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也十分吃惊,赶紧下车,说妈的,怎么会在这里碰见熟人。
他现在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了,腿上依然缠着纱布,但从他的脚步来看,似乎里面的伤口早就已经快速愈合了。不过,现实情况是,现在只过去了短短一个多礼拜。
猴子说,上车离开这里,有的是时间聊。于是几个人纷纷坐上了车,由光头开车。车子掉了个头,开始朝大路上开去。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林森问。
老人摆了摆手,摇下了一点车窗,让流通的风从外面吹进来:“你喜欢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吧,名字只不过是我们人类为了分辨个体创造出来的。”
“好吧。”林森还是头一次碰见对自己姓名无所谓的人,感觉眼前这个老人像极了一个出现在武侠小说里,隐没于江湖之中,不曾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姓名的人。
“所以说,”他接着刚才老人说的话问:“这枚戒指是三千多年前,古时候的人用陨石打造出来的?”
老人靠着座位,说:“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个事实,就像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人类还远远没有达到霸主的地位一样。年轻人,我对你没有一句虚假的话,关于这个,你相信我吗?”
林森不知道他指的是现在说的话,还是关于那枚戒指的话。他闭上眼睛,问:“那戒指有什么作用?肯定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不然也不会叫猴子玩命去拿。”他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的话和现实相互矛盾。那么重要的戒指,居然在逃跑的时候忘了拿?怎么可能。
老人倒是没有在意这回事,反而耐心地解释:“当然很重要。这枚戒指是一把钥匙,可以带我们通往最深处的秘密。”
这时候,车子终于拐上了大路,开始平稳地行驶起来。
两边唰唰而过的树木,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其中似乎还有一层慢慢升起来的薄雾,正不断地提醒着他们,现在正在经过一段山路。车子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光头驾驶着车往左边拐,上到了一条车流量明显增多的高速路。
“什么秘密?”林森缓了很久,才开口问。
没有回答。他往自己身边看了一眼,看见老人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在忽然闪过的路灯招摇下,老人脸上带着几条血痕,但没有皱纹。他有多少岁了?五十?还是六十?林森看不出来。虽然老人的话里有话,也没有提及实际的意义,但现在再去吵醒他也不是很好,于是林森索性也自己闭上眼睛,任车子不断超越旁边的车辆,快速行驶向远方。
睡梦中,那种熟悉的刺疼感再次来袭。他忍受不了,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发现车子仍旧在不停地开着,驾驶员已经由光头换成了猴子。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一条狭窄的单车道,天空已经蒙蒙亮了,周围是不断萦绕的雾气,随着发白的太阳光线一直转着圈,不停地向左右移动。
其他人都还在熟睡当中,林森却再也睡不着了。他挪动了一下身体,让已经开始变得麻木起来的双腿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猴子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又将视线转到前面被雾气遮挡的路面:“怎么样了,身体?还可以吗?”
林森回了一声,表示自己没什么大问题,倒是头疼一直没有减弱。
“我们要去哪里?”他问。
猴子说:“马上就到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车子开始减慢速度,转入一条碎石子路。又过了几分钟,终于停了下来。猴子将车子熄火,率先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不停抖动着发出响动的发动机此刻终于安静下来,营造出一片格外宁静的环境。
其他人了醒了过来,疲惫不堪地下车。
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一片雾蒙蒙得湖泊边上,眼前是一栋木头结构的平房,样子和国外那种度假用途的差不多。只不过在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警卫,朝他们走过来。
猴子上前和他们握了握手,问:“情况布置的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人点点头:“已经按照老板的意思做好了。”
于是猴子让他们先进屋休息,处理一下伤口。
屋子里面应该是开着空调,比外面暖和了许多。里面的装修很简朴,宽阔的室内空间里摆放着一些必需的桌子、椅子,左手边是一个小隔间,里面是用来烧饭的厨房,右手边则有两个睡觉用的卧室,从格局来看,这里倒是和平常的单身公寓差不多。但是在他们右边的墙上,则挂满了一把把黑色的武器,底下还有四个抽屉,里面也同样放着一些武器。
“你们是黑帮还是一个研究生物圈的公司?”林森问。
老人已经从刚才的睡意里清醒过来,现在满脸精神,说:“武力是胜利的必要手段之一。你也看见了,刚才那伙人的阵势,我可不希望我的员工白白牺牲性命。而且,我们每天打交道的生物,可不是像家里养的猫猫狗狗,也不是野外太探险节目里的老虎、狮子,我们碰到的都是一些靠常识解决不了的生物。这是最基本的保障。”
猴子带光头和阿布江去看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