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太阳刚刚照进窗子,一双手把窗户推开,冷冽的寒风吹进屋子,吹动着窗帘来回飘动着,双手使劲地在脸上搓动着,直到脸颊感到温热,双手放下,撑在窗台上。
林毅晨看着窗外的牛大壮和陈亮依旧坚持着晨练,他却站在窗台边没有动弹,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在那里过招打拳。
林毅晨从营地回来已经第三天了,昨天晚上他才从睡梦中醒来,不过已经是深夜了,他没有打扰任何人,就躺在床上一直挺到了现在。
“毅晨,你醒了?!”
远远地一声呼喊,是牛大壮那个大嗓门。
林毅晨冲牛大壮和陈亮招了招手,然后又放回到窗台上,依然没有出去晨练的意思。
不一会儿,房门敲响,林毅晨应声后,钟承军推门走了进来。
“什么时候醒地?怎么也不喊一声?”钟承军穿着厚厚的睡衣,来到林毅晨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看,这时,又吹进来一股寒风,懂得钟承军浑身一颤,赶紧捂住自己的领口,见林毅晨没有关窗户的意思,他伸手将窗户关上。
“你这是在山里冻习惯了,回来家就害我们啊?”
林毅晨扭过头冲钟承军笑了笑,挠挠头说道:“我这次又睡了多久?”
钟承军伸出两个指头,补充说道:“从辽北大山里回来,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林毅晨点了点头,没有吭声。钟承军觉得他有些奇怪,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他又说不出来到底哪一点儿变了,侧着脸仔细地观察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两人保持着默契地安静,只是林毅晨能静下心来,钟承军却耐不住性子。
“你变帅了!”钟承军摸着下巴,研究了半天后得出结论。
“我谢谢你啊。”林毅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早没有发现我的帅,如今终于开眼了?”
钟承军毫不犹豫地送给他一根中指,林毅晨也不客气地返还给他两根中指。
两人相视一笑。
“听说这已经成为你的标志了?”钟承军竖起两根中指,来回比划着,最后送到了林毅晨的面前。
“你怎么也跟小孩子一样,这些都是闹着玩地。”林毅晨摇摇头,如今他已经是湘南大学的头号新生,无论是新生还是老生,都对他印象深刻。
“你也没比人家大多少,少在这里装老成,怎么着,故意眼气我是不?”钟承军双手插进口袋里,眼神朝着林毅晨的床上瞄去。
“你变态啊?”林毅晨头也没有回,就发现了钟承军的小动作,毫不客气地揭穿他的那些坏心思:“总喜欢看别人尿床没有,是不是想找知音朋友一起讨论尿床的乐趣啊?”
“那是你才会有的变态想法,别把别人想地都跟你一样!”
“切!~”
“你变了。”
“滚蛋!别拿那些没有营养的台词聊骚!”
“我是说真地,你变了!”钟承军又强调了一遍,他看着林毅晨冷静的表情,歪着头想了半天:“好像比以前成熟了。”
“哎呦,被这么幼稚的你称赞成熟,我怎么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开心啊。”
“……滚!蛋!”钟承军拿林毅晨的话来怼回他。
林毅晨沉默了片刻之后,跟钟承军解释道:“经历过生死以后,人都会变吧?这次我要是还跟以前一样,那我岂不是没心没肺了?!”
钟承军这次没有聊骚,而是认真地点点头:“你说地没错。”
“‘没错’指的是哪一句?人是会变,还是没心没肺?”
“哈哈哈,咱们俩这么默契,你说我指的哪一句?”
林毅晨和钟承军同时竖起中指。
……
出了房门,林毅晨先去了钟老爷子的房间,跟他问候一声早安。
钟老爷子看到林毅晨,立即拍拍自己的床沿,脸上长出一些老年斑,依旧没有打击到钟老爷子的精神,他摸着自己的白头发,看着乖乖坐到自己身边的林毅晨,看了半天,笑着点头说道:“平安回来了就好。”
“谢谢钟爷爷,托您的福,我才能活着回来。”林毅晨小小地拍一记马屁,逗得钟老爷子哈哈大笑。
“这话你是不是还要去跟周老头子讲一遍啊?”钟老爷子没有吃马屁,而是揭穿了林毅晨的小心思。
“钟爷爷,看穿不说穿,还是好朋友。你这么不留情面地拆穿人家的小心思,以后会没朋友地!”林毅晨一本正经地说道。
“嗬,前面叫着钟爷爷,后面喊着好朋友,敢情什么话都让你说了,那我们还说什么?”
“你就说,说地好,说地好,这就行了。”
“那我不成了你们的‘应声虫’了吗?我可不干!我当年那可是率兵打仗地,不是别人领导我地,我……”
林毅晨耐心地听完钟老爷子讲述当年抗战时期的英勇战绩,出来后碰到了钟子瑶。
“你还真地听完了啊?”钟子瑶眼睛朝房间里瞄了一眼,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