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走进天煞的旗舰,啧啧赞叹:“这破舰船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里面设施还挺好的!”
沈圣娘跟在后面道:“天煞在荒域的盗矿者组织里,只能排名三十开外,是个小型组织。这艘旗舰叫‘煞星’,只有十几门舰炮和一门星空炮,比起启蒙者的‘神谕’和狂派的‘霸天虎’来,差的远着呢!”
高远怒道:“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神谕那么厉害,我们偷偷开出来多好!”
沈圣娘耸耸肩膀道:“是你不早说!”
高远恼火的道:“我哪知道一路上有这么多不开眼的盗矿者,走出没多远就碰到一个,没多远又碰到一个,我们这一路上已经碰到七八个盗矿者组织了,简直就是苍蝇一样讨厌!我决定了,一路扫荡过去,看谁再不开眼挡着我的路,就统统干掉!”
说着,打量了一下这座旗舰,高远道:“以后这就是我的旗舰了,迟早有一天,我要让煞星成为荒域第一名舰,什么神谕什么霸天虎,统统打爆!”
沈圣娘撇撇嘴,打击道:“你上过军校吗,你知道星际怎么作战吗?你懂得排兵布阵吗,你知道舰炮的射程是多少吗,你知道飞船动力和速度的关系吗,你明白舰船队形对炮火效率有什么影响吗?”
一连串的问题,高远一个都回答不了,却嘿嘿一笑道:“我没上过军校,左丘白上过啊,他还是第一名高材生呢。排兵布阵舰炮射程这种东西,左丘白黑寡妇估计都懂,再说还有你呢。”
“我?”沈圣娘一愣。
“对啊。你能问出这么多问题,说明你都懂啊。这样吧,以后左丘白是舰长,黑寡妇是大副,你是二副,怎么样。等以后多缴获几艘战舰,我送你一艘玩玩。”高远道。
“那你准备干什么?”沈圣娘无语。
高远道:“我要做的很简单,飞船接驳之后,我就冲上去,谁反抗就杀谁!”
沈圣娘捂住眼睛:“你……当打仗是玩游戏呢?”
“不仅仅是打仗,整个人生都是游戏啊。”高远发出一声谁也听不懂的感慨,继续观赏这艘飞船了。
接下来的几天,荒域的盗矿者们可是倒了血霉了。
启蒙者内讧,狂派偃旗,曙光重创,各路小型盗矿者组织都跟天煞一样飘了起来,觉得荒域无主,正是他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于是纷纷出动,到处劫掠,都幻想着能成为下一个荒域之主。
可是千算万算,他们却没算出荒域居然又出了一个煞星魔头。
当初的启蒙者嚣张不?狂派厉害不?曙光神出鬼没不?
启蒙者最嚣张的时候,也不敢说见谁灭谁,只能用强势压服各路小型组织。所谓的压服也不是吞并,只要口头上承认启蒙者的统治便可。
狂派最厉害的时候,也只是狂妄一点,却不敢说称王称霸。
曙光神出鬼没,却也只是在暗中行动,从来不曾正式出现在荒域舞台上。
可这个煞星魔头却是不管不顾,不管是哪个组织撞在他的手上,首领立刻斩杀,不管是征服了哪个组织,舰船势力统统吞掉,而且大摇大摆,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放出狂言来要好好清扫一下荒域!
这伙人,并盗矿者们胆战心惊的称为“扫荡者”,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只知道首脑是一个凶悍无比的凝神强者,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管你是多么强大的舰船只要被接驳上,便会被杀个通透。
指挥舰船作战的据说是个白面书生式的人物,虽然舰船不多,阵型却是灵活多变,虽然舰炮数量少,却总能发挥出炮火的最大效率,突进转击,撤退反攻,比任何一个盗矿者组织都有章法。
据说扫荡者里面还有三个美女,一个冷若冰霜,一个落落大方,一个风韵美艳,各自率领一艘战舰,战斗力比她们的美貌更强!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群扫荡者没有盗矿者一贯的散漫和贪婪,个个令行禁止,来去如风,无论是行军还是进攻,都十分有条理,看着不像是荒域中人,倒更像是一群军人。
而一路之上每一个被灭掉的盗矿者组织中,生还的那些人都被迫加入了扫荡者。于是这些家伙从最初的三两条船几十条枪逐渐变成了二十几艘舰船的大型船队,在荒域中放肆的来回纵横,宛若一群蝗虫!
数个盗矿者组织在扫荡者手中吃了亏,慌忙逃窜,跑去荒域边缘一个星球上求助。
星球某个热带岛屿上,穿着短裤,晒着日光,喝着冰酒,搂着美女的彪形大汉听了几个盗矿者头目的哭诉,冷笑一声道:“什么扫荡者,不过就是一群亡命之徒罢了。方舟失踪,狂天子闭关,曙光销声匿迹,这群虫豸便以为他们能起飞了?”
几个盗矿者头目忙道:“三爷,如今怕是只有你能收拾这群扫荡者了!”
被称为三爷的大汉正是荒域之中的一方豪强,在各路盗矿者组织中排名第三的巨鲸帮的帮主申公豪。
方舟,狂天子和申公豪也是整个荒域之中唯三的凝神强者,其他盗矿者头目就算再强也都略低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