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付出了点劳动罢了,并没有别的成本损失。
但是,如果按照今年圈子里渐渐摸索出来的新运作方式,前期成本就比较大了。
至于专利代理那块能不能纯风险代理,他就更加没法评估清楚这里面的风险了。
不专业呐。
更何况,如今他不是自己当老板了。因为能力上的短板,他如今投奔了大所当个敬陪末座的小合伙人。所以接单上能够答应到哪一步、何种程度的条件,他自己的权限也是受到制约的。
如果冒冒然答应客户的苛刻条件,到时候给所里造成损失、或者让其他同事白忙活,他还得退赔一大笔钱。
心中打鼓之下,刘传栋委婉为难地说:“朱总,这事儿我们慢慢聊吧,我现在的所可专业了,这方面都有行规的……”
朱虎立刻毫不客气地驳回了他的婉拒:“你别跟我扯虚头巴脑的,市面上肯风险代理的事务所多了去了!既然是初次合作,你怎么让我信任你的能耐?如果这次你做得漂亮,我认可了你的能力,下次还怕我不肯给预付款?”
“这……”刘传栋陷入了两难。
不接吧,怕这个大客户就这么溜了。几个月都没开张大单子,在新的所里不好混。
接吧,自己就要承担风箱里老鼠两头受气的夹心压力,一旦失败,可不仅仅是自己白干就能全身而退的。
犹豫了许久,最后刘传栋还是冒险之心占了上风。
富贵险中求!原则上先应下来吧!
别人都能干成的事情,凭啥哥就干不成?
真以为哥是那种除了在工商总局认识了一些领导以外、其他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的关系户?
……
冯见雄跟田海茉拜访完最后一家做局的客户,准备回金陵的时候,他顺道给前一天第一个拜访的朱虎去了电话。
当然,只是不着行迹地“关心”了一下对方的进展,没有刻意多提。
不过,仅仅如此,冯见雄还是从对方的聊天中,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朱虎已经找到这一块的风险代理“供应商”了。
短短一天多的时间,就敲定了意向,显然不可能是临时联络的,只可能是冯见雄给他推荐的联系方式。
也就是说,刘传栋已经上钩了。
冯见雄心情大好。
敢举报哥和哥的女人?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叫你赔到全家跳楼为止!
只不过,这一行里,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杀招往往就是在当初手贱的人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来。
含沙射人影,至死人不疑。
两个小时的航班,飞机降落在江宁机场。冯见雄打了个车,载着田海茉直奔莫愁湖的公寓取车。
田海茉虽然也有些积压下来的生意琐事要忙,却不急在一时,可以在金陵盘桓数日再回钱塘——反正如今都是远程办公,电话邮件遥控一下家里的高穗果就行了。
一到家,冯见雄先给刘教授打了个电话,约他明天在学校时谈一谈,关于“司法认定驰名商标的风险问题”系列论文的投稿进度、节奏,统一一下意见。
刘教授自然是无有不遵,表示随时都可以。
这两年多下来,他已经对冯见雄言听计从。这都是冯见雄证明自己实力后应得的。
给刘教授打完电话之后,冯见雄又立刻给新传院的学姐丁理慧,以及合伙的小学妹马和纱分别去了个电话。
同样是约她们明天下午茶,有些事儿要交代——显然,是关于《舌尖上的华夏》如今已然开机拍摄后,需要她们帮忙协调的一些事儿。具体明天见面了再聊。
交代清楚之后,一路旅途劳顿的冯见雄带着田海茉去泡了个SPA解解乏。
田海茉虽然做冯见雄的女人已有将近半年,却是第一次来冯见雄在金陵的这幢豪宅公寓——相比之下,倒是史妮可和虞美琴早已来过。
田海茉的内心不免有些波动和感慨,也激起了几分情趣。
在SPA浴池里,舒筋解乏之后的二人,自然而然就发生了些不可描述而又司空见惯的事情。
“你觉得,上次的仇,这样就能报了?”云收雨住之后,田海茉伏在冯见雄怀里,细声细气地问。
“你还不放心我的执行力?”冯见雄意气风发地傲然说道。
“那明天把妮可也请出来,一起吃个饭吧。毕竟当初她跟你分了,导火索就是这事儿。虽然是她自愿离开的,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借机上位的疙瘩,不踏实。如今也算是有始有终,一起喝顿酒,把话彻底说开吧。”田海茉叹了口气,只想图个自己良心100%安稳踏实。
她本性闷骚,却也因此恩怨分明,不想留下哪怕一丝一毫抢别人男人的嫌疑。
“行,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