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深秋,冬的裙摆遮住漫天黄叶,泛着寒气的脚行走于夜间、清晨。一阵寒风袭扫而过,一股刺骨的冷是逼迫失去意识的牧歌睁开了眼。
此时远方的天空才刚刚泛出一丝鱼肚白,牧歌努力地坐起,用手按了按发胀的脑袋,第二阵风袭来,一股寒意抚遍全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一丝不挂地坐在教学区附近的一块草地上。
借着微微的天光和自己贼亮的眼睛,在不远处牧歌是找到了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随便披在身上遮羞,而后开始四下寻找其他东西。
将混元鼎和其他东西找到,牧歌是飞速回到了宿舍。
静坐而思,昨晚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飞速流转,直到自己进阶后画面便是开始变得模糊朦胧,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心头,他感觉自己似乎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可是却完全无法自行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
绞尽脑汁地想,可是真的记不起来,于是牧歌也不再逼迫自己,认为或许那只是自己意识模糊下产生的幻觉,亦或者只是一个梦。
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父母与子女之间,丈夫和妻子之间尚有生死离别,更何况牧歌于落梅、于落梅众人不过是个过客,一个记忆长河中只占片刻的的过客。
两天的时间在上苍眨了两个个眼睛的功夫就过去了,对于牧歌一直以来“躁动不安”的生活来说,这两日无疑太过平平无奇,无风无浪无暴雨的,或许这是对他离去的不舍,亦或是
关于自己要离开的事牧歌只跟白炎和凌梵说了一下,其他人一概缄默不语,就连寒络牧歌也不曾对她说,毕竟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去见她。
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来时还有秦家的家仆陪伴,去时却是形单影只,好不落寞。不过牧歌之前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心绪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不得不说梅雨考虑地还是很周全,特意为牧歌准备了一匹快马,毕竟玄中城到徒流城的距离并不近。
清晨,昨夜的寒气尚未散去,牧歌牵着马匹是出现在落梅的大门口外,虽然只在这呆了三个来月,在离去时却是感觉有一辈子那么长。
驻足而望,呆呆地望着大门门额上的“落梅”二字,直到身旁的马儿喘了口粗气,牧歌是回过神,深呼一口不舍,而后大步离去。
不久牧歌是牵着马靠近了那依旧布满岁月沧桑纹理的门坊处,发现门坊外是站着一些人,仔细一看,不正是代表落梅参加三校争霸赛的那些学生么,而且二十人全到齐了,一个不差,就连对牧歌抱有成见的苏蓉和谢飞也都来了。
“你们这是?”牧歌虽然脸上带着疑惑,但内心已经确定肯定是小白这家伙出卖了自己。
“敬礼!”
“老师早!”
没有回到牧歌的疑问,二十名学生是一如当初特训是那样对牧歌敬了一个满含感激、敬畏以及不舍的礼。
礼毕,众学生便是将牧歌成半月形围住,开始对牧歌发起“感情”冲击。
“牧老师,您也太过分了,要走了连说都不说一句。”
“就是,您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知道我们心里由多难受吗?”
“牧老师,我们可是打心底把您当做我们最崇敬的老师,您难道就一点都不会舍不得我们吗?”
“牧老师,我们真的舍不得您。”
“牧老师,您能不能别走啊。”
……
牧听着众人带着哭腔的语调,看着他们饱含真挚的眼睛,心下也是一阵难受和不舍。
“你们不要这样,老师要走,自然是有老师的理由,而且我有没有说过走了就不会来了不是。”
“那牧老师您还会回落梅的是吧!”
“牧老师,您回来后还要教我们啊,我们开始还有好多东西要向您请教呢。”
“嗯,只要你们需要,我定会倾尽全力教你们,不过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也前往不要松懈了,我教你们的东西,至少在你们现在这个级别还是很有用的,至于之后吗,之后再说好了。”
“对了,我留了点东西在白炎那,对你们应该会有很大的帮助,你们到时候找他要吧。”牧歌此时仍然不忘小小报复一下白炎,这小子是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
牧歌说完,所以人的眼睛是带着贪婪的火焰看向白炎,而白炎则是一脸委屈地看着牧歌,眼中闪烁着“我也是被逼的啊”的说辞。
就在牧歌和众学生交流感情之时,牧歌的背后是传来一阵噪杂,牧歌闻声回首,只见学院的众多学生不知怎么地就突然冒出来了,正疯狂朝着他这边冲来。
“我去!”牧歌实在无语了。
“牧老师赶紧走,这里我们来顶着!”白炎见状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是冲上前对牧歌说到。
“是啊!牧老师赶紧走,不然您可就真的走不了了!”众学生也是开口说到,而后迅速挡在牧歌身后。
看看从山上如洪水般奔流而下的学生们,牧歌也不矫情,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