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怅然失地在宫中游走,回忆着与爱妃当年的一点一滴,不免唏嘘不已。他一时半会无法想通栗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皇后之位能得上自己对她的宠爱么,如果没有他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荣华富贵也只会得而复失。
真是个糊涂的女人啊!这样的女人真能做后宫之主,怎配做一国之母?刘启突然感到栗妃的面目可憎,而对她的爱在一刹那间荡然无存。
他的脚步在宫中的另一处嫔妃寝殿前停了下来,刘启随意地抬头一看,发现正是王夫人的寝宫。刘启心中烦闷,正需要有人替他解闷。
王夫人在这方面可其他的妃子强了许多,她贤良淑德,温柔可人,时时刻刻都会为他着想。刘启想到这里,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入得王夫人寝宫。王夫人见刘启到来,一脸惊喜之色。
“陛下,怎会有此闲暇,来看望臣妾!”王夫人一边端茶倒水,一边吩咐侍女去准备点心。
刘启品了品热茶,清香不已,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茶味不浓不淡,是刘启最爱喝的味道。
“好茶,还是爱妃亲自斟的茶最合朕心意!”刘启不觉啧啧称赞。
王夫人听着刘启的称赞咯咯地笑道:“陛下,可是缪赞臣妾了,臣妾见陛下眉头紧锁,似有不快之事,能否说与臣妾,臣妾也好为陛下分忧!”
说着,王夫人特意转到刘启身后,为刘启轻轻地敲打着双肩,为他解乏。
刘启的心中顿时一股暖流经过,这才是他想要得到的温暖,后宫中,他有很多的妃子,但是,能给与他这种温暖惬意的感觉的只有王夫人,豁然之间,他顿时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一样东西。刘启刚才的不快,一时之间烟消云散。
刘启笑道:“爱妃不用多虑,朕只是连日不得闲暇,有些困乏而已。”
王夫人一听,更是显出心急关切之色,说道:“陛下可千万得注意身子,事情可以让臣子们多担待些才是!”
刘启看着王夫人的关切的神情,心中又是一热,他摆摆手微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朕身子骨硬朗得很!爱妃,朕听宫人说,彻儿降生时,你曾梦日入怀?”
王夫人眼睛一亮,也是笑道:“陛下,怎会突然问起此事,下人们的嘴真是不严实,不瞒陛下,臣妾那日确是做了此梦,臣妾也未在意,只是将它作玩笑话说过几回,不想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了。”
“好啊,好啊,吉兆,吉兆!”刘启拍着大腿说道。
刘启的夸张神情,引来王夫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刘启呆了下来,繁忙的国事,后宫中那有无的不安静已让他多日没了笑容,然而今天在王夫人这里,他却感受到了久已缺失的天伦之乐。
这一刻开始,刘启终于在心中获得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刘启知道这个答案太过危险,之前没有先例。如果处理不当,一场带血的风暴将在所难免。因此目前,为了保护答案中的母子俩,他只能暂时把它藏在心中,等待一个最佳时机的到来。
刘启惬意地离开了王夫人的寝宫。王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几乎可以断定自己的梦想已经唾手可得。在王夫人看来,儿子刘彻聪颖异常,为什么就不能去争取一下呢?没有哪一个母亲不为自己的儿子前程费尽心思,她也不例外。
既然栗妃失宠,陛下的心已经在向自己靠拢,是时候主动出击了!王夫人反复思量,良久,总算让她想到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妙计。王夫人在与丈夫的相处中,察觉到了刘启对栗妃的态度变化。
机会来了,还等什么呢!王夫人极其聪明。
她的办法简单而致命,但恰恰体现了她栗妃更适合做皇后。
王夫人派心腹之人暗地里摸到了大行的府邸,目的是要告诉他您老人家忘了做一件非常重要的分内之事。这位仁兄一向较憨厚,脑筋不打弯,对于来人的好意提醒有点茫然。来人也不绕弯子,直白地告诉他皇上该立后了。
没想到这位老兄脑袋瓜子实在不争气,还是一脸茫然,他一时没明白过来,皇上他老人家立不立老婆为后关他什么事,皇上高兴立就立,不高兴谁也管不着。
来人有好气有好笑,只能提醒他道:你身为大行,国中无后,不合礼仪。
经来人的这么一提点,大行老兄终于拍了拍脑门,把其中的因果联系给想明白了。
国中无后确实不合礼制,他是掌握宫中礼仪的官员,如果不站出来纠正这一不合礼制的问题,确实有失职之嫌。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这位老兄当即表示明日朝议一定上奏章。然而,谁也想不到,这篇奏章会要了他的命。在第二天的朝会上,奏请立栗妃为后的折子就按时递到了刘启的手上。须臾之间,大臣们等来了刘启的反应,暴跳如雷。
“好大的胆子,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大臣们见刘启反应如此激烈,吓得手摇脚颤,不知道皇帝陛下受了哪门子刺激,不就是一份奏请立后的奏章吗,至于吗?
刘启暴跳如雷的同时,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