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遂往大帐来见,卫士道:“大王正在后帐休息,不许任何人来见,将军且回。”
钟离昧道:“吾有军情,需即刻禀报,烦予通报一声。”
卫士道:“大王曾言,如有不听者,格杀勿论!”
钟离昧大怒,推倒卫士,直入内帐。时项王正拥虞姬对饮,方在言浓意蜜之时,闻帐外大乱,钟离昧闯入,乃拔剑喝道:“你敢造反乎?”
钟离昧跪拜道:“臣下不敢,只是韩信得齐,燕、貉助逆,汉军日益气盛,大王若沉迷酒色,西楚危矣!”
项王道:“寡人乃西楚霸王,有万夫不当之勇,刘季纵有百万庸夫,能奈我何!”
钟离昧顿首号道:“大王若如此,西楚危矣!武信君兴业不易,望大王三思!”项王大怒,令武士斩之。
虞姬在旁,劝道:“钟离将军如此,亦是一片赤心,请大王怨罪。”项王乃令重责五十军棍,赶出大帐。
钟离昧受棍,黯然而退。虞姬道:“汉兵四下略地,望大王早定对敌之计。”
项王方醉,怒道:“汝一妇道人家,岂可问及军务!”虞姬遂不敢言,只得仍与项王饮酒作乐。楚军将士见项王如此,各自嗟叹,于是军心渐堕,士无战心。
早有细作报入汉营,汉营诸将皆有喜色,张良遂与汉王议道:“项羽久围不克,锐气已失,不如乘势兵收南地,以为呼应。前时大王得英、彭相助,脱得厄难。奈何英布失国,委为大王左右,如何能与大王共取天下。今汉、楚相拒,兵集中原,大王何不拜英布为淮南王,使其南收其土,北援大王,岂不胜使其独守一城乎。此乃借腹生子之计也。”
汉王道:“楚虽失势,但项王生猛,尚难力战。便是分兵拒敌,尚恐捉襟见肘,如何再予英布人马收淮南?”
张良道:“英布勇武,不在项籍之下,南人无不咸服。九江乃其起身之所,若往收其散军,绝非难事。加之英布与衡山王吴芮有亲,项王杀吴芮之女,削其王号,已结下冤怨,英布复国,量其必鼎力相助,自然不劳大王费心。而英布感大王之恩,必感激流涕,并力相助。至时,韩信击楚之东,英布击楚之南,大王击楚之西,彭越击楚之腹,项籍纵有翻天覆地之能,又怎能分身抵挡四处雄兵?”
汉王闻之大喜,当即拜英布为淮南王,助其数千人马,使其南略九江诸地。时英布方守宛城,闻令大喜,遂拜谢王诏,引人马并朱建、赫贲故部,辞汉王往南而去。
兵至城父,为楚司马周殷所觉。原来周殷本在九江筹粮,知战局已变,楚势日减,汉兵早晚来犯,早在各处伏下暗探,以防止不测。英布发兵,早有人报知,周殷不敢轻敌,乃亲至城父,设计相阻,英布兵少,不敢冒进。
周殷亦深沟高垒,并不迎敌,一面遣人飞报项王,求兵来援。然而项王终日醉酒,不问军事,来使十数日不得见,项王属下,亦不敢分兵,来使只得仍回城父还报于周殷。
周殷惊道:“项王何至如此!”欲亲往进谏,又知项王性刚,去则自取其辱也。
欲背之投汉,又思武信君之恩,不忍相离。无奈之下,只得竭力周全,勉强拒敌。英布知汉王尚不能分兵来助,自己独力亦难速下,便立营对恃,数月无事。
齐王韩信理顺朝事,遣使赍书投高密,一来为曹参论功定爵,二来询问胶东敌情,以定后计。使者出城数里,却遇曹参已回。原来曹参自留守高密,见城池为田既所焚,已成一遍荒地,不能修复,遂欲于高密之南,去六十余里,重建一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