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鸡肋是有道理的,对于现在进入冷静状态的李知时来说,情绪和精神状态实际上是一种可控的因素,经过这些天的尝试,他发现这种状态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是可控的,当事态越紧急,或者他的注意力越集中,冷静的程度也就越深。
按照生死看淡这个技能的发动说明来看,等到其发动的时候,自己应该已经进入了那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境界,比技能效果还要厉害多了。
“算了,本就白捡。”李知时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收笔站起身来,看着布道一笑,“大夫,咱们走吧。”
布道一愣,“去哪?”
“如今的局势只要没有大的变故,我们都不用插手。”李知时往南边指了指,说道:“咱们去送送他们,顺便看一看戏。”
……
……
带香的字顾名思义,这个时代又不存在什么美食,自然不是女闾就是酒肆,而溢香楼,则是二者综合之地,也就是花酒,在这里想与友畅饮,可;想有几名妙龄女子陪酒,可;想不喝酒提枪上马,亦可。当然,前提是有钱,而且还得夹着点权,不然随时可能得罪人被轰了出去。
身为御史大夫,李昙自然不会来这种地方,一向洁身自好的他连妻子都只有两个。既然不曾来过,那么就没人认识他,可在一个喝醉酒要搞事的子弟被其身边侍卫一剑拍到地上爬不起来之后,就再也没人敢靠近其一丈之内。
在这种情况下,却有一个小厮找到了他的面前,当其看清李昙左肩上的断箭,双腿便开始打颤,不过良好的职业操守让他还是流利的说出了目的。
“大人,楼上厢房的客家有请。”
李昙眼睛一闭,不说话,身边的侍卫自然领会意思,上前一步问道:“那位客家是谁?几人?何等打扮?”
看见侍卫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之上,小厮打颤的腿差点一下失力跪下去,强打着精神回道:“一,一人,身着布衣长相消瘦。这位客家也是第一次来,小的,小的也不认识。”
侍卫看了看李昙,睁开眼的李昙挥挥手。
“带路。”
等到进了厢房,小厮便手忙脚乱的告退,而李昙此时也顾不上这个可怜的家伙,因为他的面前此时静静站着一个面色苍白体态消瘦的中年男子。
“你来了?请坐。”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是谁?”李昙没动。
“请坐。”中年男子又说了一遍,语气开始有些冰冷。
不一样的场景,但却一样的说话风格,李昙心中一禀,而身旁的侍卫更是上前一步讲其死死挡在身后。
“请坐。”中年男子说了第三遍。
李昙眼睛一眯,在后面点了点侍卫的后背,然后径直走上前去,在中年男子身旁的一个位子坐了下去。
“吾坐了,汝可满意?”
中年男子点点头,不多说话,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侍卫苍白一笑,递给了李昙一块竹片,然后也坐了下去。
李昙见中年男子不与自己说话只是传递竹片信,便也不再多言往竹片上看去,上面果然还是一样的语气一样的模式。
“此人勿杀。三刻后,至城南校场,吾在此静候。”
“呵,呵呵。”看着上面的字迹,李昙突然笑了,然后施施然的站起身,看也不看身边同坐的中年男子,直接向房门走去。
“装神弄鬼,杀了他。”
“是。”侍卫听令当即抽出刚刚斩杀了石奋的长剑,几个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过了中年男子的颈脖,下一刻,血流喷溅,男子身首分离。
而就在其头颈分离的之时,溢香楼的窗外不远处陡然响起了一阵猛烈的喧哗,与此同时溢香楼内也突然混乱起来,一股浓烟从一处独立厢房中升起,紧接着就有人大声喊着。
“走水了!”
对此李昙眼皮一跳,但也说不上太过于吃惊,只是随着侍卫一同飞快的跑出了溢香楼。
“大人,去哪?校场?”接过竹片装好的侍卫边跑边喊。
“去个****中露出凶光的李昙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喊道:“我回御史台,你去看看刚刚是哪里发出的喧哗,找到后速速禀报于我。”
手持长剑的贴身侍卫一愣,心中难免也有些郁闷,之前他说不听那人的不来溢香楼可大人却要来,现在他说听那人的去校场可大人又要走……
“诺!大人果然是大人,想的果然比我们深远!”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其口中还是不动声色的拍了一记马屁。
“快去!”李昙飞快的上了马车,他现在要赶回御史台通观全局,且及时请奏陛下连通其他衙门,如果他想的没错,刚刚那阵喧哗便是那人几次传信与自己的原因,他要借此来引开自己,转移自己的注意,从而达成自己的其他目的!
“呵呵,吾已经看破尔的谋略了,尔输了!”
等到面色因为中箭许久已经开始苍白的李昙回到御史台不久,其派出去的贴身侍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