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机场建筑物的墙壁上,莱曼和冈瑟两个人从侧后对冲出房间的英国士兵开火,根本不费力气,就打死了许多盲目冲出来的英国士兵。
这些英国士兵大多数都是机场内的地勤人员还有非战斗人员。所以根本没有多少战斗经验,也就死的糊里糊涂不明不白。
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穿越机场跑道的德国伞兵被飞来的子弹击中,现在还仰面躺在跑道中央一动不动。
这种情况下并不是英勇的人就一定安全,运气不好的人很容易就被子弹打中。
简单一点来说,这里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在下一秒钟被击中死亡。就算什么都不做,就算只蹲在战壕里都是一样的。
英勇无畏的端着武器冲锋,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穿梭,有可能对方向你打出1000发子弹来,可就是打不中你。
也有胆小鬼躲在战壕里,捂着耳朵哭喊,却突然被飞来的一枚炮弹炸得连尸骨都无处寻找。
一切都只能看天命,这也是为什么人类会有信仰的原因——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这么的不公平。
有人英雄了得最后只能卑微的死在角落马革裹尸,有的人懦弱怯战却能衣锦还乡置办良田迎娶小妾……
探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这个角落,依旧还是有人背对着他和冈瑟。
“他被打中了吗?”一边调整着自己因为奔跑不太均匀的呼吸,莱曼一边问身边同样不停喘息的冈瑟。
冈瑟点了点头:“我……我也不知道!我听到了他的叫声,等跑到了位置回头看的时候,他……他就躺在那里了。”
开什么玩笑?这要是在那种空旷的地方上停下来,回头去看自己的同伙……自己估计现在也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吧?
心中是怎么想的,可冈瑟嘴上却没有怎么回答,他只是说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实际上他也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一瞬间他只顾着奔跑,拼命的奔跑。任凭子弹从身边飞过,哪有时间去管别人如何?要不是莱曼跑在他前面,他根本不知道要跟着跑到这里停下脚步。
“他动了吗?你看到他动了吗?”莱曼仔细的看着机场跑道中央仰面躺倒在那里的手下,不太确定的质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没看到他动弹,你确定你看到了?”冈瑟弯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远处躺在那里的战友,发现依旧无法看清对方究竟是不是动了。
莱曼也失去了耐心,他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跑回那里去,然后确认一下对方是负伤了还是死了,再想办法回来……
他知道如果自己这么做了,和自己找死没有任何分别。他跑回去停在那里的过程中,有无数人会瞄准他把他打翻在地上。
“没时间管他了!我们两个人进攻!你在后面掩护我!进屋子里面去我就开火,你留着子弹,干掉漏网的!明白了吗?”莱曼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任务,一边大声的吩咐一边用手比划着。
“明白!我跟着你!”冈瑟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开始行动起来。他们的心情有些沉重,可是残酷的战斗让他们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一路走来,莱曼手里有5个士兵,可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就只剩下了冈瑟一个。
剩下的4个人都倒在了进攻的道路上,都为自己的祖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看着远处英国人拼命的向飞机的停机坪反冲击,莱曼知道自己这边似乎被人忽略了。趁着这个机会,他就开始挪动自己的脚步。
他端着武器绕过了墙角,冈瑟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冲进了满是英国官兵的屋子。
然后……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仿佛空气都静止了一样。两个端着武器的德国士兵,还有一大群没有任何武器的英国军官。
“别开枪!我们……”英国军官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然后他就看见对方扣下了扳机,枪口开始喷吐出火舌。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子弹打中了。然后他看见自己身边的老朋友捂着肚子倒下,看见军需官脖子喷出了血雾。
密集的枪声传来,英军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等到房间里不再有站着的人了,莱曼才开始更换自己的弹匣。
冈瑟端着武器冲进了屋子,然后开始检查屋子里的各种有用的东西。比起之前他们见到的,这里的一切可能都很有价值。
比如说挂在墙壁上的克里特岛的防御地图,比如说放在桌子上的各种统计表格,再比如说尸体上的手表,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把地图收起来!查看桌子上的文件!我们要尽快到下一个房间里去,原来这里不是联通着的房间!”莱曼换了一个新的弹匣,准备好了下一次突击。
比起单发的栓式步枪来,突击步枪在这种距离下的优势,简直大到让对方郁闷的程度。
面对一支连发的武器,那些只能打一枪的英军士兵,在近距离的突然遭遇战中,劣势非常的明显。
“德军在屋子里面!”隔壁的英国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