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边断喝,一边将头一低,宝剑挂着风声从他的额头上扫过,顿时将他的发髻全被斩开。
李白衣的剑法精深,他早已经算到一招是不可能将田归元击中的,所以当即一招扫过之后手腕一翻,紧接着再次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向田归元攻来。
这边李白衣攻的漂亮,那边田归元闪避的更是精彩,更令人惊讶的是,在闪避之际田归元的手竟然一直仍然牢牢抓住了李白衣的手腕不曾放开,任凭李白衣如何进攻,竟然都无法摆脱田归元的钳制。
李白衣感觉到手腕火辣辣的疼痛之感,不由心中暗道:“好一个田归元!这个妖魔是在用魔力渐渐来封闭我手上的经脉运行,一旦经脉血液不通之后,我这只手就算是废掉了!我李白衣岂能让你如此轻易得逞?”
想到这里,李白衣不由暗自催动法力,一股寒气顺着手臂向手腕传去。
那边的田归元一边闪避,一边突然间感觉到抓住李白衣的手掌一阵刺骨的寒气,他突然间明白是李白衣在催动法术的缘故,不由心中也是十分佩服。
但是在这个时候,田归元焉能有就此放弃的道理,他深知只要废了李白衣的一只手腕,那这场大战自己就算是有九成赢的希望了。
李白衣眼见催动法术,但是寒气却不能让田归元松手,当即心一横,陡然间手腕一翻,太虚宝剑从两人的手下猛然间挑了上来,那攻击的位置正好是自己的手腕处。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招可谓让田归元大为惊讶,因为一旦李白衣太虚宝剑扫过,不仅仅是会让他自己的手腕被斩断,自己的手将就此被一同斩断,这无疑是一招破釜沉舟的攻击。
电光火石之际,田归元已经无暇多想,不由断喝一声:“混账!”
话音刚落,他只好猛然间将手松开,同时脚尖一点向后弹去。这边李白衣没了束缚,连忙将手一撤,太虚宝剑便擦着自己的手腕划了过去。
刹那之间,李白衣感觉到一股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脊背一样,他的心在砰砰跳着,不由连忙努力稳固自己的情绪。
那边的田归元又何尝不是心有余悸呢?想想刚才自己的手险些就被切掉,不由恨恨说道:“你这臭小子,难道是疯了吗?刚才若是我不撤招,岂不是你自己的手腕也会被削断?”
“但我算定你会撤的。”李白衣慨然一笑说道。
此时就连田归元也不得不佩服李白衣的胆量与勇气了,在那种时刻敢于孤注一掷、破釜沉舟需要的勇气实在是太大了,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竟然敢如此行事。
在佩服之后,恼怒填充了田归元整个的身体,本来就可以成功的时候,却最终又功亏于溃,不由让他十分恼怒起来。
而此时没了羁绊的李白衣却占了先机,陡然间太虚宝剑一挥,纵身向田归元攻去。
虽然太虚剑法的精要李白衣尚且未能全部领会,但是无数次的实战已经让他经验丰富,剑法娴熟。此时一招占先,更是将太虚宝剑使得密不透风,如同一张剑网将田归元笼罩其中。
田归元左右腾挪,一时间竟然是没有了还手之力,他想要再次抓住李白衣的手腕,可是李白衣早已经吃过亏,有了防备,岂能让他再次得逞?于是两人来往游走,慢慢地田归元便处了下风。
剑光将整个房屋映照的寒光点点,在破风的剑气之下,田归元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剑气削的凌乱破损不堪,而突然间他又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竟然是太虚宝剑从他脸旁划过,留下了一道血印。
此时此刻的田归元彻底被激怒了,本来到手的胜利竟然就此失去,反而让自己陷入了被动之中,想到这里他不由一声怒吼,整个人猛然间向李白衣攻出三拳。
李白衣连忙闪身避过,却发现这不过是对方的虚招,此时见田归元已经跳出战圈,整个人蜷缩着,紧接着一股妖气弥漫,李白衣只感觉到怀中的探妖石开始剧烈震动起来,而伴随着这种剧烈震动,整个房屋也开始摇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