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李白衣也无暇多想,不由连忙将太虚宝剑拿出,当即舞动如飞,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那些树干统统断为数段。
正在这时李白衣却听见了一阵抚掌大笑的声音,再看时一棵树的树枝上站立着一个人,正是褐妖行者楚仲渊。
“楚前辈,我猜到应该就是你了。”李白衣也是一笑道。
“好俊的功夫,刚才不过试探一下,但是你的身手的确不得不让我佩服。”楚仲渊从树枝上飘然而下说道。
“雕虫小技,岂不是让楚前辈见笑了?”李白衣拱手道。
“收起你假惺惺的谦虚吧?你敢来这里,不就是认为自己能够胜过我们四人吗?你连降妖坞的护法和执典都不放在眼里,岂能觉得自己是雕虫小技呢?”楚仲渊说道。
“随便楚前辈怎么想吧,但请让开一条道路让白衣过去。”李白衣说道。
“过去?赤发钟离是怎么让你过去的?你已经杀了他?”楚仲渊问道。
李白衣摇头道:“我岂能伤害钟离前辈?他可曾是与我父亲同为降妖坞执典。”
“哦?那你如何能够过来?”楚仲渊问道。
“是钟离前辈放我过来的。”李白衣说道。
“放你?难道钟离伤竟然敢不顾元灵王的命令而将你放过?看来这个执典他是不想做了。”楚仲渊冷笑一声,突然间将双手摊开,露出了手掌中的仙瞳。
楚仲渊的身世一直以来是他最为避讳和懊丧的隐秘事情,其实他是神与妖所生,他的母亲是神,而他的父亲却是妖。楚仲渊的母亲本想将楚仲渊培养成仙界之人,却遭到仙界的诋毁与嘲笑,而因为自己与妖魔私通婚姻,也导致仙界大怒。
楚仲渊的母亲在一次抗争之中身受重伤,若不是被一神秘人救下,恐怕当时就已经死在了仙界,但是即便如此,其母逃出仙界之后已经是气息奄奄。自知大限将至的她找到了楚仲渊的父亲与楚仲渊,在弥留之际亲吻了楚仲渊的双手,这一吻不仅仅是母亲对儿子最后的牵挂,更是将自己毕生的法术传授给了儿子。
当时尚且幼小的楚仲渊还不知道,自己双手的这两个圆点名叫仙瞳,它们并不是真正的眼睛,而是能够吸取敌人体力或者法力。不论是法力再强之人,一旦被这两只仙瞳的法术吸引,必定会丧失自己的法力,而增强了楚仲渊的法力。
只是遗憾的是,楚母当时已经身体太过虚弱,所以这一吻并不能直达楚仲渊身体所有经脉,因此楚仲渊吸取的法力在他体内最多只能停留一天的时间,过了一天之后,这部分额外的法力就将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在楚仲渊的心中,有一个心结却是始终没有打开,他自认自己的母亲应该被仙界承认,而自己也应该是仙界之神,他不甘心于让母亲死得不明不白,但是想要为母亲正名却并非易事。
每当楚仲渊将仙瞳亮出的时候,也就是他要认真对待一场比试的象征,面对着比自己小一辈的李白衣,他竟然从一开始就亮出仙瞳,也足见对于李白衣的重视和其法力的忌惮。
李白衣知道这一场较量在所难免,所以也并无保留,将太虚剑擎在手中。
“李白衣,你若想用你那白龙,随时都可,不必拘泥,省的你在心中说我褐妖行者以大欺小。”楚仲渊说道。
李白衣嘿然一笑道:“前辈放心,李白衣别的本事没有,求生的欲望倒是挺强烈的,若是需要时不用前辈说,我自然会用的,请前辈进招吧!”
“你是晚辈,若是我再先出手,岂不是太过欺负你,我便让你三招,看看你能力究竟如何。”楚仲渊傲然而立道。
若是平日里李白衣可能还会与楚仲渊谦让一番,但是眼下迫在眉睫,李白衣见对方这样说了,也就不再客气,道一声得罪,手中挥舞太虚剑,猛然纵身而上。
太虚剑寒光凌冽,笔直地向楚仲渊的额头刺去,楚仲渊脚尖点地,从容避开来招。但是李白衣心中早就明白像褐妖行者这样的高手,岂能是自己一招致胜?所以早已经留了后手,招式并未使老,这时眼见得对方避开,突然手腕一翻,太虚剑又横扫楚仲渊的咽喉。
这时楚仲渊身形一矮,寒光擦着其发髻而过,这一招算是使完。李白衣却是并不停留,紧接着一个就地的翻腾,竟然跃到了楚仲渊的身后,陡然间手腕一扭,长臂一送,太虚剑又直指对方的后心。
楚仲渊这次却没有闪避,不过后脚跟一磕,却正好踢在了李白衣的手腕上,李白衣的手腕不由往上一抬,顿时剑锋一偏,从楚仲渊的肩膀之上滑过。
此时的李白衣却是反应神速,就在这滑过的一瞬间,李白衣催动真气,硬生生将手腕往下一压,那剑刃笔直坠落,正好砍向褐妖行者楚仲渊的肩膀。
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此时已经无法躲避,肩膀势必会被这宝剑砍下,但是降妖坞堂堂的法师岂能如此束手就擒,当即李白衣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眼见的就要砍中,但是却听见火花四溅的怦然声,再看时楚仲渊已经不见踪迹,太虚剑砍在了地上。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