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渭南人,见是骆甲,便来报知塞王。司马欣便唤骆甲上殿,待问过话,试了武艺,更是深信不疑,收为亲军骑将。灌婴暗喜,当晚无话。
次日,陈涓未闻城中有反常举动,估摸着灌婴已混入塞军队里,引人马径到城下搦战。司马欣忽闻汉军杀到,大惊,急聚众将商议。都尉蔡斯道:“大王勿虑。城中尚有一万人马,只须凭城固守,足可抵挡数月。到时丘将军闻讯,带兵回援,汉军自然退去。”话音未落,闪出一人高声道:“不战而守,乃示弱也。我愿提兵出城,去斩汉将首级,献于大王。”司马欣看时,那人身高八尺,虎背狼腰,面目狰狞:却是朔方人氏,姓季,名必,官拜骑军校尉。司马欣见有人肯出战,如何不喜,便道:“你既肯讨战,必有本事?”季必道:“末将曾练得一手好刀法,斩将杀敌,易如反掌。”司马欣大喜,遂留蔡斯守城,尽率马步军出到城外,摆开阵势。
只见对面阵上,陈涓居中,左有郑忠、召欧,右有朱轸、周灶,身后三千骑军,一字排开。陈涓出马,大喝道:“司马欣,你乃亡秦一降将耳,有何德何能,得盘踞塞王之位?不如趁早归我大汉,尚可保你富贵。若到兵败城破,悔之晚矣。”司马欣怒道:“休得胡言乱语。便你这点人马,也敢来此撒野?”令季必出战。季必拍马舞刀,来到阵前,喝道:“谁来与我一战!”陈涓身后,早抢出一骑,马上汉将,虎目虬髯,方脸大耳,跨匹劣马,使杆铁矛,来斗季必,乃是召欧。两马相交,刀枪并举,二将战在一处。斗三十合,不分胜负。季必暗道:“此人枪法不弱,须用弓箭胜他。”佯作不敌,拨马便走。召欧拍马追来。季必暗取弓箭,挨得近了,望召欧面门便射。召欧急将马头一提,那枝箭正射在马眼上,疼得腾身而起。召欧身捷,跳在边上,持铁枪,却来步斗。季必返身杀回,召欧步下终不及马上,渐渐落了下风。朱轸见了,飞马赶到,挺手中枪,来助召欧。两员汉将,一上一下,双战季必。
司马欣在门旗下,见季必被二将缠住,怕要吃亏,顾左右道:“谁去助他一臂之力?”就听背后有人应声道:“待我前去搭救。”司马欣却要回身看时,那将已纵马而出,趁他人闪开空当之际,忽地探出右手,抓住塞王狮蛮带,单臂运力,轻轻提过马来,横担在马背上,奔出阵来。左右惊惧,正不知所措,只见那将按住司马欣,绰枪大叫道:“我非雍卒,乃汉将灌婴是也!今塞王已然被捉,尔等尚为何人交战?”那些军将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见灌婴怒目圆睁,杀气逼人,都不敢上前。只听阵中有人喊道:“大王今已被擒,不如大伙也一齐降了吧?”随即有人附和道:“我等愿降。”此事来得突然,众军将当时都蒙了,哪里还有主张,稀里糊涂都跟着别人弃了兵器,下马投降。季必正与召欧、朱轸相斗,见大势已去,也弃械归降。
那塞军阵里喊叫的,正是骆甲等人,见大功告成,速转身奔城门来。守城门的兵卒,眼睁睁的看着骆甲领军撞入来,谁敢拦挡?当下骆甲与一百骑占住城门,放汉军进城。郑忠、召欧、朱轸、周灶就城外扎下营寨,看守俘虏。
(本章完)