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这脸不是在做人皮,面具的时候被扎开的吧?”林毅晨看着崔晟怪异的脸庞,他对那些细针眼很感兴趣。
崔晟表情一滞,像是被林毅晨提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脸色瞬间就刷了下来,冷冷地说道:“就算是制作,人皮,面具,也是在那个人脸上动刀子。”
林毅晨点了点头,回想着以前曾经发现的一大堆线索里,终于找出了一条相关的线索。
“我说怎么听说你在看守所的时候,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极少出来露面,原来是那个冒名顶替的家伙怕漏出破绽啊?噢,对了,你弟弟那时候一直在看守所里打架斗殴,对任何都不忿,各种不服,也是为了替你的替身分散注意力吧?”
崔晟似乎已经适应了林毅晨话里的嘲讽语气,这一次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而是欣然地点头承认:“没错,你说地很对,这一切都是他为了我而做地。”
崔晟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似乎崔昊就在他面前一般,说话的语气十分亲切:“我弟弟为了我什么都能做,我为了我弟弟,同样什么都能做。”
林毅晨看着崔晟几乎完美一样的表演,冷笑着嘲讽道:“是啊,兄弟情深,可以置无辜的人性命于不顾,你们这样的兄弟之情,我还真是佩服。”
崔晟摇摇头,露出平静地表情看着林毅晨,说道:“你不知道,我很敬佩做我替身的那个人,我是说真地。他之所以愿意做我的替身,是因为他在外打工,因为工作环境的原因得了肺癌,为了给家里一家五口人留下足够的金钱,他拿命换钱,最后做了我的替身。你说,这对他来说值不值得?”
林毅晨沉默了,一语不发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对衣食无忧者来说,这可能是一个悲惨的故事,但是对那些悲惨无助的底层人来说,这甚至可能是个“励志”的故事。
社会之大,无奇不有,人世之复杂,难以捉摸。
两人之间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直到夜色越来越浓,山里越来越冷。
“对了,你弟弟现在也开始学你,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是不是也准备越狱啊?”林毅晨冲着崔晟喊了一声。
“他?我当然希望他早日出来了,这有什么不好地。或许另外一个人也可以得到救赎。”崔晟轻笑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火堆。
林毅晨又开始作死,实在是因为他的好奇心实在太重了,他很好奇崔晟脸上的针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告诉我呗。反正你不给我说,以后没有机会给别人说了。”林毅晨冲他喊道。
“呵呵。”崔晟把这些挑衅当作林毅晨最后的挣扎,一想到林毅晨马上就要死了,自己满足一下他的愿望,似乎也不错。自己也是个慈悲的人。
“这是我在练蛊时,无意间犯了个错误,结果导致蛊虫反噬,最后留下了这个后遗症。”崔晟看着林毅晨仔细观察自己的表情,笑着说道:“对了,就是在葫芦村练蛊时,不小心犯了错误。”
林毅晨立即直起身子,结果他就感受到蛇信子在身上摩挲的变态快感。
“原来真地是你干得好事?!”
“你猜到了?”
“我是后来才猜到地。就是在昨天晚上,我来到葫芦村的时候,向那些老人问起了你,然后有人说见过你,当时我就猜测,那个变异的流行性出血热是你搞出来地。”林毅晨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已经害过他们一次了,那你为什么还回来再害他们第二次?!”
崔晟笑着看林毅晨,露出一个你猜的表情,说道:“你不是说我是变态吗?那你猜猜我这个变态当时心里是怎么想地。”
林毅晨没有兴趣在这件事上取乐,他只想知道,崔晟到底为什么。
崔晟见林毅晨沉默不答,他觉得很没有意思,便直接告诉了林毅晨:“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追我追地那么紧,为了脱身,我只能擦去我所有的痕迹,真不巧,葫芦村的人很多都见过我,为了避免一一审问的麻烦,我决定一并除掉,我就可以万事放心了。”
林毅晨冷哼了一声,反驳他道:“不对吧,这样就可以万事放心了?我想你可能还要再去杀几十个人,才能万事放心吧?葫芦村的年轻人们在病愈之后就离家打工去了,我可不觉得他们离开后,你会放过他们。”
崔晟拳头砸在手掌心上,高兴地对林毅晨说道:“多谢你提醒了我,这次离开辽北后,我又有事可以干了。”
林毅晨重重哼了一声,嘲讽道:“你觉得你还能走得了吗?”
崔晟见林毅晨还不甘心,他心里很高兴,却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摇摇头说道:“你都这样了,可别再说大话了,嘴硬可以,嘴巴太硬,就不招人喜欢了。”
说完,崔晟口中忽然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林毅晨刚一反应过来,脚脖子上的赤链蛇猛地长大大口,尖锐的利齿仿佛闪烁着寒光,飞快地朝着林毅晨的脚脖子上咬去。
“啊!~”林毅晨痛苦地惨叫起来,他这一次是真地被赤链蛇咬到了,之所以没有用灵气抵挡,是因为崔晟离他的距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