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看向李晔,不停以目示意:该你为他求情了,快说话!
李晔却是看着赵炳坤长吁短叹,对李茂贞的眼神置若罔闻:兵家不再为李茂贞效力才好,日后他对付李茂贞就轻而易举,这个时候,他怎会为对方说话?
只能装装傻了。
李茂贞被李晔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冷冷对崔克礼道:“先生看这事该怎么办?”
崔克礼一副为难的样子,“岐王如何处置部将,在下不好妄言......不过,吴军明显比蜀军难对付许多,大战局势如此胶着,若是三军将士认为军中赏罚无度,不肯效力,那......”
说到这,崔克礼没有再说下去。
李茂贞被崔克礼这番话说的几乎要暴走。
好在赵炳坤不傻,他很快想了个法子:“小女败于砀山,这不仅是殿下是耻,也是兵家之辱,若不能为大军血洗此等屈辱,兵家弟子将再也无法在军中立足!末将请求领兵去攻打砀山,若不能攻下砀山、萧县、徐州,将功补过,末将甘愿提头来见!”
李茂贞眼前一亮:“当真?将军可愿立军令状
?”
“末将愿意!”
“好,来人......”
“慢着!”崔克礼当即出声,“此事万万不可!”
李茂贞奇怪道:“有何不可?”
崔克礼正色道:“之前殿下跟岐王有过约定,若是前线将士战败,则应该由安王部曲出战。现在赵念慈不仅败了,而且损军二十万,岐王不责罚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你部将士出战,这是将我们置于何地?!”
李茂贞露出为难迟疑之色,“这......倒也确实。然则赵将军若是不出战雪耻,赵念慈必要要斩,到时候军中没了兵家战将,战力大减也就罢了,弄不好还会陷入混乱。那吴军有儒门相助,难缠得很,只怕局势会一发不可收拾......”
崔克礼冷哼一声:“赵念慈斩不斩,自然是岐王说了算。但砀山一线,从今日开始,只能由我部将士攻打!”
李晔看到这里,也附和道:“崔先生说的是。”
其实他也知道,要斩赵念慈很难,主要是赵炳坤愿意出来担责,李茂贞有了借口自然不愿意自削羽翼。
说到底,李晔要的,还是自家部曲去前方占据地盘,这个目的能达成就行。
李茂贞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如此办吧。至于赵念慈......”
崔克礼立马接话:“败军之将,若不严惩,三军不服!”
赵炳坤立即对他怒目而视。
崔克礼毫不畏惧,直接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我就是要恶心你,让所有藩镇的将士都知道,岐王部将无能,遇到强敌还得靠我们安王部曲,你能把我怎么样?
李茂贞沉思片刻,道:“赵念慈损兵折将,罪不可恕,念安王为其求情,暂免一死,令她......”
李晔心里顿时不快乐了:我什么时候为她求过情?
但李茂贞这样说,他也不能反驳,毕竟这是要说给下面的人听的,他也还需要维护两军同盟。
崔克礼又赶紧接过了李茂贞的话头:“可令赵念慈为马前卒,听从驱使,跟随大军一起出征!”
李茂贞、赵炳坤一起看向崔克礼,一个比一个眼神怨恨。
让赵念慈去当一个马前卒,那不仅对赵念慈和兵家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也等于明确告诉三军将士:什么兵家奇才,什么岐王臂膀,到了安王部曲面前,也只能做一个小卒子而已。
一旦此战安王方面胜了吴军,往后只要安王还在,李茂贞想要在各个藩镇面前有威望,那就有些痴人说梦了。
面对两人的目光,崔克礼一脸正气:“赵念慈有罪必须要惩罚。况且她毕竟在砀山、萧县征战过,对地方和吴军将领都比较熟悉,这是给她将功补过的机会。难不成岐王还真要斩她不成?”
李茂贞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纵然心中愤恨,此刻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可崔克礼的提议。
李茂贞沉默半响后硬邦邦的问道:“让谁去攻打砀山合适?”
对此,李晔和崔克礼心中都有不二人选。
“上官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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