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条件都没提出。
毕竟现在战场形势对大辽并不算有利,析津府那边随时会出问题!东京道也是个火药桶,不知道会不会被武好古给点爆了。
在这种情况下,拖延对辽国是很不利的。
……
冬季的浅水期,终于来临。高粱河的水位迅速回落,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沙洲。数百骑战马,只是在浅水出跃马而过,溅起一片水花。武好古一骑当先,骑着一匹高大的天津马,直跃上了高粱河西岸!
一座巨大的城堡,就出现在武好古的眼前。
这座城堡并不是燕京城,而是河间大营。
说是大营,却是按照城堡的标准修建的。甚至还运来了红砖,在夯土墙外,包裹了薄薄一层砖墙。看上去格外的雄壮威武!
而这座堪比城池的河间大营,也不是宋军在燕京城下唯一的城堡。经过了几个月的施工。燕京城现在已经被一道长壕围困起来了。长的起点就是河间大营,向东西两面延伸,往东则“跨过”了高粱河,然后再沿高粱河往北挖。往西则是在燕京城一角的数百步外转向向北。最后在燕京城北面,两条长壕再次转向,最后连接成了一条。
而在长壕的沿线,还有三个大堡,分别在燕京城的东、北、西三面,还有一连串的小堡,每隔一二百步,就有一个屯兵之垒。
总之,就是团团围困!
得知武好古亲率援兵抵达的赵钟哥和慕容鹉,已经双双出迎。策马到了武好古跟前,两人都要下马行礼,却被武好古阻止。
“不必多礼,咱们一边走一边说。”武好古又一指不远处,正从浮桥上嘎吱吱滚动而来的四只“大筒”状的东西,笑着说,“宝贝来了!四门三千斤大炮……炮台可筑好了?”
这四门3000斤炮并不是野战炮,而是攻城炮,虽然也有炮架,但是安放在炮台上显然更加方便一点,而且打得也准。
“好了!”赵钟哥笑道,“距离析津府城南350步,4座炮台,都是砖石砌成,还有壕沟和围墙掩护。”
“好!”武好古笑着,“这下析津府的城墙可要塌了!”
“真的能塌了?”慕容鹉似乎有些怀疑。
“怎么不塌?3000斤大炮可以发射15斤的铁球,一门大炮一个时辰至少可以发射10枚,一天就是120枚,4门大炮一起发生就是480枚,什么城墙能扛得住?”
“节帅,”赵钟哥忽然压低了声音,“之前您不是说暂时不要把大炮拉出来亮相吗?现在……是不是耶律延禧那边进展太顺利了?”
“朝廷要议和……”武好古道,“高太尉已经得了密旨,咱们得坏了他的好事儿!钟哥儿,你这边怎么样?有门路吗?”
“有!”赵钟哥道,“下官有个本家兄弟叫赵盛的,正在析津府内外两头跑。
另外,五哥的兄弟则在居庸关和河间大营间走动。”
“谈不拢?”
“都在观望,”赵钟哥道,“都想看看耶律延禧落个什么下场?”
“不会有好下场的!”武好古冷冷道,“明天就把大炮运到位,然后测试一下,后天就把析津府的南墙拆掉一段!”
“若是真能拆了,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了。”赵钟哥道,“至少赵、刘两家没有问题,平州张家也愿意归顺。”
“韩家呢?”武好古问,“想去当忠王府人?”
“韩家不能留!”赵钟哥道,“韩家的土地很多,可以安置许多骑士和授田府兵。而且……节帅应该恩威并施!”
在武好古这场北伐作战中,燕云诸家中除了玉田韩家,别人都在观望,只有韩家出头打了几仗,而且拼光了老本,不拿他们开刀还拿谁开刀?而且玉田韩家的领地是燕云诸家中最大的。至少拥有上千万亩土地,统统没收了,武好古就能在燕地再安置几万授田府兵和数千骑士了。
“好!”武好古点了点头,“玉田韩家驱逐,燕地所有属于契丹人的土地也一律没收,准许析津府内的契丹人空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