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好吃,名师出品,果然不同凡响。
人也很好相处,宋逊完全不同于在祁家时的“微弱存在感”,饭桌上的宋逊妙趣横生,照应周道,既突出了主宾林毅晨的存在,也没有冷落了浮青骆这个相对陌生的小辈,一顿饭可以说吃地所有人都很开心。
等到饭菜撤下去之后,服务员为林毅晨三人各自上了一杯好茶,而宋逊依旧是一杯温水,坐在桌上看着林毅晨。
林毅晨知道正题来了,一顿好饭外加不要钱地夸奖,林毅晨要是再不知道宋逊有求于自己,那他就真地是傻子了。
“这次请毅晨来,主要是为了感谢春节时地帮忙,另外呢,就是我的一点儿私人请求了。”宋逊也没有再兜圈子,吃饱喝足之后再提请求,可谓是诚意到家。
“逊哥请说,你要再不说,以后我可真地不敢跟逊哥出来吃饭了。”林毅晨笑着说道,他对宋逊的印象很好,即使他颇有“心机”地整了一大套来邀请他,他也欣然接受。
这就是第一印象的重要性,端木宏正要是知道自己被莫名其妙地被表弟坑了一把,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宋逊双手枕在桌子上,手里把玩着水杯,笑着说出自己的目的。
“听说毅晨的医术,都是师承养父,这是真地吗?”
林毅晨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自幼由养父抚养成人,他不仅治好了我的体弱多病,还把一身的医术传授给我。”林毅晨当场承认,他没有反问宋逊是如何知晓地,这件事已经有相当多的人知道,以林毅晨对宋逊地观察,他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可是人脉却丰富地惊人,能打听到这些消息,不算奇怪。
“老先生的医术了得啊,传授跟毅晨,短短地时间里就治愈了许多疑难杂症,而且连副作用都没有,实在是惊人。”宋逊夸赞一声,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道毅晨有没有学习到独到的药方呢?”
林毅晨眼睛微眯,看着宋逊,思索着他的用意,片刻后,他反问道:“逊哥是想用这些药方做药品生意?”
宋逊重重地点头,没有否认林毅晨的询问,他露出一抹苦笑道:“说起来不怕各位笑话,虽然我是在体制内工作,可实际上我对体制内的工作并不喜欢,如果不是当年老爷子下了死命令,也为了给乐乐一个安稳的生活,我是不乐意在体制内工作地,这算是人各有志吧,体制内的工作可能不太适合我。”
坐在旁边的老祁默默地点了下头。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宋逊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在祁家不算什么新闻,别人进入体制内工作,大多都是努力地向上爬,而宋逊却是数年如一日,即使背靠祁家这座大山,却也只提拔过一次,之后职务再也没有动,迁过,意慵心懒形容地就是宋逊。
而他还知道,宋逊和他爷爷之间为数不多地争吵,大多都是这个原因,直到后来祁老爷子的身体日渐不好,而其他孩子在体制内的工作也越来越顺心,老爷子才渐渐地放下了这块儿心病,任由宋逊自己去“堕落”。
现在听到宋逊的自述,老祁忽然明白了宋逊为什么会现在选择辞去自己的职务,准备涉足商界。原来他一直都在等着祁老爷子离开,他不愿在老爷子在世时辞职,是因为不想再惹老爷子生气,让他看到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带着遗憾离开。
瞬间,老祁对自己这个小姑夫有了更深的感情,他明明可以在老爷子心灰意懒的时候趁势辞职地,却偏偏要等到现在。这份孝心让老祁十分感动。
宋逊没有察觉到旁边的侄子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浪,他略带感伤地说道:“我已经四十多岁了,再不下决心,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林毅晨马上想到了之前宋逊开玩笑地说,怕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跟不上时代的脚步,当时他还以为宋逊是为了活跃气氛才这么说地,现在看来,他在心里确实是如此担忧地。
林毅晨愣愣地看着宋逊,他想到了许多宋逊劝说自己的理由和说辞,可他偏偏没有想到这一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伤感地跟他说,他再不做决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这种略带伤感的说辞,确实足够打动人心。
不过林毅晨也没有感动到当场答应下来,当年在煤矿挖煤时,他就知道偷偷地把吴扒皮的账本藏起来,如今经历了更多事情的林毅晨更不会轻易地在大事上面冲动地做决定。
林毅晨静静地思索着,宋逊也没有打扰他,安静地喝着水,心里并没有期望一次就把事情谈成,这一次只要林毅晨能够流露出兴趣,对他来说就成功了一半。
不久之后,林毅晨想了想说道:“逊哥,你的提议我很动心,不过,这件事对我来说很大,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才能决定。”
宋逊得到了预期的回复,也不再强人所难,微笑着说道:“这是应该地,事关重大,肯定要多考虑一些,没关系,我等你的消息。”
林毅晨见宋逊没有继续劝说,让他为难,脸上露出了笑容,笑着感谢宋逊。
对他来说,这件事的影响确实很大。以往老头子一直秉持着治病只收50元的规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