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强力壮者,满达海个人的力气完全可以碾压任意一个明军,可两个人对付他一个得话便有些吃力了。
满达海用力回抽,明军狼筅手和镗钯手也跟着逼近,使得他的狼牙棒根本无法脱离狼铣和镗钯的纠缠。
而就在此时,明军阵中的火铳手开火了,一枚弹丸从枪膛中飞出,直穿透三层铠甲,直射入满达海腹部,弹丸携带着巨大的能量,穿透铠甲时方向变化,在他腹中搅动着,五脏六腑被搅了个稀烂。
一股难言的剧痛袭来,浑身的力气一下子消失,满达海呆呆的站着,满脸的不可置信。想他爱新觉罗满达海,太祖努尔哈赤之孙,礼亲王代善第七子,十五岁从军作战,在战场上厮杀十来年,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巴图鲁之名传遍满洲,每逢激战便率领八旗重甲冲锋陷阵,狼牙棒下不知砸死过多少明军士兵,没想到今日竟然死在了这里。
明军士兵可不管他的身份,狼铣手和镗钯兵用力抖动,便把狼牙棒从他手中打落,随着狼牙棒掉落,满达海庞大的身躯也仰面摔倒。藤牌兵迅速的上前,打落头盔,短刀冲着脖子重重的砍下,抓起首级绑缚在腰后。
随着满达海的战死,出击的重甲步兵很快被击杀殆尽,在特种营的进攻下,没有多少人能冲破特种营的阵列。
而随着八旗重甲步兵被围剿歼灭,清军进攻的势头被遏制,明军趁机进行反攻,双方进入相持阶段。
临清以南运河以东,广阔的战场上明清数万人厮杀成一团。李奕指挥的三万余明军和石廷柱鳌拜的一万五千八旗相持不下,而数千明军水师却乘坐漕船顺着运河抵达清军阵列之后,多尔衮见状立刻分出一支军队阻止明军从船上上岸,而河中的明军则用火炮火箭对着岸上的清军展开了攻击。
中部和临近运河的西部厮杀成了一团,而东面的战场却有些安静。马闯带领的两万人和吴三桂的八千人马隔着半里相持,却谁都没有向对方发动进攻。
这种情况,多尔衮自然发现了不对,吴三桂的表现太过诡异。在以往,吴三桂跟着八旗兵打过很多战斗,追杀过李自成,渡江和南明军进行过无数场激战,表现十分不错,可为何现在竟然有了畏战情绪?
“王爷,情况有些不对。吴三桂会不会……”范文程声音颤抖着道。话虽然没说完,但他的意思谁都清楚。
一股寒意从身体直冲多尔衮的脑海,难道吴三桂真的要叛变不成?
“派人前往吴三桂军中,命其立刻对明军发动进攻!”多尔衮厉声喝道。
“是!”一个清兵戈什哈拿着多尔衮的令箭,飞身上马,向吴三桂军阵疾驰而去。
明军后阵,五万人排成数个整齐的方阵,所有士兵都坐地休息养精蓄锐。这些都是预备队,两军交战,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兵力压上,必须留有预备队,这是常识。当己方不支或相持不下时,再把养精蓄锐的预备队放出,以夺取胜利。
陈越手中兵力达十万之多,先期派出进攻的兵力便有五万,已经是所有清军的人数之和。所以剩下的一半并未投入战斗,而是要等着合适的时机再派出。
不过现在没必要派出自己的军队,因为还有一支刚刚投靠的军队没有出手。
“告诉吴三桂,可以开始了。”陈越淡淡的道。
吴三桂已经决定投降,可陈越对其并不敢轻易信任,所以才有马闯带着两万军队和其对恃,为的便是其反悔。毕竟对于吴三桂这样的反复的人,陈越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手下军队众多,派出一支军队堤防算不了什么。
不过若是吴三桂决议投降的话,双方的兵力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刨除吴三桂的八千手下,清军总兵力便只有四万出头,而己方的兵力是十二万多,已经是清军的三倍,再加上清军内部发生动乱,右翼失守,其军心士气必然大为削弱。
清军右翼,吴三桂八千人最先出击,却在出营五里之后止步不前。吴三桂营中自然有多尔衮派出的监军,然而任凭监军再催促,吴三桂却迟迟不肯发动进攻。
中间双方主力已经接触激战,打得是热火朝天,多尔衮派出的监军早就急了。
“平西王,必须得立刻发动进攻,配合中军的石廷柱将军!”满监军站立吴三桂马前,厉声命令道。
吴三桂淡淡看了他一眼:“急什么,还没到时机,你没看摄政王都没催促吗?”
“你……”满监军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战场上兵势如火,如何能这么慢条斯理!
就在这时,多尔衮派出的传令亲兵骑马赶到。
“摄政王有令,汉军旗立刻对明军发动进攻,不得有误!”多尔衮亲兵高举着令箭喊道。
“平西王,摄政王也等不及了,这下可以进攻了吧。”满监军冷冷道。
吴三桂微微点头:“当然,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准备。”
随着吴三桂的命令,两千骑兵立刻上了战马,步兵们也从地上站起,整理盔甲武器。
就在此时,一匹战马从明军阵列驰出,向着这边飞驰而来。有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