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让人敬佩啊!
这么有特点的人不做,偏偏要坠入凡尘,做个跟媳妇儿腻腻歪歪,跟孩子哈哈大笑的俗人,真是不可理喻。
李晔腹诽了南宫第一好大一阵,来到李岘面前,帮助对方包扎伤口的时候,神情就变得专注认真,心里也再无丝毫杂七杂八的念头。
血战阳关,两军也不过激战一日一夜,但是追击释门逃散的僧人,归义军和众修士们,硬生生花费了两天两夜。
这帮血性男儿好像都成了魔头,有不杀尽最后一个僧人,绝不调转脚步的恐怖意志。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溃入荒漠的僧人,但凡是被归义军和众修士发现的,都成了刀下亡魂。
追击大军回到阳关时,李晔已经离开了这里,带着一众过来支援的大修士,回归东面的琵琶山战场。
李岘当然没走,他伤势颇重,去了琵琶山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且他也没这个意向,能够守住阳关,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所有本份。彼处的情况,他相信李晔都能解决,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这回阳关大战,回鹘没派人来盯着当然不可能,李岘还要防备对方趁虚而入。
南宫第一就更别说了,确定阳关平安后,装模作样跟李晔干了两坛酒,就说自己浑身难受,只怕是伤势加重了,要回寿昌县好生调养才行。
临走时,他还不忘专门叮嘱李晔,没大战就不要过来叨扰他养伤,他打算好好养个一年半载的。
对这种行为,李晔当然表示嗤之以鼻。
归义军和众修士回到阳关后,得知李晔已然事了拂衣去,原本因为大胜和大斩获而笑笑闹闹的队伍,渐渐安静下来。
不知是谁带的头,骑兵下马,步卒肃立,修士整衣,齐齐面对东方,肃然行礼,道:“恭送殿下!”
残破的血火雄关上下,血染黄沙的边城内外,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人声,他们道:“恭送殿下!”
血战余生的将士敲响胸甲,在军营休养的伤员被搀扶着下床,从敦煌、寿昌甚至是瓜州赶来的修士,从打坐中站起身,一同遥望东方,喊:“恭送殿下!”
声音漫过边关,在荒漠上形成海浪,最终又汇聚成冲天音柱,直上九霄。
无人不肃穆,无人不认真,甚至可以说无人不热忱,无人不虔诚。
此时此刻,他们恭送的是安王。
但每个人都知道,此时此刻,他们迎来的,是即将再度站成一个参天巨人的大唐皇朝。
盛唐光辉将再度犹如日光,将今日的边城雄关,照耀成国中腹地。
李晔回到琵琶山时,发现这里的战争竟然也结束了。
岐王坐在山头一块大石上,正在被宋娇裹伤,痛得龇牙咧嘴,连眼角都直抽抽。
忽然间,察觉到有大修士靠近,抬头看到飞来的李晔等人,岐王就像是吞了仙丹一样,顿时挺胸抬头,目不斜视。腰板挺得笔直了不说,双腿也分开踩在地上,坐成了大马金刀的霸气姿势,精气神瞬间恢复到顶峰。
岐王姿势气度的变化,自然都被李晔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
来到岐王面前,李晔倾身伸手,想要看看岐王的伤势到底如何,被对方一把干脆的打掉爪子。
“不过是些皮肉伤,有什么好看的!”岐王表示自己强得跟头牛一样,区区小创根本不足挂齿,李晔完全犯不着紧张。
李晔当然不干,干脆蹲在岐王面前,伸长脖子,眼睛都快贴到对方还在少量溢血的肋下。
死命的盯着看这还不算,他又固执的伸出手指,去戳了戳对方的伤口,好感受对方肋骨断了没有。
“唉哟!”岐王吃痛,一把将李晔的手拨开,怒气冲冲道:“都说了无妨无妨,你碰它干什么!”
“无妨你唉哟什么?”李晔叹息一声,“好了好了,我不看了。虽然伤到了骨头,但没有危及脏腑,也算是老天开眼。”话虽如此,还是拿手指去戳别的地方,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
宋娇看不下去了,一脸火大:“你们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干什么?来来来,药给你,你给岐王敷去!”
说着,把手里的药膏药布都丢给李晔,冷哼一声,扭头就气咻咻的走了。
岐王被宋娇一番话说的霞飞双颊,心虚羞愧的不敢抬头。
给她裹伤的时候,宋娇就发现她不是男人了,这让宋娇又惊又怒——这么重要的事,李晔竟然没跟她提过!刚刚宋娇故意这么说,分明就是挤兑他俩,话里话外都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的意思。
其实伤口已经被宋娇包裹得差不多,就剩了一些零碎收尾工作,李晔在大少司命幽怨的目光中,充分发挥了铁汉柔情的本色,一点一滴认真把收尾的部分做完。
“那啥哦,对了,我们之所以能顺利击败释门大军,修士们团结一心、奋不顾身是一方面。另外,无空那老和尚也出力不少,他不知道从哪里集结了大批释门僧人,在战斗最惨烈的时候,从侧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