很少露面,一副要在隐居当中了此残生的意思。
而武好古则有点像个负心汉,不仅不为萧瑟瑟出头,而且还把她的“杀子、杀孙仇人”大奥野纳进门里做了妾室。在天津市里享受美色,直到共和八年的十一月才和大奥野分别,带着次奥野、白飞飞、罗汉婢一块儿去了燕京市,也住进了燕京皇宫。还备了一份厚礼,送给萧瑟瑟,也不知道算是安慰佳人,还是赔礼道歉?
在一座生了火炉,室内温暖如春的大殿里面,有点憔悴,看着让人怜惜的萧瑟瑟也不看武好古送来的礼单,只是和武好古对面而坐,用轻柔的声音娓娓而道:“……官人,你知道奴家最怨的什么吗?是怨你和大奥野算计了敖卢斡吗?
其实不是的,真不是的……奴家在燕京的这些日子算是想清楚了。
害死敖卢斡和耶律复的罪魁祸首不是你,也不是大奥野,而是帝王之家的权势。奴家为了这帝王之权亲手杀了耶律延禧,又上了官人你的床,还把大奥野、次奥野送到了官人的房闱之中……结果还逼反了敖卢斡,还给了大奥野可趁之机。
不过奴现在却不恨害死了敖卢斡和复儿的大奥野,一点都不恨,因为她不杀,奴家也要杀了敖卢斡和耶律复!帝王之家,是没有亲情可言的。现在奴家只恨夺了奴家权势的官人!官人如果不能还奴家一个女王,奴家今后就不会再为官人所用,不论官人今天所来为何,奴家都不会答应。”
什么?耶律延禧是被她杀掉的?这个女人也……
武好古听着萧瑟瑟的坦白,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个谋杀亲夫的女人,竟然陪伴自己那么多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谢她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