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晚上就飞过去看看咱爸?”
对上这效率,白浩南不笑:“别!实话说吧,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趁着出门换鞋还是避开孩子,天晓得白浩南这从来没娃的家伙,现在竟然什么都能以孩子为先,在楼道里使劲压低了声音:“我回来发现我有个四岁左右的儿子……”
“什么?!”电话那头的于嘉理声音陡然提高八度,白浩南都顾不上了:“就这样,卧槽,我现在只想陪陪孩子,无论是补偿下他,还是以后怎么更好的培养长大,我都会好好做事……”
于嘉理那边的声音已经慌乱得不成样:“马上,马上,我马上过来,地址是哪里……算了,电话保持开机,我马上过来,你存心要气死我!”这次她又抢着挂了电话。
白浩南纳闷这有什么气死的,懒得多想的立刻对儿子展露笑容,结果白连军很没好气的伸手要回电话:“你有点出息!小姐来小姐去,以前就只会围着女人转,现在还是这副德性!以后少把豆儿带坏了。”
白浩南终于抱上了儿子,轻飘飘的感觉,似乎还没那支陪伴了几年的m16重,可一抱上就不想撒手,所有注意力都在儿子脸上,哪怕脑海里不断提醒不要溺爱,可他知道自己看女人的时候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这特么根本控制不住寄几啊:“豆儿?知道爸爸叫什么名字么?”
其实孩子的目光还是陌生的,但肯定清楚爸爸的身份,眼睛清澈透亮,这么近的距离甚至能观察到有长长的眼睫毛,还有点秀气的味道,白浩南都百看不厌了,所以孩子能感受出他的情感,笑了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然后把头害羞的藏到他背上去,然后细声细气的叫后面跟出来的狗子:“阿达,阿达……”
阿达仰着头走八字步,满脸都堆起笑容来,看来也分辨出了这个小东西对白浩南的重要性,它在这种谄媚的敏锐度上从来不比分辨炸药的气味差。
白连军非常明显的吃醋了:“豆儿,来爷爷抱!”
孩子可能也受到本能的驱使:“爸爸抱……”
电梯里回荡的都是白浩南那得意的笑声,所以走出小区白连军就鼻子不是眼睛的看什么都不顺眼:“你有几个钱,现在我那点退休金带孩子都勉强,你别想跟着……”
白浩南宽厚的伸手过去拍父亲的肩膀:“好了,父子之间不谈钱,我一定会赚钱让你们过好日子,以前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就那家吧,我问问能刷卡就行,我也有些事情要给你说一下,以后可能还真得是你带孩子,我不可能跟你们住在一起。”说到这里居然又有点舍不得的转头问白豆,结果发现孩子其实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在听,而且明显是听懂了那种,只要把印象中李琳那种眼神拿来对比下就很清楚:“我们下馆子吃饭好不好?”
孩子还是好哄的,天晓得白浩南为什么会无师自通,也许他哄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吧,立刻就欢呼起来:“下馆子咯……”
白连军对白浩南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的态度,一点没有玩世不恭或者怨天尤人的态度,这都是以前绝对看不到的,那时候的白浩南只要提起圈子里都是不屑的hmp,上面的黑,下面的傻,到处都是一群弱智,这个社会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里是现在这样,难道这就是三十而立?
起码白连军在三十岁的时候,还在瞎混。
其实就是挺一般的餐厅,不过春节期间还开张的都不便宜,白浩南主要是问了有适合孩子吃的菜,能刷卡就进去点菜了,然后把自己从桂西带出去那张卡递给老白:“这里面还有一万多,是我以前的工资卡,前几天在边境回来的时候当着警察取过几百块钱,你先拿去用,密码是123456,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跑路吧。”
白连军脸色总算好点的把银行卡收起来了,不是见钱眼开,而是起码心里没那么焦虑:“知道……”
白浩南说到这里才忽然想起来:“哎呀,对嘛,我既然回来了,我特么当年做球多少还是有一两百万存款的,明天去补办身份证银行卡手续,我想想是哪个行来着,这点钱给你做安家费也可以吧?”
白连军有笑意了:“还算有点良心,如果不乱花,你自己留着也行。”
白浩南摇摇头,一边教儿子给阿达喂花生米分散注意力,一边解释:“我在外面整整走了一大圈,国内外都走了,特别在东南亚还去打仗了,那什么庄家就算面对面找我麻烦也没啥可怕的,但唯独豆儿,我没想过有他,但有了他,这就可能是我唯一被别人拿捏住想怎么都行的软肋,所以明面上我不能天天跟你们住在一起,因为既然我要做事赚钱,而且我要把事情做好做大,那白浩南这个名字很快就会被圈里人都想起来,不能让你跟豆儿受半点伤害。”
白连军年轻时候真的有点一脸横肉,打起孩子来绝对皮带、乒乓球拍、棍棒抓什么用什么,白浩南挨过的打简直罄竹难书,可现在做了爷爷,可能就是标准的隔代亲,脸上表情那叫一个慈祥:“嗯,哪怕我是捎带的,你现在是不同了,打仗?真的还有打仗?”
白浩南笑笑不解释,正好菜肴送过来,连忙起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